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目光时时刻刻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做所有事之前会先考虑她的安危。
一开始傅承衍以为是他太恨她了,不能让她过得顺心,不能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可后来傅承衍发现不是这样。
这些所有聚集在阮诗身上的心思,是出自于另外一种感情。
阮诗彻底傻在了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傅承衍的口中说出来。
“傅承衍,喜欢这两个字在你眼里原来这么廉价,你是最不配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人。”
阮诗抬眸看向他,五年前她对傅承衍的爱慕已经连半点都不剩了。
五年前,她多想听到这句话,连做梦都是他。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然后远离他。
傅承衍薄唇微张,带着怒意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卑微:“阮诗,同样的话,那个姓司跟你说你又抱又笑,对我就这样?”
面对这样无休止的比对,阮诗真的头大。
一个堂堂坐在商业场上的傅总,现在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争爱。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个,她现在要联系禾月。
司阳是敌是友,阮诗也不敢往下结论。
阮诗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手机已经被傅承衍摔碎了,傅承衍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
阮诗记得禾月的号码,她转身去拿,却被傅承衍一把抓住狠狠地摔在床上。
“阮诗,今晚这个电话你是必须打吗?你跟他到底多久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傅承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阮诗。
阮诗一愣,这句话什么意思?跟谁多久了?又坦什么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阮诗回道。
傅承衍的眸子漆黑,按着她肩膀的手都凸起了青筋:“我问你你跟那个姓司的在一起多久了?”
他吼道。
傅承衍的声音很大,大到失声。
阮诗被吼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没错,这场局就是司阳做的。
在医院里,医生不能对任何人动手,但凡动手,不管是谁,就算是傅承衍,都会被立刻开除。
为什么在病房里傅承衍会突然对司阳动手。
“傅总,小诗我们两个快三个月了,昨晚她没回家吧?我们睡了。”
这句话说出口时阮诗被司阳拉到了身后,司阳刻意压低了声音,这句话只有傅承衍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没等司阳把话说完,傅承衍就动了手。
这也是为什么傅承衍今晚失控的原因。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司阳说的那句话。
所以阮诗的解释在他眼中都会变成为了维护司阳的手段。
“你昨晚都跟他睡了,还不承认?”傅承衍眼眶猩红,像是只入魔的野兽。
阮诗的双眉拧在眉心:“你说什么?我没跟他睡过,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了,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还在替他打掩护!”傅承衍情绪失控,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朝着墙面砸过去。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发泄出来,可是远远不够。
他的手瞬间变得青紫,这幅样子简直吓人。
傅承衍拿起手机,拨通了王特助的电话:“十分钟,把医生带过来,现在检查今晚出结果。”
闻言,阮诗的身子一颤:“你要给我做什么检查?”
傅承衍冷眼看着她:“阮诗,你能骗得过我,但是你骗不过医生。”
阮诗这才反应过来,傅承衍要用做检查的方式,把她定在“不清白”的耻辱柱上。
“傅承衍,你真要这么对我?”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结婚后,傅承衍在国外待了五年,她阮诗就在京城为他守了五年的活寡。
从阮诗对傅承衍感情起,她就再也没想过别人。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敲响。
阮诗眼眶里的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看向傅承衍。
“傅承衍,今天这个门一旦打开,我们之后都没可能了。”
这是她在傅家最后的尊严,现在被傅承衍用脚踩在地上践踏。
傅承衍冷笑一声:“阮诗,你的尊严值多少钱,我买得起。”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带着仪器和工具进来了。
刺鼻的消毒水传来,医生从门口走到床边,几秒钟的时间,阮诗的脸变得煞白。
阮诗想下床,想逃出去,可是傅承衍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她根本就没办法逃。
“镇定剂。”三个字从傅承衍的口中说出来,阮诗的心彻底死了。
这一针,是傅承衍亲自刺激她身体里的。
瞬间,阮诗的身子变得无力,瘫在了床边。
傅承衍弯腰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直到最后一刻,阮诗都在求她。
“傅承衍,我求你...”
傅承衍转身甩开她的手,决绝地走了出去。
房间门被关住,阮诗的眼里只剩下绝望。
十分钟的时间,对阮诗来说却好似比五年还长。
“好了。”
最后离开的时候,医生还给她盖住了被子。
从这晚后,傅承衍没收了阮诗所有的通讯设备,把她彻彻底底囚禁在了星阳。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阮诗是清白的。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傅承衍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份报告。
脸上沉重的表情足以让整栋别墅的氛围变得压抑。
这晚后,阮诗一直在卧室的床上躺着,枕头都湿透了。
再见傅承衍,是翌日晚上。
傅承衍把张妈留在星阳照顾阮诗,可阮诗不吃不喝,张妈无奈只能给傅承衍打电话。
司阳把傅承衍动手的事报了上去,傅承衍在等医院给的处分,医院那边暂时不需要他操心。
傅承衍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才回去。
十点钟的天已经很黑了,傅承衍进门,张妈刚把热好的粥从厨房里面端出来。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夫人一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撑不住的。”张妈一脸心疼。
这是主子家的事情,她不能插手,能做的只是口头上的心疼。
傅承衍脱下外套,端着这碗粥上了楼。
整栋别墅的灯都亮着,唯独卧室里的灯是暗的。
傅承衍轻轻叩动卧室门,可没人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