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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抽出来寒光飒飒,刀鞘上……

朱宸樾很不要脸的刻了自己的名字。

谢樱就暂且收下。

“要逛的赶紧逛,要玩的赶紧玩,要休息的赶紧休息,咱们在长安歇两天,就继续赶路。”

……

离了长安,一路向西而行,路边的草越来越黄,秋风萧瑟,日头却越发愈发的毒辣。

但毒辣的太阳却不会让风减小分毫,没有太阳的时候,风中就夹杂着沙尘,但凡在外头散着头发,不出片刻便被风吹的枯草一般打结。

蓝隼下了车,在小溪边洗脸,被水冷的一哆嗦:“过了长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流鼻血了。”

“这水怎么这么冷?”

“小姐还整天说京城的气候差,这地方的气候比京城还差,”芸惠的头发被吹得蓬乱,帮蓝隼拧帕子,“我昨天也流鼻血了。”

她们二人都是第一次见这景象。

谢樱指着不远处的雪山:“这水都是雪山上化下来的水,能不冷吗?”

“让你们把自己包起来,你们还不包,”谢樱骑在马上,拿头巾将自己包的就剩一双眼睛在外头。

起先她还被两人嘲笑像老太太,现在看着蓬乱的头发,两人惧是不再多说话。

三个自诩不拘小节的侍卫,也分了芸惠带的面脂开始擦脸擦手。

“赶紧吧,不然那头发到时候没法儿看了,”谢樱拿了头巾扔给两人,芸惠没接住,被风吹了好远,谢樱赶忙跑去追。

跑了还没两步,就有点气喘。

“咱们还没到地方,就这样了,等到了张掖那还得了?”蓝隼喘息的比芸惠还厉害,“咱们干嘛非得来这儿?”

谢樱看了看众人,芸惠还好些。

蓝隼在马车里不严重,但稍微出来动一动就开始喘,骑马本身就耗体力,伍山齐七的脸色更加难看,俱是一言不发的节省着体力,赵明之前跟着陈寅来过这边,情况倒是没那么严重。

一路都是山,上山下山,不是在山腰就是在山谷,谢樱都要忘了平原长什么样子。

谢樱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这是在山上呢,气喘很正常,待会儿下了山就好了,张掖气候不差,到那边就没这么难受了。”

看情况都是有些高反。

之前在城里还好,现在她们要过去必须翻山,半山腰上海拔高,再加上她们一行人各个身体素质都不错,还头铁的骑马,耗氧量更大,情况就有些严重。

“大伙儿先吃点东西,咱们歇会儿再走,”谢樱从车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干粮和白糖。

齐七下马,歇了好一会儿:“口干得很,哪里吃得下。”

说完,径自走向小溪边,捧起水就要喝,被谢樱喊住:“这水不能喝!”

高山上下来的雪水,上面不知道含了多少病菌和寄生虫,在这个没有打虫药的年代,得了包虫病不是开玩笑的。

谢樱将白糖放进几个水囊里摇匀,分给众人:“吃不下去也要吃点儿,再撑一两个时辰就下山了。”

“山下面还是山,”赵明冷不丁来一句,兴许是因为耗费的体力变大,赵明也没之前那么暴躁,毕竟生气发火说话,都挺耗体力,“这已经是咱们今天翻的第四个山头了。”

“怪不得你们回了京城都不喜欢再出来,原来外头这么苦,”齐七喝了两口水,坐在地上啃苹果。

“咱们走的官道,都累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儿怎么打仗,”伍山轻声道。

“还能怎么办呢?一天两天不习惯,一月两月总能习惯,”赵明难得正经,“等你习惯了,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也是,他们唱的那个小调儿,我听着还怪有感觉,”伍山表示同意。

谢樱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的文艺作品都格外厚重苍凉。

单单是活着,就耗尽了所有心力,不得不厚重,不得不苍凉,就如同西北的烧刀子一般。

用最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沉重的苦难与对土地的热忱,千言万语被西北风酿成烧刀子,而后又被喝酒的人在马背上幻化成山间的诗,口口相传,生生不息。

只是此处比后世更靠南,应该情况能好点……吧?

……

众人休整过后继续赶路,终于路过一个小镇,赶忙进去休息。

谢樱吃过饭后,趁着天色还亮,牵了马出去溜达。

谢樱发现虽然同属西北大营管理的防区,但不同地区的差别还是蛮大的。

她们目前路过这个叫化姜的地方,和鞑靼的地界接壤,今日她们运气不错,赶上镇子里的市集。

谢樱下了马去市集中转悠,却发现那些出售皮毛、羊毛毯,牛角,长得像是鞑靼的人,嘴中却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两边人甚至还在讨价还价。

谢樱站在皮毛摊子前,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和老板搭话:

“这不是对面的东西吗,你们是在哪里弄到的?”

摊主一脸警惕:“你少胡言乱语,我们可都是本朝的百姓,不是那些鞑子之流,我们自家也放牧的。”

“对了,你这个毯子多少钱?”谢樱怕对方生气,一面打听,一面询价。

“你这个是今年的新羊毛,好东西,一两银子一张,”摊主见她问东问西,本来还有些恼火,见她愿意卖东西,态度又好了很多,“你诚心要的话我便宜你,算你八钱嘛。”

“这么贵,我看别家都是六钱五钱的,”谢樱一面说,一面抚摸着手中的毯子,做出要买的架势。

这年头货币单位是文,一两银子换十个钱,能换一千文钱。

一张毯子八百文钱,不便宜。

“你这个价格,这地方有几个人买得起?”谢樱反问,“莫不是看我是外地人,就想着坑我?”

摊主没想到面前衣着体面的女人竟是如此斤斤计较,心下吐槽两句,却还是不情不愿的给了个平均价。

“你是不是诚心要?你要诚心要的话,六钱五分,不能再便宜了,”摊主做出一副忍痛模样,“我们家卖的虽说贵些,但你看看,他们根本没我们织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