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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声音如雷霆般在殿中炸响:“朕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儒门的人,若是清清白白,朕自然会以礼相待;但若是有人借着圣人之名,行那龌龊之事,朕绝不姑息!渡生村一事,朕会彻查到底,凡是涉案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至于你们,若是还有人敢借着儒门之名,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还有,朕是皇帝,运通天下之事说定了!工部配合,墨门协助,至于你,史官何在?”

人群之中,那位原本把头埋得低低的史官暗自叹气史官心中一惊,连忙走上来。

心中大骂这位侍御史,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是连着史官们都跟着吃了瓜落了!

“史官,记!”

“诺!”

“三百年前,儒门理宗宗师张宗熹为谋私利,屠杀大玄渡生村全村村民,罪无可恕,罄竹难书,包藏祸心,不忠不孝,自今日起,免去当代儒宗之名号,着令前往安京请罪!”

史官听到这些话,笔都握不住了,当今大玄,文官多出自儒门,而理宗又是儒门大支,杨烨这样何止是在打那些文官和儒士的脸,简直是把他们按在地上用脚在踹。

在场的文官无不是震惊,就连宰相和老皇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至于你,侍御史,你说得很对,朕是昏君,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私下编排朕,这样吧,既然你说你是忠臣,朕也就不让死了,抄家,发配西北吧,我话说完了,谁同意,谁反对?”

你都定了!

百官纷纷跪地,齐声高呼:“臣等遵旨!”

侍卫们应声而入,将侍御史拖出殿外。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发一言。

然而,侍御史的声音却远远传来,回荡在殿中:“陛下!若不改弦更张,大玄危矣!大玄危矣!

杨烨才不在乎这些御史呢,他微微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林灵舒,让这位大玄国师不寒而栗!

“对了!那位儒门理宗据说是修为,寻常人恐怕无法捉他过来,此事就由国师林灵舒来处理吧,国师,可好?”

然而,他们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渡生村一事,不仅牵扯到儒门理宗,更涉及道门,甚至可能动摇整个朝堂的格局。

这位年轻的皇帝,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深沉,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要说现在最担心自己的还真的并非儒门理宗,而是这位天师道当代天师,大玄国师林灵舒了!

他站在殿中,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当初是他带着杨烨入道,并且修炼道法,如今仅仅过去没有多久,杨烨就已经在道法和境界上犹如神助。

安京叛乱之时,天师道并未出手,是否已经对天师道存有愤懑?

他深知杨烨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打压儒门,更是为了敲山震虎,三百年前他虽然还未出世,但是渡生村九死绝地的事情,是他师门长辈和张宗熹所为。

杨烨既然已经知晓了一切,那么对于此次的安排,就是在给天师道做抉择,是选择大玄皇族还是选择儒门理宗。

陛下啊!你如此高明的手段,的确无解!

林灵舒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自己接下这捉拿理宗宗师的差事,势必会与儒门结下深仇大恨;但若是不接,杨烨的怒火便会直接烧到自己头上。

他微微抬眼,瞥了一眼杨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寒,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作为平定西北功臣的韩子房,此刻也在冷眼旁观,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然而,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

作为南斗转世,他早已看透了朝堂之上的权力博弈,儒门理宗在大玄根深蒂固,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不过,如今世家,儒门,仙道几股势力相互纠缠,如果不是快刀斩乱麻,却也无法解决这千百年的来痼疾。

朝堂之上的文官们则是各怀心思。

那些与儒门理宗关系密切的官员,心中早已惶恐不安,生怕杨烨的怒火会波及自己。

而那些与儒门理宗对立的官员,则是暗自窃喜,认为这是一个打压理宗、巩固自身地位的好机会,他们也清楚,杨烨的手段绝非寻常,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至于新入朝堂的石生和刘余粮这些异人,肯定是支持杨烨的,朝堂之上,出现了诡异的氛围。

而杨烨则是满意点了点头:“退朝吧!”

退朝之后,几名大臣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此事若是真的,儒门理宗恐怕要遭大难了……”

“陛下此举,是为了打压儒门,巩固皇权啊!”

“嘘!慎言!慎言!如今东厂耳目众多,若是被听了去,你我项上人头不保!”

众人噤若寒蝉,匆匆散去。

然而,朝堂之上的风波,却已悄然蔓延开来了。

不止是庙堂之内,就连市井之间也是再度谣言四起。

大玄皇帝陛下的招贤令不是空穴来风,真的有人成功当上了官,有真才实学,通过招贤馆考验便可有机会面见皇帝。

而三百年前的渡生村血案和儒门理宗张宗熹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的。

安京城东,千金一笑楼。

二楼雅间里,几个身着青衫的儒生正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壶温热的竹叶青,却无人动筷。窗外细雨绵绵,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却掩不住楼下说书人沙哑的嗓音。

“话说那度生村三百年前...”说书人一拍醒木,惊得檐下燕子扑棱飞起。

“荒谬!”雅间内,一个面容清癯的年轻儒生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杯中酒水四溅,“张宗师何等人物,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分明是朝中奸佞在构陷儒门!”

“学兄慎言!”旁边年长些的儒生连忙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如今东厂番子遍布市井,说不定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