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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事急从权,没来得及同你们商议,是我的错。”

肖从章态度极好的朝魏岭他们赔罪。

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伤处,脑海中浮现出那夜青将的身影,眼中微寒。

魏岭隐约的察觉出了肖从章的情绪不对,却并没有点破,只是轻叹一声同林修举着受伤的手眉眼带笑的继续在肖从章面前唉声叹气。

“幸好那夜我们计划缜密,又有滁州城军相助,才勉强刀下逃生啊……”

“可惜让那刺客跑了,你说,若那时将军在该多好?咱们也不至于双双负伤啊!唉,林修你说对吧?”

魏岭边说着边观察肖从章的反应,心里憋着坏,一演再演。

林修东瞅瞅西瞧瞧,最后也学着魏岭一样举起受伤的手干嚎。

“啊啊对!竟然让那家伙跑了?!要是不是这家伙不要命似的难缠,下回让俺遇到他,非他把大卸八块不可!”

魏岭眼底闪烁着狐狸般算计的光芒,朝肖从章戏谑一笑,轻挑了下眉,暗示道。

“唉,也不知道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行了。”肖从章沉声打断了魏岭接下来的话。

“回上京后,再论功行赏。”

“赏多少?”总算说到魏岭心坎上,他笑眯眯的询问。

肖从章长叹一声,站起身朝他们扫了眼,看到他们两个发亮的目光后,失声轻笑了声,颔首确认。

“我私库一半。”

一听这话,魏岭面上一喜,当下手就不痛了,笑着站起身走到肖从章身旁,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拍着他的肩笑道。

“将军如此大气,属下惶恐。”

肖从章的私库可不少,虽说魏岭出身世家,并不缺这些,但也没人会嫌弃赏赐多。

再者说了,他还得攒给阿庭的聘礼呢,自然不嫌多。

肖从章冷漠的冷嗤了声,无情的戳穿他。

“别装。”

“……”

“哈哈哈军师你也有今日哈哈!”林修在一旁肆意嘲笑道。

不过魏岭也没多恼,只是笑着回头看了眼他,林修的笑声戛然而止。

魏岭收起面上的不正经,清咳了声,望着肖从章正色道。

“眼下滁州城里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将军此番可有见到人?他打算如何做?”

魏岭对于傅重峦潜伏在莫应怜身边的事早有猜测,那夜所以才会同肖从章那夜设局引他们上钩,让他有机会试探真假。

如今肖从章确认人就在姓莫的身边,若能得其内应,则后面的计划事半功倍。

但傅重峦对于肖从章来说太过特殊,几次失而复得,跟在那个莫应怜身边风险太大,肖从章若选择派人去将人救回,也无可厚非。

但依他对还是盛宁时的傅重峦的了解,他能在出事后潜伏在莫应怜身边,定然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并不一定会按肖从章的意愿行事。

所以他此番才有此问。

听完魏岭的话,肖从章的神色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问,沉默了一会,将那夜傅重峦的话转述。

魏岭和林修听完后,都有几分惊讶。

“他当真愿意为我们收集情报?”

肖从章点了点头,回想起傅重峦时,眼底露出一丝晦暗。

“这几日派人留心茶楼异动,若阿峦传出消息,定然要及时接应。”

魏岭斜眼打量了会肖从章的神情,隐约是能察觉出来他此时的平静下酝酿着更汹涌的思绪,沉默了片刻,忽的想到了什么,皱起眉问。

“那将军可有问他,留在那姓莫的人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先前魏岭就有猜测,傅重峦从上京假死逃脱,若被威胁带走,定然会留下线索,但那时他们翻遍了盛府各处都没有找到,只能说明傅重峦是自愿离开。

他潜伏在莫应怜身边的目的不明,如今又答应帮他们搜查证据,实在有些自相矛盾。

肖从章抬眼同魏岭对视一眼,看清他眼底的疑问后,继续解释道。

“这个莫应怜乃是当年五殿下的人,他潜伏多年,搅动朝局,野心昭然……”

说到此处,肖从章有几分停顿,他轻皱了下眉,严肃冷峻的神情下夹杂了些许的柔情。

“他并没有同我说他潜伏在莫应怜身边的目的,但我也能猜到几分。”肖从章抬眸对行魏岭疑惑询问的视线,声音沉哑了几分。

“他曾调查过旬家的事情,也同旬知见过。”

肖从章的话仿佛提醒了魏岭一般,令他忽的想起了记忆中被疏忽了许久的事情,当初还在盛京时,他们自儋州回来后,阿知便说过,有人在监视他。

起初他还以为是柏西宴发现了什么,后来才查出来是盛家的人。

只是当初肖从章将此事压下并未深究,是以他们便没有继续查下去。

如今一提,魏岭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

他同肖从章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那将军可有同他说过旬昇还活着的事?”

肖从章沉默的摇了摇头。

并非不愿说,而是他知道,说出来后,傅重峦会很难过。

肖从章的声音沙哑更甚,隐约能听出一丝暗藏的心疼:“如今他的身体只怕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若他知晓旬昇因为当年的事情被柏西宴囚禁多年,只怕会冲动行事。

他了解傅重峦,知道他心中愧疚当年的事,愧对旬昇,所以他在知晓他的身份后,并没有主动提起关于任何旬家的事。

傅重峦想要自己一点点去找答案,他便不会阻拦……

魏岭也明白了肖从章的未尽之言。

想起傅重峦,他沉默了良久,最后只能无奈的长叹。

但愿这事最后不会变成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误会……

魏岭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肖从章的肩,刚想安慰几句,外边忽的便传来了传话。

“禀将军,江长史来府求见!”

话音刚落,正堂中三人便寻声朝门外看去。

魏岭和肖从章彼此对视了一眼,大抵猜到了什么,只见魏岭坐了回去,朝外边沉声说道。

“带人进来。”

片刻后,伴随着几声拄拐声出现在门前,江不履颤颤巍巍的被侍卫扶了进来。

先前凌秉回来后派人将江不履关押动了刑,显然是为了威胁封口,肖从章派人将其救下后,养了阵子伤,眼下他突然上门求见,定然做了什么决定。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正堂中间,看见肖从章时,便扔了拐咚的一声跪下,双目赤红带着血色,颤着手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双手奉至他们眼前。

肖从章起身去扶,江不履却不愿起身。

他郑重的放下册子,眼角含泪的弯身,朝肖从章叩首,大义凛然的沉声说道。

“今日下官来求见将军,乃是为了将此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