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说这千金一笑楼的老板娘,面容绝世,还是那昏君养在外面的...”
“学兄!你不要命了!”一名儒生连忙捂上他的嘴。
“劳民伤财,不敬上天,更是联姻北境妖族,打压我等圣人子弟,昏君为何不可说...”
又一名年轻的儒生站立起来。
那年长的儒生眼前大家群情激愤,认真地问道:“各位学兄都是热血之人,某也不隐藏了!”
年长的儒生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低声道:“这是昨夜从太学传出的消息,据说已有三百余名太学生联名上书,要为张宗师正名...”
“还不够!“年轻儒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听说江南各府书院都在暗中联络,准备在秋闱之时联名上书。张宗师乃我儒门泰斗,岂能任由宵小污蔑!”
“上书陛下,为我儒门正名!”
千金一笑楼内,一道高挑无比的婀娜身影,面上的轻纱下的绝美面庞,居然罕见了笑了。
“这位陛下真的是给我太多的惊喜了,不过都回安京了,也不来见见我,真的是..”
“小姐,这次要出手吗?”一位老仆主动走向前去。
“朝廷的事,陛下做主,不过,我没有想到他有如此胆色,要是他不是帝王,潜心修道该多好!”
“小姐,你的红尘心劫还差最后一关,不可动情啊!”
“罢了!把这些儒生要上书消息传给他吧,”梦遗虹望着皇城方向:“也许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吧,梦伯,重振黄粱道,真的太累了!”
梦遗虹叹了口气,离开不再多说。
与此同时,而在太学明伦堂内,暗流同样在涌动。
“诸位同窗,“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学子站在堂前,手中捧着一卷帛书,“大玄不少书院联名上书的奏章,我等太学生岂能落于人后?”
堂下学子们群情激愤,纷纷在帛书上签名。
却无人注意到,堂外廊柱后,一个身着灰衣的杂役正悄然离去,他的袖中藏着一封密信,信上盖着东厂的朱红大印。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安京城的街巷间,风声渐紧,隐约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千金一笑楼的灯火依旧璀璨,却掩不住楼外暗处的涌动。
梦遗虹站在楼阁高处,轻纱随风飘动,她的目光穿过层层夜色,落在皇城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姐,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老仆梦伯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只是……这些儒生恐怕还不知道,他们的举动早已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梦遗虹轻轻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讥诮与无奈:“他向来如此,算无遗策。这些儒生自以为在为儒门正名,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梦伯沉默片刻,低声道:“小姐,老奴有一事不明,陛下既然早已知道这些儒生的谋划,为何不提前阻止,反而任由事态发展至此?”
梦遗虹转过身,目光如水,却深不可测:“因为他需要一场震动天下的大戏。张宗熹服下血族之血,儒门内部暗流涌动,这些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要的,不仅是打压儒门,更是借此机会彻底整顿朝纲,清除异己。”
梦伯闻言,脸色微变:“可如此一来,儒门恐怕会和陛下不死不休,陛下已经得罪了千道万宗,又交恶于儒门,恐怕...”
“那又如何?”梦遗虹淡淡道:“海外睡仙万古庄,南斗转世韩子房,大玄支柱洪太师,墨门之主墨无痕,这位陛下明面上的牌已经如此,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他说那句话了!”
“哪句话?”
“欲与天公试比高!”
随着认识杨烨的时间越来越久,梦遗虹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小皇帝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东厂提督高承恩匆匆穿过重重宫门,直奔御书房。
他是大宗师,脚步虽快,却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杨烨正伏案批阅奏章,神色冷峻。
“陛下,东厂有紧急消息禀报。”高承恩跪在殿外,声音低沉而恭敬。
“进来。”杨烨头也不抬,语气淡漠。
高承恩快步走进殿内,双手呈上一封密信:“陛下,太学生与各州书院儒生已暗中联络,准备在明日早朝时联名上书,为张宗熹正名,此外,已有数百名儒生聚集在皇宫外,声称要面见陛下,陈情请愿。”
杨烨放下手中的笔,接过密信,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儒生,倒是热血得很。”
高承恩低声道:“陛下,是否要提前派人驱散他们?以免闹出乱子。”
杨烨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不必,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朕正愁没有借口整顿儒门,他们倒是送上门来了。”
高承恩心中一凛,连忙低头:“陛下英明!不过这开春的春闱?”
“春闱不着急!”
杨烨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色,淡淡道:“传旨下去,让禁军暗中戒备,若有儒生胆敢冲出宫门,格杀勿论。”
“是,老奴这就去办。”高承恩躬身退下,心中却为那些儒生捏了一把冷汗。
高承恩离开后,杨烨忍不住开心起来,以前拼死拼活的,自己的昏君值是没有半点长进。
这次把儒门的人面子打了之后,自己的昏君值就在不断上涨了。
按照眼前的情况,只要再坚持一阵子,自己就可以兑换一门新功法,或者是在月末利用系统的机制,直接转换修为。
看来,管你什么人,只要得罪了儒生,都会被说成昏君!
整个大玄儒生,似乎因为理宗张宗熹而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寒栖洞深处,一间幽静的雅室内。
张宗熹正端坐在棋盘前,手中捏着一枚黑子,神色淡然如水。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儒生,正是他的心腹弟子。
“老师,大学生和各州书院的儒生已经联名上书,准备在明日早朝时为老师正名。”那名弟子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张宗熹微微一笑,手中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你觉得这些儒生如何?”
李慕白一愣,随即恭敬答道:“他们热血激昂,心怀正义,正是我儒门未来的希望。”
张宗熹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热血激昂?心怀正义?呵,他们不过是我与杨烨对弈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