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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侯骑一夫出萧关,银川雁凝寒

吕惠卿则在临洮城中扎下营帐,商讨后续事宜。

吕惠卿,章淳,晏秋,狄少云,高骠,宗泽,唐国昌,张乘芳,黄吕州,陆勇龄纷纷来到营帐。

章淳见到晏秋大喜,而后大哭,两位劫后余生,分外感慨,章淳则伤痕累累,晏秋却毫发无伤。章淳哭喊道“晏秋矣!汝等垫后,吾以为你早殒命当时!没想到竟然毫发无伤,还抓住了敌军统帅,莫非真乃神兵天降也。”

晏秋也吃惊道“张将军伤痕累累,蔚为叹息也!吾乃被西夏国青山王挟制,其欲要挟我成为西夏人东出中原的工具,故而十分优待于我,因此我乃未伤分毫。”

吕惠卿乃在二人左右,急忙插话道“西夏人个个性格残暴,晏秋将军能全身而退,实乃大幸也。”

众人纷纷也叹息晏秋之幸!

接着,吕惠卿见众人已经到齐,遂道“诸位,现在已经查明,此次侵宋与西夏国主并无干系,乃是西夏国青山王一己所为。不过其只领三万兵马,就搅得我熙河路风云变色,更令汴京城心意冷冷,真为叹息也,我西北要塞乃是十分羸弱。区区三万人矣,就侵得宋境六百里江山,大宋防务真像是一盘散沙,目前当急表上奏朝廷,整顿防务乃是当今要事。”

章淳问道“今吾等已擒获敌首青山王李秉藏,还斩杀敌众一万五千人。青山王当即刻扭送汴京,并遣书去西夏国商讨处置之策,只是这西夏国的俘虏当如何处置?”

狄少云道“不如就地坑杀,以慰我宋先灵。”

吕惠卿呵斥道“以宋人之礼仪,岂能行蛮夷之道。”

高骠道“下官以为不如就地放逐,以省我军粮草。”

章淳反对道“不可,一万五千人实乃众也,若然就地放逐,恐其成军或成匪,为乱人间。不如令其自愿入宋或规制入夏。入宋者可编入军中,以充宋军实力。入夏则需送往兴庆府境,由夏人自统辖,否则必然养成此地大患。”

宗泽唐国昌齐声言道“吾等以章将军所言为是!”

吕惠卿言“既然如此,事乃俱急,当分头行事。”接着又令道“高骠,宗泽,唐国昌,狄少云乃率众挥师北上,收复失地,并遣送不愿入宋的夏人。晏秋携老将军章淳回汴京复命,并押解李秉藏也。洮州令王文郁则继续留正临洮城,加强防务!”

于是各人各行其是矣!

北上之军吕惠卿,狄少云,宗泽,高骠,唐国昌走的异常顺利,因为李秉藏虽然一路深入临洮,但是沿途并没有有效控制,只是抢掠一番就匆匆离去,因此北上之师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几天就到了宋夏之境金城关。于是放逐了近万的西夏人回家,并委托其中地位较高者传话,“青山王已俘入汴京待议。”大概就是说青山王被俘虏了,你们快来汴京商议处置之法吧,要不然这肉票活不了。

另一边晏秋则没有如此顺利到达汴京,所领乃是数万伤兵回汴京休整,而章淳多病之身,走走停停。不过这一路上晏秋和李秉藏之间的交流却没闲着。晏秋乃是经常去找李秉藏聊天。二人渐行渐近,已然成为心灵挚交。看来这俘位对调,也能互相优待。

约莫过了半个月,晏秋方才入开封府,他即来见李秉藏道“青山王,吾等已入汴京之境。你心思如何?”

李秉藏回曰“汴京之地乃是繁华之境,我大夏国人都皆耳闻,每有商旅过客言过汴京,皆引来万千听众,只是李某身为大夏皇族,与赵宋乃是宿敌,有千般不便。汝主赵氏恐怕即刻就会取我性命,一切繁华在李某看来不过是过眼烟云。”

晏秋道“青山王未必需要如此担心,吾宋乃是礼仪之邦,真要取你性命,何必千里颠簸大费周章。宋人需要你,就像你曾需要我一样。西夏离中原几千里,世间往来早已经音尘断绝,正需要汝等这种既了解夏国上层的,又曾统兵巨万的人来相通宋夏矣!”

李秉藏叹道“我可是带兵攻打过宋国的城池,杀过宋朝的百姓,料想赵宋之主未必会轻易留我性命,吾且受死!”

晏秋道“只要西夏国不灭,汝对大宋就有利用价值,何以能伤你性命,你还是太不了解我大宋了!”

李秉藏稍稍缓了口气,内心长吁道“唉,大宋未必会取我性命!但是若我能得返兴庆,夏国那些宗族元老,掌权的梁太后未必会饶过我。因为我私自带领三万兵马入宋,白白损夏国人口。不拿我问个叛国之罪,也对不起西夏国的列祖列宗。”李秉藏这样说道,内心反倒庆幸这次入宋居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至少可以多活几日,诚然是因祸得福也。

吕惠卿等人到达金城关,积极整顿防务,修关屯兵养民,边关渐有生机,并且派人与灵州的种师极联系,势必将防务连成一线。

此次洮州府临洮城大胜西夏军的宋兵在众而不在勇,在谋而不在壮,故而宋人反思之。

临洮城虽然是大胜,然而汴京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来苏法施行片面,社会结构愈发偏移。二来范纯仁则主持苏法先行兵法,而后再图民法,吏法。苏轼不怎么爽,其人就暂时闲置,无所事事。

苏轼不爽当然是有缘由的,试问兵乃有利,则利从何来,若然没有富庶的民和行之有效的吏,将陷赵宋于万劫不复之中,为此汴京城内争执不休,苏轼无权也无心力付之,难成其事。而所谓的苏党,即苏辙,晁补之,李格非,张耒,黄庭坚,秦观,董荣,李禧等看到苏轼被架空,自己也不想掺和。正是悠闲哉,好在各人自有解乏之道,苏辙则与其兄苏轼论诗学道,李格非则与王甄儿细心教授孩儿,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则整日游玩,赏景,作画俨然是一种无所事事的游侠少年尔。

晏秋章淳回汴京且携带西夏俘虏青山王,汴京城百姓则大为惊喜,所谓风风火火,黎民百姓则纷纷庆祝此次大胜,朝野上下纷纷传递消息,大有杜甫诗作: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所描摹的那种喜悦之情,然而无论如何的“喜欲狂”大臣们事情还是要做的。

于是众臣急入宣德殿议事。

向太后还是端坐赵煦的身后,聆听大臣们心思。

首先是苏轼出言道“官家,而今四方已定,苏法可行,兵之利,取之于民,也取之于吏,今欲使三司齐心,有条不紊,还需再施‘苏法之民法,吏法’。”

这向太后哪里是理政之才,听到苏轼这话,内心极不高兴。因为她一心想尽快把李秉藏带上殿来,想看看这厮是如何的三头六臂,搅得我西北黄天动荡,却被苏轼这厮打乱。这向太后却没有高太后那般对苏轼客气,所以对苏轼之言满不在怀。然而这向氏既为官家,又不能不顾苏轼的说辞,于是推言给范纯仁道“范尧夫,汝以为苏卿家之法现在施行是否得当?”

范纯仁本身对于苏法内容并不感冒,他心里以为苏法只是王(王安石)法的变体,只是去除多种侵犯既得利益者的条款。然而其本人对苏轼交好,又因高太后临终有言“多采苏子之意”,令其想极力帮助苏轼行事,于是范纯仁称道“苏子之法,当即刻施行,刻不容缓!”

向太后不慌不忙的回应“既然如此,即刻施行,勿作等待便好。”说时斩钉截铁,也许是为免范纯仁或者黄庭坚以为她要反对,只是来个顺水推舟。

苏轼听后大喜,便退往后矣。

众人都想看看李秉藏,却不怎么在意苏轼的言行。许久却无人引出“李秉藏”这个话题,真是急死人了。无奈向太后只得自己提出“近闻,西北战事稍定,我军大获全胜,可有何等军报呈上?”

章淳即刻回应道“回官家,西北战事已定。我军俘敌一万五千余人,杀敌一万五千余人,自损两万,此两万人急需抚慰,需要银钱寄之。”

向太后内心随即明白,这又是要钱来的,遂道“既然是大获全胜,可有俘获敌众,银钱之类的。”

章淳道“西夏之师,只有马匹数千,皮质军甲近万(宋人不可用),弓矢,刀剑数万,并无更多银钱入库,难以抵消我军抚恤之费,况且西北衰微,急需……”

正说之间,被范纯仁打断,“朝廷当今行新法亦是用钱之计,且莫提军饷抚恤之资,待明年补上。”是的,范纯仁一来就把这事推到了明年。

章淳听之莫敢言语,朝廷搪塞之话便是如此明目张胆,但范纯仁毕竟是上官,章淳也不敢太过忤逆。

晏秋又出班报曰“此次西北战事,非西夏国策,乃是西夏国青山王一己之为,与西夏国主并无干系,恐怕西夏国未肯为此次侵宋负责。现今已经俘获青山王李秉藏,臣乃已令卫士押至殿外,听候官家发落。”

章淳补充而言道“晏寄安所言是也,西夏国青山王私自入侵我大宋,非西夏国主所为,恐怕难以向西夏国索赔。”

向太后久居深宫之中,哪里见过这种世面,内心锁寂五味,哪里会顾忌到什么“索赔”,听到晏秋章淳说道可以见到西夏人,极为心动,速言“快将西夏人带上殿来!”

只见两个卫兵押着头戴枷锁的李秉藏,众人见之纷纷叹息,“这就是西夏的青山王啊!果然是生的粗鲁野蛮模样!”

但见那青山王身形高大,上半身穿着皮毛,却露半个肩头,下半身则着粗布裤,牛皮靴子,一脸的络腮胡子,着实把宣德殿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宋人吓得不轻,胆小的以为这就是门神贴的原型,乃是牛鬼蛇神一类也,宋之衣冠哪里能见得粗蛮野性的汉子。

晏秋即刻解释道“这就是西夏国的青山王,其曾率兵攻入晋阳,为吕公和宗泽等击退。后与西夏皇族及太后有罅,不听君令,私自领兵三万攻取洮州府临洮城,伺机新建据地,幸被我军击退,其身已经俘获至此。”

李秉藏摇头晃脑的故作咬人状,临近的几个大臣被吓得不轻,纷纷避之。

李秉藏见几个大臣人仰马翻状,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讥讽的说起了汉话来“汝等柔弱,堂堂男儿却站立不稳。不如将江山让于吾等这些雄壮之主吧!”

向太后急怒言“放肆!”,大概是一个统治者听到有人言语威胁到江山,就会这般的表态,其道“汝等蛮夷,胆敢觊觎我大宋疆土,速拖出去斩之!”

这时躲在最后本不想节外生枝的苏轼却又站了出来言道,“不可斩之!”苏轼拱手拜谒向太后道“官家,这青山王怎么说也是西夏的一个王族,岂能说斩就斩,恐为两国交恶也。不如修书于西夏,尽述其于宋土所作之恶。索些银两,也利我宋。况且其与梁太后早有不睦,送其回国争利,亦益我等,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这向太后依然对李秉藏刚刚所说不逊之句耿耿于怀,并不想理会苏轼,遂言“妄议本朝统制,大逆不道,必斩之而后快!”

范纯仁也出言阻曰“官家,自古敌国统帅若非战死于沙场,被俘后皆不可杀之,恐引起骚乱,亦可激起对方民愤,若其以此为借口举兵来伐,恐宋不在理也!”

苏轼道“不仅不可杀之,还要以礼相待,将来为两国修好的创造条件,若能换的几许金银,更为上上之法。”

人群中有人却不满道,那人出言道“我认为杀之可振奋我军心,也可动摇敌军心,侵我大宋者,当以此下场作为例,则四夷莫敢轻动,妄心不敢擅为。”只见那人是谁,正是太傅赵挺之。

同为太傅的蔡卞也反对道“大宋乃礼仪之邦,轻易斩杀敌俘将,恐为天下人耻笑,当以博仁之胸怀以示天下,切莫因为几句恶言就杀人索命。”

又有咆哮者要杀李秉藏,“此人粗鲁鄙夷,若牛鬼蛇神,吾等不能与之共世,必杀之”这个理由显然已经不是文明的宋人所能说出的话,众人莫敢应之,恐为神明所恶。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执之声不绝于耳,有的甚至抄起象芴欲砸李秉藏的脑袋。

果然不知何人的象芴飞起,砸在李秉藏的脑袋上,好在李秉藏的毛发旺盛,未伤其分毫。此时李秉藏哈哈大笑,用讥讽的语气言道“这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大宝之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不如给我来一个痛快的。”

向太后见朝堂如此情形,俨然是个笑话,大怒道“住手!”顺手就把自己手持的暖炉扔到大殿之上,众人看到惺红的炭火在宣德殿上滚落,燃起了丝丝的白烟,内心极为复杂,恐惧与惊异并存,而这其实是宣德殿的常态,每每遇到一些事宜都争吵的不可开胶,甚至大打相向,难怪这李秉藏会笑话。想那西夏国兴庆府的真武殿上从未发生过互殴事件,李秉藏虽然与梁太后意见不和,不过也只是偷偷的带兵出走,却无此荒唐之事,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众人肃静。

向太后怒道“大殿之上,成何体统。苏子名冠天下,与人争锋,岂不羞哉!我大宋之人皆是如此小儿般的无赖,叫我如何放心将君国大事托付于你等,我看那‘苏法’也不过是你的儿戏,靡费我大宋钱财,不行也罢!”

苏轼听之心地茫然,委屈的解释道“老臣只乃提及妥善处置李秉藏之事,却未先动手!不知怎的却呈这般光景。”

黄庭坚补充道“官家,行‘苏法’乃是既定之策,何以能说废就废,岂不知吾等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格非也劝说道“官家!处置李秉藏乃是小事,不能跟国家大政方针相辙,如此反复,更让国人笑话。苏翁不过是想献策于官家,孰料卷入此等纷争。”

苏辙又补充道“现今入侵我大宋的西夏军已经覆灭,惩治这西夏人乃是后话,今日处置,明日处置,都乃可行,或杀或剐都凭我等意愿,何必让此等不相干的事宜影响既定国策呢!”

向太后哪里肯听这些人的言语,她早就想撤掉“苏法”,因为“苏法”是高太后钦定的,她才不愿意以自己之力来实现高太后的功业。她的内心早就想盘算着要使用自己的一套治国方略,只是自己如今羽翼未满,只得百般借力,废停“苏法”既能成她的事,也能败她的事,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支持者,多少反对者,她初来乍到,不能妄自揣度各朝臣的心思,所以一切皆在两难之中。今日苏轼误入争端之中,乃是一良机也,其必故意而损“苏法”,言“苏子今日处置西夏俘虏如此儿戏,怎能群领八方,统制天下。若非真的是要拿大宋江山与尔等玩耍?”

范纯仁见冲突是起,遂出言劝道“官家,且勿怒也,当今之法,已行半数,若是不往下施行,又是半途而废也。强兵之策,已见成效,我大军杀的西夏人片甲不留!”李秉藏听到“片甲不留”便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范纯仁又讲道“兵法所行,已经花费朝廷半数银钱,现在急需养民蓄资,养吏集资,时不待也!所以,‘苏法’之行,刻不容缓。犒赏三军,且先等待!”

向太后见范纯仁这么强硬,她便也软服,只好点头示意,其实乃是暗藏心思,只在苏法施行中再作勾连拌脚。

向太后又望向晏秋章淳道“据守临洮城,汝等乃是首功。这西夏的青山王也是你等抓来的,目今如何处置,可有良策呀?”

章淳战时委屈且败迹尤现,不敢高声言语,晏秋则出班言“官家,这青山王杀不得。青山王论及辈分,乃是当今西夏王李乾顺的叔辈。吾等若是轻易杀之,恐引起西夏不满。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士气,若是杀了他引起西夏人奋力反扑,我宋军未必是其敌手。为今之计,乃传国书,与西夏国共谋商议处置之法,以谋安稳,兴许也可以赚的几私财货。这才是良策也。”

对于晏秋言语,向太后的内心实为不满,微怒道“这不就是苏轼的计策吗?”,其更向赵挺之使了个眼色,然而这次赵挺之却没有出班反对。其实赵挺之也不是不想反对,只是他一反对,又恐引起混乱,这朝中呀,早有人盯上了他,何必树敌太多。

向太后只得应允晏秋“既然如此,这西夏的王还要好生待应了,莫要伤了分毫,免得将来还人的时候,说我们宋人失了礼数。即刻着人拟定国书,送往西夏。”

众人纷纷应声,而后自行退去。

可是这下却是急坏了苏轼,未及出得宫门,苏轼等人即拉着范纯仁求教。

苏轼道“尧夫君宰呀!今日官家之态度,让吾等当何苦呀?”苏轼心里知道官家明白着就是不支持他的新法,他拉着范纯仁,意图拉拢范纯仁支持自己,毕竟范纯仁现在才是宰相。

范纯仁有些为难道“苏子呀!汝之新法变革,皆是花钱的买卖,虽说已言明利好,但是先需花钱。如今国库早已空虚,犒赏三军还是行‘民、吏’之法,实乃两难也,朝上我已极力游说助你新法,只是……唉!官门不济也!”

苏轼问道“范公乃何意也?难不成新法之资也让吾等自己筹措!”

范纯仁无奈道“虽然官家表面不敢反对新法,因为那是大娘娘高后既定之策,但是国库空虚呀,这与不支持并无两样。汝难道不记得王公之法,乃得神宗皇帝大力支持,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汝之法,恐难成命,真乃叹也!”

苏轼有些哭笑不得道“想我苏轼,无权无力,如何能筹措资金。这是天下,并非黄州,密州一方小地,苏某还可以想想办法,可这乃是八千里山河呀!让我这无名无份之人如何行事?吾空有半生抱负,却无处施展。吾之法,乃完全依赖这些学子同僚,”苏轼用手指着黄庭坚,李格非,秦观等人叹息哉“苍天负我!吾亦负诸君也!”

范纯仁心知自己受高太后嘱托,当全力支持苏轼改革新政,然而却无能为力,毕竟现在朝中权力最大的人乃是向氏。若向氏不支持,即便范纯仁身处宰职,也难出力,至少会受到掣肘。他只能安慰苏轼“苏子莫要难过,兴许这只是一时之困。且待时日,必当……”

范纯仁还没说完,苏轼即双眼迷惘,几欲昏厥,幸好身后有黄庭坚,晁补之扶住。

范纯仁见状,慌忙说道“快扶苏子回去休养。”说完脚底抹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