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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浊浪的反扑(一)灰蛇的蚀痕

银亮水线收得越紧,圈在中间的裂脉浊越躁动,灰气翻涌着化成无数条细蛇,蛇身缠着焦黑的纹(是蚀过脉骨的痕),往水线撞——撞在光脉的亮线处,蛇身被灼得冒白烟;撞在山脉的青线处,被脉骨的沉气弹开;撞在火脉的红线处,竟被烧得蜷成灰团。但蛇太多了,撞得多了,水线的银亮慢慢淡了些,像被磨旧的丝线。

“裂脉浊在‘耗’。”阿昭翻着《山川志》,空白页新显出字:“浊性在‘散’,喜分而恶合,耗散脉气则自盛。”他指尖点向书页里的脉树图,图上的脉树突然抖了抖,叶尖滴下些光露(光脉的明混着水脉的润),露落在水线上,淡了的银亮竟又亮了些,像给线镀了层新光。

灵汐引雾灯调成七彩(七脉本色交融),光顺着水线往浊蛇最密的地方探,探到团最浓的灰气——气里裹着块焦黑的东西,是片被蚀坏的旧脉树 bark(树皮),上面还留着半道“家”字的残笔。“它在恨脉树。”灵汐让光凝成把小剑,剑刃裹着光脉的明与火脉的烈,往焦黑 bark 刺去,刺中时,灰气发出刺耳的嘶鸣,像被戳中了痛处,浊蛇瞬间乱了阵脚。

石砚往山脉的青线处撒了把脉骨碎末(“载”字与“缠”字的碎片混在一起),青线突然往外鼓了鼓,鼓成道青灰色的墙,墙面上浮出无数细小的脉纹(是山脉的“承”字衍化的),浊蛇撞上去,竟被纹缠住,缠成团灰球,球里渗出些黑水(是浊气里的淤),被墙根的沉苔吸了去(沉苔本就喜食浊淤)。“山脉的‘承’,不只是托,还是困。”他望着墙后挣扎的灰球,“就像土能埋住脏东西。”

云雪兽颈间花瓣全绽开了,金雾裹着风脉的气往浊蛇群里钻,金雾所过之处,浊蛇的动作慢了些,像被柔风缠了脚。风里突然飘来些陆脉的土粒(褐果裂开时散的),土粒落在浊蛇身上,竟长出细弱的根须(陆脉的“生”),根须往蛇身里钻,钻得浊蛇化成的灰气慢慢淡了——是“生”能克“散”,用新生的脉息瓦解浊气的散性。

“七脉的力要‘缠’着用。”灵汐突然明白,引雾灯的七彩光不再单往一处刺,而是顺着水线绕成圈,圈里裹着火脉的暖、海脉的柔、山脉的沉,圈转得越快,浊蛇被卷进去的越多,卷到中心时,竟化成些无害的灰(被七脉气中和了)。

(二)脉树的护纹

裂脉浊见耗不散水线,突然往回撤,灰气聚成团巨形的浊浪,浪头往脉树的方向压——脉树的叶开始发蔫,“家”字花心的光淡了些,像被乌云遮了的太阳。阿昭急得拍了拍《山川志》,书页里的七脉灵物(光鸟、石蛇、水鱼等)突然从图里飞出来,光鸟衔着光崖的亮线,石蛇缠着山脉的青线,水鱼拖着水脉的蓝线,往脉树顶飞,缠成个七彩的网,网住了压下来的浊浪。

“是守脉人留的后手!”石砚望着网里的灵物,它们的眼睛里竟映着守脉人的影子,像在借灵物的身继续护脉树,“脉树的灵物,本就是守脉人用脉息养的。”他往脉树根浇了些焰谷的温石粉(火脉的暖),混着之前陆脉的土粒,根须突然往地下钻得更深,钻出些发光的根毛(是新长的脉息),根毛缠上附近的脉道,把七脉的气往脉树引,像给树接了条新的输气管。

浊浪撞在七彩网上,网晃了晃,光鸟的羽毛被浊气蚀得掉了几根,石蛇的鳞也暗了些,但网没破——网眼漏下的光落在脉树的“家”字花心上,花心突然迸出强光,光里浮出守脉人的声音:“脉树的根,在七脉的心里;七脉的力,在脉树的纹里。”

灵汐引雾灯的光突然与脉树的枝桠连在一起,她眼前浮出片新的景象:守脉人当年在脉树的树干上刻满了护纹,纹里藏着七脉的本命咒——光脉的“照”、山脉的“载”、火脉的“暖”、水脉的“缠”、风脉的“行”、海脉的“纳”、陆脉的“生”,咒文首尾相接,像条永远转不完的圈。“要念咒!”她对着脉树喊道,声音里带着光脉的明,“照见所有影,载住所有重,暖透所有寒……”

她的话音刚落,石砚跟着念起山脉的咒,声音沉得像山响;阿昭念起陆脉的咒,带着土的厚;云雪兽嘶鸣着,竟也带出风脉与海脉的咒音;远处的焰谷传来火脉的咒(火脉的灵狐在应和),雾海深处传来水脉的咒(水鱼在摆尾应和)——七咒合在一起,脉树的护纹突然活了,顺着树干往上爬,爬满整棵树,像给树披了层发光的甲。

浊浪再撞过来时,被护纹弹得粉碎,碎成的灰气落进脉树的根须里,竟被根须吸了去,化作些淡绿的养分(是脉树能“化浊为养”)。脉树的叶瞬间挺了起来,比之前更绿,花也开得更艳,“家”字花心的光映得四周亮如白昼。

(三)浊核的藏处

裂脉浊的巨浪碎后,灰气突然往雾海以北的深海沟钻——那里是海脉最早的潮眼,之前靛果的果核曾引动过潮眼的脉息。阿昭的《山川志》突然无风自动,翻到海脉篇,潮眼的图上标着个“核”字,字边画着个灰团,像颗埋在潮眼底的浊心。

“裂脉浊的根在潮眼!”石砚望着深海沟的方向,那里的海水正往中间旋,旋成个巨大的涡,涡心泛着灰(是浊核在动),“它当年就是从地底冒出来,先染了海脉的潮眼,才往其他脉扩散的。”他往海里撒了把山脉的脉骨碎末,碎末在水面凝成道青灰桥,桥往涡心的方向伸,像条通往浊核的路。

灵汐引雾灯调成靛色(海脉的本色),光顺着青灰桥往涡心探,探到涡底时,触到块冰凉的东西——是颗拳头大的灰石,石上布满孔洞(像被虫蛀过),洞里往外冒着灰气(正是裂脉浊的源头),石面刻着个歪扭的“裂”字,被海脉的潮水泡得发涨。

“是‘浊核石’。”阿昭指着《山川志》上新显的字:“浊核藏于脉根最柔处(海脉潮眼水性柔,易藏浊),吸脉息养自身,需七脉合力拔之。”他让《山川志》浮在水面,书页展开成面巨镜,镜里映出浊核石的全貌:石底缠着海脉的旧脉纹,纹被蚀得只剩几根断丝,像只被捆住的困兽。

云雪兽踏过青灰桥,往涡心奔去,蹄子踏在水面的声响引动了七脉的脉音——光崖的铃音、山脉的钟音、火脉的焰音、水脉的流音、风脉的叶音、海脉的浪音、陆脉的土音,七音汇在一起,像把无形的锤,往浊核石敲去。第一敲,石上的孔洞闭了些;第二敲,缠在石底的断丝亮了些;第三敲,石面的“裂”字竟开始剥落。

灵汐、石砚、阿昭顺着青灰桥往前,灵汐引雾灯的七彩光凝成绳,缠住浊核石的顶部;石砚将光崖灵核与山脉脉骨碎末揉成块,塞进石上最大的孔洞;阿昭翻开《山川志》,让书页里的七脉图覆盖在石面上——图上的脉纹与石底的断丝严丝合缝地接上,像给浊核石套了层脉锁。

“起!”三人齐声喊道,七脉的脉力顺着青灰桥往他们身上涌,再通过绳、块、图往浊核石灌,浊核石突然剧烈震动,从潮眼底慢慢往上拔,拔到半空时,石上的“裂”字彻底剥落,露出底下被蚀藏的字——是个“合”字,原是块被浊气染了的脉树心石。

原来裂脉浊的根,竟是脉树的一块碎心,当年被浊气缠上,才化成了祸根。

浊核石离开潮眼的瞬间,海脉的潮眼突然喷出道巨柱(是海脉的本气),柱上缠着七脉的纹,往脉树的方向飞,像条回归的龙。脉树的枝桠往柱的方向伸,接住了柱气,“家”字花心突然开出朵七色巨花,花心里浮出守脉人的笑脸,像在说“找着了”。

灰气没了浊核石的供养,开始慢慢消散,散在七脉的脉道里,被脉息化成了无形。深海沟的涡停了,海水变得清澈,能看见底下海脉的潮眼正稳稳地吐纳着气,像颗重新跳动的心脏。

灵汐望着手里的引雾灯,灯上的光痕还在,像留着浊核石的凉。她知道,裂脉浊虽除,但七脉的守护才刚刚开始——就像守脉人当年那样,一代接一代,让脉树常青,让“家”字常亮。

脉音七响在海面上回荡,像在唱首庆功的歌,歌里藏着句未完的话:下一站,是让所有脉息,都活得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