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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因无法自证清白,被皇帝下令禁足三月。

此乃皇家丑事,既未当众揭发,便对外宣称大皇子身体不适、闭门养病。

皇帝不欲家丑外扬,奈何有人偏不如他意,既然皇帝舍不得重罚儿子,只是轻飘飘的禁足了事,叶熙觉得自己可以代他“管教”一番。

大皇子禁足第二夜,叶熙命五娘依照大锦国开国皇帝的画像做了真容还原。

亥时三刻,大皇子府的祠堂上方骤起风云,惊雷炸响震得屋瓦簌簌作响。

毗邻皇子府的达官贵人们纷纷披衣出门,只见一道金光穿透云幕,开国皇帝虚影赫然显灵,龙袍翻涌间俯瞰众人。

目睹此景者皆慌忙伏地跪拜,有两朝老臣望见先帝虚影,竟激动得老泪纵横。

大皇子虽也跪地叩首,眸中却闪过一丝窃喜。

皇爷爷怎会突然显灵?莫不是他老人家也属意自己承继大统?

却听太祖皇帝声如洪钟,震得人心胆俱裂:“不肖子孙!竟敢行巫蛊诅咒父君与兄弟,简直大逆不道!我大锦皇室有你这样的后人,实乃耻辱!”

大皇子听罢这话,只觉额角冷汗直往脖子里钻。

他想喊冤,可抬头撞上太祖皇帝眉峰紧蹙的威严面容,嘴巴像被无形的线缝死般,半句辩白都挤不出来。

皇帝听闻宫人禀报后,即刻跪在寝殿院中。

望着夜空中的太祖皇帝,他喉头滚动,眼眶渐渐泛起湿意。他都多少年没见过父皇了,不禁喃喃出声:“父皇”

可转念想到父皇显灵竟因大皇子之事,必是这逆子行巫蛊触怒天威。

他嘴唇动了动,想问父皇在天家是否安好,却见虚影渐渐淡去。

望着重新归于漆黑的夜空,皇帝攥紧了掌心。

父皇竟未对自己留下只言片语,莫不是对他治下的朝堂、对膝下的子嗣,都失望至极?

五皇子望着空中消散的虚影,眸中泛起惊叹:“原来皇爷爷是这般模样……”

他出生时太祖已龙御归天,从未见过祖父真容,此刻所见竟比太庙中供奉的画像鲜活百倍,连眉梢那抹威严都似要穿透夜色。

他忽然想到叶熙的LEd屏,莫非是她的手段?可转念又摇头否定。

那录像只是记录画面,难不成她还能凭空“造”出皇爷爷,甚至让虚影开口训斥?

如此栩栩如生的显灵场景,唯有天威可至。看来老大真是行巫蛊触怒先人,否则怎会招致太祖爷亲临降罪?

这一场天威震慑之下,京都的风里都飘着股子谨慎的味道。

便是有人想动什么歪心思,耳边也会先响起昨夜那声惊雷。

生怕一抬头,就撞见云端上太祖正盯着自己呢。

大锦国皇帝深刻自省,痛觉自己心慈手软,竟连皇子都管教不力,致使先人难安。

而此时京中又传出前两日二皇子府中出现鼠患一事。百姓迷信地认为,如此多老鼠的出现是不祥之兆,预示着将有灾祸降临。

有人说,这或许意味着朝中将有动荡,大皇子、二皇子之事或许只是开端,后续恐怕还有更大的风波。

也有人担忧,这是否预示着国家将遭遇天灾,百姓要受苦了。

这些传言不胫而走,整个皇宫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人人自危,连平日里沉稳的大臣们在早朝时也面带忧虑,不时交头接耳,猜测着这怪异现象背后的深意 。

皇帝闻听此议,心中惶恐,唯恐是两逆子行径触怒上天。

遂急下圣旨,将大皇子贬为庶人,二皇子因言行失当幽禁于府,抄没二人全部家产。

并明令“有求情者与二人同罪”。此令一出,大皇子、二皇子党羽皆两股战战,无人敢触皇帝霉头,只盼待得圣心稍霁,或有转圜之机。

然禁军查抄家产时,竟见库房空空如也。皇帝震怒,着令各赐二人十杖,并下令求情者与二人同罪。

因圣令森严,执行者不敢徇私,十杖下去,二人伤势颇重,至少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两位皇子接连被重罚,皇帝至今未立下太子,满朝文武皆暗自揣度圣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带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家财,早就逃之夭夭了。

几日后,叶熙行至云水县外,只见大批流民聚集于此。

她早知这些人会往应州而来,只是眼前人数之多远超预期。

按常理,流民进入应州后应分散至各州辖地,何以至此?

却见城外搭起座座临时草棚,衙役往来维持秩序,流民们排成长队领取粥食。

看来郑县令倒还能勉强应付眼下局面。

因这里离熙街较近,叶熙让五环驾车拐去瞧瞧。

到了熙街却见街道空空荡荡,问询之下,方知城外流民聚集,众人近来都不敢往这边来。

叶熙心下叹息,这也是无奈之举,待流民之事解决,市面自会恢复。

返回万有仓的途中,百姓议论流民之声不绝于耳。

“唉,这么多人聚在城外,想回趟娘家都没胆子去。”

“谁说不是呢?前日我想去熙街,刚到城门,那些人瞅我的眼神,跟饿急了的狼似的,吓死人。”

“也不知这些人啥时候能走?”

“难喽,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叶熙亦知这些流民短期内怕是不会散去,夹州仍在大旱,他们若回去唯有死路一条。

她心底涌起隐隐的不安,总觉长此以往必生事端,便叮嘱手下人务必多加警醒,若遇异常即刻闭店关门。

不出所料,几日后,流民因不满粥食日益稀薄,有人振臂一呼,大批流民便如潮水般向县城内涌去,沿途见什么抢什么。

叶熙名下的店铺早有防备,听闻风声便迅速拉下卷帘门,流民面对坚固的铁门无计可施。

但许多别的店铺却遭了殃,被洗劫一空。

县衙虽紧急出动衙役和厢军阻拦,可面对如浪涛般的流民,这点人手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力招架。

郑县令急得团团转,派人去通知调离此最近的驻军驰援,但最快也需两三天才能抵达。这两日空档间局势如何演变,直叫人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