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焰公馆的天文台书房弥漫着淡淡的蓝雪花香气,那是苏郁新培育的品种,花瓣边缘泛着微光,像撒了把碎钻。沈星河趴在观测仪前,指尖划过屏幕上流动的暗物质分布图,那些幽蓝色的粒子云在晨光中缓缓旋转,像极了江野昨夜在他锁骨处留下的吻痕,细密而灼热,至今还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在看什么?”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他穿着深灰色丝绸睡袍,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胸前淡粉色的印记——那是沈星河昨夜没忍住咬的,当时男人闷哼着按住他的后颈,呼吸烫得像火焰,指尖在他背上的星轨疤痕上反复摩挲。
沈星河的耳尖瞬间红透,像被晨露打湿的红玫瑰。他下意识地想躲,手里的平板电脑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抽走。江野的掌心带着薄茧,擦过他手背时,精准地落在虎口那道旧疤上——那是大学时搬观测设备被砸的伤,当时江野蹲在地上给他涂碘伏,说“这道疤以后就是我们的密码”,代表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江野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的睡意瞬间被震惊取代,他反复确认着邮件内容,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屏幕上的“Nomination for Nobel prize in physics”字样被放大了三倍,“星河,你被提名了!”
沈星河的脸颊发烫,像被正午的阳光晒过。他伸手去抢平板,却被江野顺势拉入怀中。男人的下巴搁在他发顶,呼吸拂过耳廓,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混杂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水汽,让沈星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为什么不告诉我?”江野的指尖在他腰侧轻轻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很敏感,被这样带着刻意的触碰对待,沈星河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么大的事,竟然想瞒着我?”
“还没最终获奖,只是提名。”沈星河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江野睡袍的腰带,丝绸的触感滑溜溜的,像他此刻慌乱的心绪,“而且……国际最高学术会议也发了邀请函,让我做主题演讲。”
江野的动作顿住了。他扶着沈星河的肩膀将他拉开少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晨光透过穹顶的缝隙落在沈星河的琥珀色瞳孔里,映出一丝犹豫和不安,像被云翳遮住的星星。“不想去?”江野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指腹擦过他唇角的软肉,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亲吻的温度。
“不是不想去。”沈星河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只是……上次霍金奖颁奖礼就引起了不少争议,这次如果带你去……”他没说下去,但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他怕那些关于“江野集团cEo包养获奖科学家”的流言再次发酵,怕江野因为自己,又被推上风口浪尖,承受那些不堪的揣测。
江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沈星河的耳膜发麻。他俯身,用指关节轻轻抬起沈星河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左耳垂那颗极小的痣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像落了颗星子:“沈博士,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男朋友是谁?”他低头,在沈星河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像含了片冰叶,“我江野的爱人拿了诺贝尔奖提名,我这个做‘家属’的,难道不该去现场观礼?”
“可是……”
“没有可是。”江野打断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明远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明远,订两张去斯德哥尔摩的机票,下周的。对,头等舱,顺便把天文台书房的‘星河三号’模型打包,沈博士要带去做演讲道具。再通知陆泽言,让他给演讲ppt做最高级别的加密,别再像上次一样被黑客攻击。”
沈星河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温水漫过,又酸又软。这个永远霸道却又总能精准戳中他软肋的男人,总能用最简单的方式,驱散他所有的不安。就像大学时,他因为论文被导师批评而躲在实验室哭,江野翻遍整个校园找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裹进自己的冲锋衣里,抱着他在观测台下坐了整夜,直到第一缕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挂了电话,江野走回来,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发顶,呼吸拂过耳廓,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这次,我要以‘沈星河的爱人’身份,坐在第一排。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你的荣誉,也有我的一份——毕竟,你的实验室是我投资的,你的宵夜是我监督吃的,你的焦虑是我用星空治好的。”
他的指尖在沈星河腰侧轻轻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很敏感,被这样带着刻意的触碰对待,沈星河忍不住轻轻颤了颤,转身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过他锁骨处淡粉色的吻痕——那是昨夜他没忍住留下的,当时江野闷哼着按住他的后颈,呼吸烫得像星焰:“江野……”
“嗯?”江野的手顺着他的后背滑下去,轻轻按住他后颈那片柔软的皮肤,那里的月牙形旧疤在指腹下微微发烫,是高中时从天文台梯子上摔下来留下的,也是江野每次亲吻都会格外温柔的地方,“又想耍赖?”
“才没有。”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毛茸茸地蹭着他的颈侧,“就是觉得……好像做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站在国际学术会议的讲台上,身后还有一个愿意为他对抗全世界的人。大学时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光谱仪,不用再跟别的实验室抢使用时间。
江野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动作虔诚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不是梦。”他的指尖在沈星河的脉冲星戒指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轻响,“是我们一起拼来的。从你在图书馆给我讲《时间简史》开始,从你把那枚古董表卖给我开始,从我们挤在出租屋里改论文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星焰公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周明远带着巴黎来的裁缝上门时,手里捧着两匹星空主题的西装面料——一匹是深邃的钴蓝色,缀着细碎的银线,像沈星河最爱的猎户座星云;另一匹是温暖的金棕色,织着暗纹的星轨,恰好衬江野的雪松气质。
“沈博士的肩宽比上次量时多了0.5厘米。”周明远的卷尺在沈星河肩头轻轻一绕,银框眼镜后的目光带着赞许,“看来最近林小夏的营养餐效果显着。”
林小夏恰好端着托盘走进来,浅金bob头在灯光下闪着光,托盘里的“太空餐”被做成了星球的形状——月球模样的糯米团子,火星颜色的能量棒,还有用液氮冻成的“彗星尾”冰淇淋,冒着丝丝白气。“这是为长途飞行研发的,”她骄傲地介绍,“低卡高营养,还能在失重状态下保持口感,比NASA的太空餐还好吃!我查了斯德哥尔摩的天气,那边现在是深秋,我还在能量棒里加了点肉桂,暖身。”
沈星河拿起一个“月球团子”,咬了一口,清甜的豆沙馅在舌尖化开。他忽然想起大学时,江野在宿舍用小电锅煮泡面,把唯一的溏心蛋夹给他,那时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为他们的飞行研发专属餐食,连口味偏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陆泽言呢?”江野接过林小夏递来的能量棒,挑眉看向门口,“不是说要给星河的演讲稿做加密?上次被顾言之偷了初稿,这次可得上心。”
话音刚落,陆泽言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冲了进来,银灰挑染的短发乱糟糟的,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显然又是熬了通宵。“搞定了!”他把电脑往桌上一放,屏幕上跳出一个复杂的加密程序,背景是动态的星轨图,“采用了量子加密算法,比江氏集团的核心数据库还安全,就算是顾言之请来了黑客帝国,也别想偷了去。”
他顿了顿,撞了撞江野的胳膊,语气里带着调侃:“说真的,你们俩这次去斯德哥尔摩,要不要带冷轩?我怕那些外国记者比国内的还疯狂,到时候挤坏了沈博士的‘星河三号’模型可就麻烦了。那可是我和星河一起调试了三个月的宝贝。”
“早安排好了。”江野的指尖在沈星河的掌心轻轻画着圈,带着安抚的意味,“冷轩和宋砚跟我们一起去,一个负责安保,一个负责医疗——宋砚特意准备了应对时差的药,说是用了安神的草药,不会影响星河的状态。苏清晏已经协调好了当地的使馆,有任何情况都能及时处理。”
沈星河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忽然笑了。周明远在一丝不苟地量着尺寸,嘴里念叨着“袖长要比标准多1厘米,方便沈博士做手势”;林小夏在调试餐食的温度,用ph试纸测试着什么;陆泽言在演示加密程序,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苏郁抱着一盆新培育的“演讲幸运草”走进来,说“这草在诺贝尔奖颁奖礼当天会开花”;许墨举着相机到处拍,说是要做个“星焰天团出征vlog”,背景音乐用了沈星河最喜欢的古典乐。
“我们好像不是去开会,是去打仗。”沈星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眶却有些发热。这些原本毫无交集的人,因为他和江野,凝聚成了一个温暖的集体,像一颗颗围绕着恒星运转的行星,沉默而坚定地守护着他们的宇宙。
江野从身后轻轻拥住他,下巴搁在发顶,呼吸拂过耳廓:“是去宣告主权。”他低头,在沈星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阳光温度的吻,“我的星星要站在世界之巅,我这个做家属的,当然要盛装出席,不能给你丢人。”
沈星河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安心。他想起第一次在大学图书馆见到江野,那时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冲锋衣,冒失地问他借笔,指尖的薄茧蹭过他的手背;想起创业初期,江野把办公室唯一的空调让给他,自己汗流浃背地改商业计划书,衬衫湿得能拧出水;想起车祸那天,江野把他护在身下,后背撞在护栏上的闷响,像重锤敲在他心上……那些被汗水、泪水和血水浸泡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星光,温柔而明亮。
出发前一天晚上,天文台的穹顶缓缓打开,露出深邃的夜空,猎户座的三星清晰可见,像江野送他的那枚星轨项链。沈星河穿着周明远刚做好的钴蓝色西装,胸前别着江野送的星轨胸针,手里抱着“星河三号”模型,站在观测仪前,调试着演讲要用的投影。
江野走到他身边,金棕色的星轨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左耳垂的痣在星光下泛着温柔的光。他伸手,指尖在沈星河的西装领口轻轻一理,动作温柔得像在打理一件艺术品,指腹擦过他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紧张吗?”江野的声音低沉,像夜风拂过湖面。
沈星河摇摇头,转身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西装的面料贴在一起,钴蓝与金棕交织,像两个相互环绕的星系。“有你在,不紧张。”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是有点担心,你坐在第一排,会不会比台上的我还抢镜。毕竟你这身西装,比诺贝尔奖的奖牌还亮。”
“那必须的。”江野低笑一声,低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温柔地探索着,像在绘制一片专属的星图,“我的爱人站在世界之巅,我这个做家属的,当然要盛装出席,不能给你丢人。到时候我会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给你鼓掌,声音要大到让全场都知道,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科学家,是我江野的人。”
这个吻渐渐变得深沉,像天文台外的星空,浩瀚而温柔。沈星河的手指插进江野的发间,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指腹划过他后颈的皮肤,那里的肌肉因为放松而微微起伏。周明远定制的西装面料贴在一起,钴蓝与金棕交织,像两个相互环绕的星系,在宇宙中找到了最完美的轨道。
直到苏郁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无奈:“江总,沈博士,再不休息,明天就要顶着黑眼圈上飞机了。林小夏说熬夜会影响皮肤状态,上镜不好看。”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沈星河的唇瓣被吻得泛红,江野的领带也歪了,彼此的西装上都沾了对方的气息——雪松混着蓝雪花,是独属于他们的味道。
“明天见。”江野在他额头上印下最后一个吻,指尖在他的脉冲星戒指上轻轻一按,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晚安,我爱你”。
“明天见。”沈星河回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掌心轻轻按了三下,同样的暗号,同样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星焰公馆的停机坪上,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机身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金色大鸟。沈星河穿着钴蓝色星空西装,胸前别着江野送的星轨胸针,手里抱着“星河三号”模型,站在舷梯旁,看着江野从公馆里走出来。
男人穿着金棕色星轨西装,左耳垂的痣在阳光下泛着光,步履沉稳地走向他,像踏碎星光而来。走到近前时,江野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指尖在他虎口的旧疤上轻轻摩挲——那是大学时搬观测设备留下的伤,也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印记,代表着“我们一起”。
“准备好了吗,沈博士?”江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底的光芒比朝阳还亮。
“准备好了,江先生。”沈星河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让彼此都无比安心。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上舷梯。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名指上的脉冲星戒指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像两颗相互环绕的恒星,终于要驶向属于他们的,更广阔的宇宙。
机舱里,林小夏的太空餐整齐地摆在餐桌上,每一份都贴着可爱的标签,写着“第1小时食用”“第3小时食用”;陆泽言的加密电脑已经开机,屏幕上的星轨图缓缓旋转;苏郁的幸运草放在窗边,迎着朝阳舒展叶片;许墨的vlog相机正对着他们,镜头里的两人相视而笑,眼里的星光比任何星辰都亮;冷轩和宋砚坐在前排,神情专注地检查着安保设备,却在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终于搞定了”的眼神。
沈星河靠在江野肩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星焰公馆,忽然觉得,所谓的学术巅峰,所谓的国际舞台,都不及此刻身边的温度来得重要。原来最好的并肩,不是站在同样的高度,而是你走向世界时,我永远在第一排,用目光为你筑起最坚固的铠甲,用掌声为你铺就最温柔的路。
江野低头,在他发顶轻轻一吻,声音裹在机舱的白噪音里,温柔而坚定:“我们的宇宙,才刚刚开始膨胀。”
沈星河闭上眼睛,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是的,属于他们的宇宙,才刚刚开始。那些关于暗物质的谜题,那些关于未来的憧憬,那些关于彼此的承诺,都将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一一绽放,像最璀璨的星轨,永恒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