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开门。”傅承衍道。
房间里根本就没反应,傅承衍索性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阮诗躺在床上,胳膊搭在眼睛上,整个人死气沉沉。
“起来吃饭。”傅承衍站在床边。
阮诗一个眼神没给他,摇了摇头,用被子蒙住头。
傅承衍想用手去扯被子,可根本扯不动,阮诗把自己裹得死死的。
“好,你既然不吃那就都别吃了,张妈还有老宅所有人都陪你一起饿着,对了还有医院里那个有精神病的人。”傅承衍竟然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轻松。
阮诗知道他说的是小晦。
话音落下,她从床上坐起来。
阮诗的眼睛红肿,声音也哑了:“你威胁我。”
傅承衍点了点头:“对。”
“检查报告出来吧,你拿到想要结果就把我放了。”阮诗的脸色苍白,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脸色。
傅承衍冷笑一声:“昨晚的结果是我想要的,但之前的呢?”
“阮诗,这张报告纸只能证明你们前天晚上没有睡在一起,那之前的呢?我没办法确定,所以抱歉,你不可能走出这套房一步。”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阮诗毛骨纵然。
“我们离婚吧。”阮诗沉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把这五个字说出了口。
如果换做五年前,阮诗怎么也想不到这句话是她先说出口。
傅承衍冰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离婚了好让你跟他领证去吗?”
这句话让阮诗真正意义上的看清他:“傅承衍,我这五年就当做是喂了狗。”
“所以吃不吃饭,不吃我就让撤下去然后让所有人陪你饿着。”傅承衍手里端着粥。
阮诗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把碗从傅承衍的手里接了过来。
她三两下把粥喝完,把碗递给傅承衍后,用被子死死的缠住了她的身体。
看着傅承衍出去,她才把被子掀开。
现在外面怎么样?禾月回来了没有,阮氏现在又怎么样了?
阮诗都不知道。
其他的都无所谓,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禾月。
司阳这个局做的非常成功。
傅承衍在囚禁她的同时,也在囚禁他自己。
现在傅承衍的注意全都放在了阮诗身上,司阳行动更方便。
现在要破局该怎么做呢?阮诗不知道。
日升日落,就连阮诗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傅承衍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没来过,外面都是傅承衍派来看着她的保镖。
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阮诗就这样在床前站了一天,累了就上床睡觉,饿了下楼吃饭。
别墅里全是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傅承衍看在眼里。
现在阮诗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金丝雀”。
翌日凌晨,阮诗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阮诗!阮诗你出来!”
这个声音!是禾月母亲的声音。
阮诗睡觉很轻很轻,第一句话就把她吵醒了。
阮诗连忙下床打开窗,禾月妈妈被保镖捂住了嘴。
“放开她!”阮诗站在二楼阳台上喊道。
保镖这才松开手,同时也通知了傅承衍。
“小诗,禾月找不到了!她已经失踪快十天了,我们谁都联系不上她,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的对不对?”张阿姨哭的腿都软了。
阮诗连忙下楼,可是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阿姨,禾月没跟你说吗?她去欧洲参加母校校庆了。”阮诗解释道。
张阿姨瞬间崩溃了:“她大学不是在欧洲上的,她没跟我说,她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今天给她打电话就突然不接了,谁打电话都不接。”
“我让他爸去查了,她手机上有定位,可国内根本就查不到。”
阮诗瞪大双眼,整个人傻在了原地,禾月真的出事了!
没等阮诗回话,傅承衍来了。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挡住了张阿姨的身子。
傅承衍从车上下来,对站在后面的王助理使了个眼色。
王助理把张阿姨带走了。
阮诗害怕的手都在抖。
已经整整十天了,禾月到底在哪里?
是司阳把她带走了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傅承衍进屋关住门,坐在了沙发上。
阮诗转过身看着他,手都在发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承衍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什么爱闲事的人吗?”
阮诗的眉心拧成一团,脸色很难看:“让我出去,哪怕半天行不行,我求你了。”
禾月为她效忠效劳,而且消失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她,消失后看到有关禾月线索的人也是她。
如果她找不到禾月,那就没人能找到了。
傅承衍没说话,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阮诗,我说了,你不可能从这个房子里踏出去一步。”
阮诗狠狠咬着牙,恨不得把傅承衍活生生撕掉。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王助理发来的一条短信。
【王助理:张阿姨晕倒了,再送去医院的路上。】
张阿姨经历过一次驶去女儿的痛,这是第二次。
阮诗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屏幕变黑。
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杯。
她的眼睛落在玻璃杯上,手在颤抖。
从脑海里产生这个想法,到把玻璃杯狠狠的摔在傅承衍的头上只用了五秒钟。
“砰”的一声,血腥味在客厅里蔓延开。
“唔!”傅承衍痛的闷哼一声。
他抬手,手上却早就沾满了血。
傅承衍转身,眼神落在阮诗身上,他笑笑:“长本事了?”
阮诗的身子像被电流穿过一般,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呆滞的眼神落在地上的杯子碎片上。
“阮诗,你胆子大了。”
傅承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没走进一步,阮诗就被更浓的血腥味包围一层。
她不敢抬头,甚至不敢抬头看傅承衍。
她刚才想拿被子把傅承衍砸晕,这个念头仅仅在一念之间。
阮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顶住墙:“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