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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刘御史跪禀皇上,称有大皇子府下人告发,言大皇子竟在府中行巫蛊之术。

五强在京都数月经营并非虚掷,对各派系的官员也查了个大概,这刘御史刚正不阿,乃皇帝心腹重臣。

所以叶熙让六强假扮了大皇子府中的下人李三,去找到刘御史告知了大皇子在府中藏了巫蛊娃娃。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帝王不厌恶巫蛊之事,这大锦国的皇帝也不例外。

果然,他眉头骤紧。沉声问道:“那下人何在?”

“臣已带到御书房外候着。”

“宣”

六强被宫人带进来后,伏地恭谨叩首:“小人李三,叩见陛下,愿陛下圣体万安。”

“可是你向刘御史告发主君的?”

“回陛下,正是小人。”

皇帝忽而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竟敢背主卖主?”

李三又叩首道:“陛下明鉴,小人虽出身微末,却也曾读圣贤书。‘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小人心中,陛下才是天下共主,故此斗胆直言,不敢称背主。”

“倒是张利嘴!”皇帝眯眼打量他,“且说你如何发现的?”

“回陛下,前日深夜小人起夜去净房,忽见有人在旁刨土。小人好奇,便躲在树后窥视。

见那人打开木盒查验,里头竟有几个布娃娃。待他把盒子埋进土里,还特意用草皮遮掩。”

“你怎知那是巫蛊之物?”

“小人曾听民间传言,巫蛊娃娃需插针诅咒。当晚月光明亮,净房又挂着灯笼,隐约看见娃娃身上有银光晃动,像是扎了细针。

小人惶恐不已,唯恐大殿下行差踏错,思虑再三,才敢向刘御史陈情。

如果小人看错了,愿承担一切后果。但要是真的,望陛下念在大殿下还未铸成大错,从轻发落。”

皇帝听闻此言,心中暗忖:今日二皇子虽在疯癫之中,所言恐怕也是平日所想。那么老大呢?他就不会因为觊觎皇位用些龌龊手段吗?

思及此,便传令禁军统领张琪带人去查证。

大皇子府被禁军团团围住时,府中上下皆惊惶失措,无人知晓变故缘由。

张琪生怕府内人察觉异动转移物件,率领几名亲卫跟着“李三”径直去到净房。

掘开泥土后果然发现一只木匣,他掀开匣盖匆匆一瞥,脸色骤变,慌忙合上盖子。

御书房内,皇帝盯着禁军统领捧上的木匣,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掀开。

五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映入眼帘,居中那个竟身着龙袍。

他虽记不清旁人诞辰,却熟知自己生辰。

那穿龙袍的布娃娃额间布条上,赫然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皇帝怒不可遏,抓起匣子朝大皇子砸去。大皇子不敢躲闪,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匣中巫蛊娃娃散落满地,他盯着那些物件,满脸惊惶:“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何错?”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帝拍案而起,“事到如今还敢抵赖?”

“儿臣实在不明白父皇所言何事。”

“你在府中行巫蛊之术,还竟敢诅咒朕!你可真是朕好儿子!原本以为你只是生性愚笨,没想到你又蠢又坏。”

大皇子眼里闪过一丝阴恶,皇帝背对着他没有看见,但他没来得及收敛的情绪被张琪瞧了个清楚。

对上张琪的眼神,他急忙换了一副悲戚模样:“什么巫蛊,儿臣没有做过啊,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

“那地上的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东西可是从你府内挖出来的。”

\"什么?竟是从儿臣府中挖出?\"大皇子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半步,袍角扫过地上的巫蛊娃娃,\"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敢用这等腌臢手段构陷儿臣!\"

“先别急着撇清关系,张统领,说说吧,你们还查到什么?”

张琪上前一步禀道:“陛下,臣见这布偶所着衣物用料华贵,特去让人查了布料来源,证实均出自大皇子府中仓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皇子厉声喝止,额角青筋暴起,“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琪指着地上一具布偶:“此乃陛下中秋赏赐给大殿下的贡品,布料出入宫中均有记载。可臣的亲卫查过大殿下府中记录,这些料子只见入库,未见出库。大殿下对此作何解释?”

大皇子慌了神,声音发颤:“那、那说不定是别人偷了我府中的布料,做成巫蛊娃娃来陷害我啊!”

张琪沉声道:“大殿下所言虽非全无可能,但目前并无证据支撑你的猜测。反之,所有证据均指向殿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地狼藉,“陛下明察秋毫,自有决断。”

大皇子踉跄着跪在地上,额角血迹已凝成暗红痂块:“父皇!儿臣对您一片忠心,怎敢行此大逆之事?求您给儿臣一个彻查的机会啊!”

“哼,照你这说法,你大皇子府是随便任人进出之地?仓库重地的看守都形同虚设?”皇帝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叩击着御案,“连自家府邸都管不好,还敢说被人陷害?”

大皇子张口结舌,“儿臣……儿臣确有疏忽……”

皇帝挥手打断,眼中满是厌弃。即便这儿子真遭人构陷,连巫蛊之物藏在府中都毫无察觉,也足见其庸碌无能。

更何况这长子近年来广结朝臣,那些拉帮结派的勾当,当他这个做老子的是瞎子么?

“下去吧。”皇帝转身,声音冷冷,“没查清此事前,你就好好在府里反省,朕不想看见你。”

“父皇”,大皇子还欲辩解,皇帝一挥手,就有御前侍卫把他带了下去。

皇帝眉头紧锁,自己的生辰八字如何会流入他人之手?

除了太后、皇后,便只有钦天监知晓。太后与皇后断无可能泄露,难道钦天监竟敢私泄天家机密?

皇帝眸光一沉,指尖缓缓摩挲着案头镇纸。若真是大皇子所为,那他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连钦天监都能收买,看来他觊觎皇位之心,远比自己想象中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