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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隐忽的嗤笑出声,眼神中满是嘲讽的意味,纤纤玉指缠绕着帕子,似平静的湖面晕出一圈圈的波纹。

“说来那柳氏也是个醋坛子,这些年总是提防着家里的妾室王氏,寻姜悦母女不痛快,若晓得姜海在外头养了外室和奸生子,那可就——。”

她语意轻快,尾音拖得老长,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王虎这条线拴着姜海,想来他们父子投靠的定然是同一个主子,何林会继续盯着王虎,这条线绝不会断。”余佑安说着,大掌拉住了她的。

姜隐点点头,冷不防喉间发痒,抽手掩唇闷咳起来,连带着身子都微微颤抖。

他忙抚背替她顺着气,一边皱着眉头问:“今日柳先生可曾为你来看过诊?”

许是那晚出门受了风寒,也兴许是在东禅寺被莫无项惊出了汗又受了风,总之这两日她一直觉得利子不爽利。

昨夜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半夜咳了起来,闹得两个人都没睡好。

今日清早,余佑安特意请了柳先生过来替她看诊,只是后来事忙,忘记问了。

“瞧过了,只是受了些风寒,先生说喝两剂药就好。”她捂嘴咳了两声后,觉得舒服了,这才回道。

这时,芳云正好端了药进来,他顺手接过,用手背碰了碰碗壁,察觉汤药已温,这才递给了她。

要说姜隐觉得穿书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喝药了,这药苦得能要人命,亏得她平日身体康健,没怎么喝。

端着药碗,她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而后偏头深吸了口气,屏气咕咚咕咚地一股脑儿地喝了下去。

“啊——”她咧嘴发出一声长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塞了颗糖渍梅子,苦味一下子被甜味覆盖。

“你啊,太瘦弱了,该让柳先生好好为你调理调理身子。”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抬手抚开沾在她嘴角的发丝,浅浅而笑。

姜隐看着他,不好意思同他说今日柳先生来为自己诊脉时,她问了自己的身体是否有异,为何迟迟未能有孕之事。

柳先生倒是一副见惯了神情,只耐心地替她诊脉后,告诉她除了稍有些气虚之外,并无大碍,只要平日里注意休息,少思少虑便好。

姜隐自认为是个缺心眼,想的事情并不多,也就近日对自己,不对,是姜隐的身世之谜以及姜海投靠何人这两件事让她费了些心思罢了。

“柳先生说我身子好得很,不用调理。”她吐出果子核,还想再挑一个,却被他握住了手。

她不解地看着他,暗道他不至于小气到不肯让她多吃几颗蜜饯果子吧。

“看来果然是我不够勤勉的原因。”他意味深长地笑笑,突然起身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内室走。

“做什么,放我下来,我还未洗漱呢。”她圈着他的脖子,身子随着他的大步子颠簸着,红着脸嘟囔着。

他将人压入被褥间,一手捁着她的腰,一手落在她的脸侧,垂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湿热的唇瓣轻含着她说道:“等会儿我陪你洗。”

因着设局,他已连素了好几日,今日这一出手,姜隐便觉得自己被他折腾得险些去了半条命。

温存之后,他叫水为她洗漱,如今她只想着休息,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动辄脸红了。

第二日是余佑芸母亲裘氏的寿宴,姜隐早便准备好了贺礼,询问太夫人的意思后,便带着余佑瑶一道儿去了。

今日余道远的府上很是热闹,将礼交给管事的之后,姜隐她们便随着丫鬟去了女眷席。

将将走到厅门口,就见余佑芸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同两人打招呼。

“弟妹和四妹妹来了,快进来,等你们许久了。”

姜隐笑笑,抬脚迈进门槛,石榴红裙扫过门槛,复又垂落。

她放眼望去,厅内的妇人她大多不熟,反倒是有两三个姑娘,曾有过数面之缘。果然圈子不同后,所结识的人也不一样了。

“弟妹来得正好,亲家夫人和亲家姑奶奶也刚到,正同我母亲说话呢。”余佑芸说着,丹蔻指尖指遥遥指向了不远处。

姜隐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会错了意,待顺着余佑芸的指示看去,看到柳氏正与裘氏执手言欢,姜雪站于旁侧浅浅而笑,俨然很是亲近的模样。

她挑了挑眉,不知这两家是何时勾搭到一块儿去的。

她转头与余佑瑶对视一眼,笑道:“那咱们也过去向大伯母贺个寿。”

实则,在姜隐进来之时,不远处的柳氏三人已经察觉,此时见她们过来,个个都转头看来。

“祝大伯母年年岁岁健康安乐。”姜隐走到面前盈盈下拜,鬓间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晃得人眼花。

她抬眼看到一旁眼神迷离的柳氏,也微微欠身。

这是裘氏第一回正经打量姜隐,早前余佑安大婚时,她虽去了,但隔着却扇也瞧不真切,后来为家主之事,她留在府里未曾去侯府,所以这是她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位侄媳妇。

“今日怎么没带宣哥儿同来?”一看二人身后没有宣哥儿的身影,裘氏开口问道。

姜隐闻言,叹了口气:“这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些惊吓,这几日夜里总魇着,便未带他同来。”

裘氏连连点头“嗯,此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吓人,也着实辛苦你了,将宣哥儿教导得那般好,如今外头哪个不夸宣哥儿乖巧懂事的。”

她只笑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柳氏接上了话。

“是啊,宣哥儿她确实教得不错,可惜终究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柳氏说着,无奈地看了姜隐一眼,“我劝了她好几回,就是不听。”

柳氏与裘氏说着,两人一副熟络的模样。

裘氏听罢,点了点头,看向姜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侄媳妇,这事你可得听你母亲的,为夫君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是女子的本分,只有生下孩子,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你瞧,你大伯母都是这般说的,你也要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母亲定然是向着你的,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瞧一瞧吧。”柳氏说着,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

姜隐挑眉,猛地抽回手:“母亲是当真以为我不曾瞧过大夫?我为何迟迟未能有孕,母亲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

此话一句,柳氏皱起了眉头,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