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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夜焚漕运图 灰烬拼江山

暮色四合,漕运码头的灯笼在江风中摇晃,将林川与苏婉清的影子拉得细长。两人扮作贩茶商人蹲在货箱后,粗布麻衣掩不住通身气度。苏婉清捏着片枯叶轻吹,叶笛声混入船工号子:“川哥哥瞧那艘双桅楼船,船头挂的可是青州赵家的旗——三日前这旗子还在白龙湖刺客身上见过。”

林川指尖摩挲着神龙剑穗,目光扫过船尾暗舱:“十二个时辰换三班守卫,每班交接时舱门开不过三息。”他忽然抓起把江沙扬向半空,细沙被夜风卷着扑向桅灯,光影错乱间,守卫揉眼的刹那,二人已如轻烟飘上甲板。

苏婉清贴着舱门听了半晌,忽然从发髻拔下银簪插入锁孔:“这九曲鸳鸯锁倒是精巧,可惜……”锁芯轻响,她得意挑眉,“去年在扬州赌坊,我用这法子开过十八个骰盅。”

舱内霉味扑面,成摞账册堆在角落,最上层摊着幅丈余长的漕运图。林川剑尖轻挑图卷,朱砂勾勒的河道忽在烛光下泛起荧光。“是磷粉混了人鱼膏。”苏婉清蘸唾沫抹过图面,指尖亮起幽蓝,“这秘法只有工部水司的人知晓,看来……”

话音未落,舱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苏婉清扯过幔帐罩住二人,林川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婉清妹子这机智,倒像极了幼时躲夫子查课业。”

“呸!那年是谁往我书箱塞蟋蟀害我被罚?”她反手拧他腰间软肉,另一只手却疾如闪电,银针穿透幔帐刺中推门者的昏穴。

来人软倒的瞬间,林川已掠至门边接住将倾的烛台。苏婉清就着晃动的烛光细看漕运图,忽然倒吸冷气:“川哥哥看这标记!他们把火药藏在漕粮夹层,借赈灾之名运往北境——三日后第一批货要过虎跳峡!”

江风突然灌入船舱,掀翻烛火。黑暗中,苏婉清袖中夜明珠亮起柔光,正照见林川近在咫尺的脸。他剑眉微蹙,神龙剑鞘抵住她身后突然转动的机关墙:“婉清妹子往后半步,这墙里藏着七连弩。”

苏婉清却纹丝不动,指尖顺着墙缝轻划:“川哥哥可记得七岁那年,我们在老宅密道玩捉迷藏?这类机关该攻天枢位……”玉指猛按某处砖缝,机括声戛然而止。她转头嫣然一笑,“看来这些年,我的机关术也没落下。”

二人携图跃出船舷时,码头忽然火光冲天。十余艘快艇围拢而来,为首者手持火把高喝:“风影大侠夜盗漕运图,是要断兄弟们活路么!”

林川踏浪而立,神龙剑未出鞘已震碎最近两艘快艇。苏婉清却坐在桅杆横桁上晃着双腿,从怀里摸出包松子糖:“这位好汉说话不老实——上月你们劫了江州粮船,三百石江南粳米转头卖给漠北马商,赚的可是断头钱!”

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传来战鼓声。水师楼船破雾而来,船头将领张弓搭箭:“漕帮私运军火,按律当诛!”火箭如流星坠向货船,漕运图所在的舱室瞬间燃起大火。

“糟了!他们要毁图灭证!”苏婉清纵身扑向火场,却被林川拦腰抱住。神龙剑鞘击碎舷窗,剑气卷起江水如龙入火海。她趁机甩出缠金软索,从灰烬中勾出半幅焦图:“快走!这图用的火浣布,烧不尽的!”

二人借水遁入江心,追兵火箭在身后织成火网。苏婉清伏在林川背上展开残图,忽觉颈后一热——原是林川以内力烘干她湿发。“川哥哥这般体贴,莫不是想讨我新绣的剑穗?”她调侃着,指尖却疾点图中某处,“看这未烧毁的标记!他们在虎跳峡埋的不是火药,是前朝留下的水雷!”

江面突现漩涡,神龙剑劈浪的轰鸣中,林川的声音混着水汽传来:“婉清妹子抓紧,这次可比秦淮河灯会挤画舫凶险。”

“凶险才好!”她笑着咬住残图,双手环紧他脖颈,“上元节你把我荷包挤落水时,可没见这般小心翼翼!”

暗流将二人冲至芦苇荡,苏婉清瘫在浅滩上喘息,手中仍紧攥残图。林川拧着衣摆,忽将外衫罩在她肩头:“等此事了结,我赔你十个荷包。”

“谁稀罕!”她甩开发间水草,耳尖却泛红,“倒不如……哎小心!”

芦苇丛中寒光乍现,三柄分水刺破空袭来。林川旋身挥剑,神龙剑光如新月斩断兵器,顺势挑飞偷袭者的蒙面巾——竟是日间码头那漕帮头目!

苏婉清拾起块卵石掂了掂:“这位好汉跟得倒紧,可惜……”卵石疾射而出,正打中对方欲吹响的竹哨,“你的暗器功夫,还不如我家厨娘掷骰子准头!”

头目暴怒扑来,林川剑鞘点其膻中穴,转头却见苏婉清蹲在昏迷者身旁,指尖沾血在地上勾画:“川哥哥看这刺青!他们每杀一个朝廷命官,便在臂上纹颗黑星——这人都纹到肘弯了!”

江风送来追兵呼喝,林川望向对岸灯火:“是扬州府的缉私船。婉清妹子,该让官府还咱们清白了。”

“且慢!”她突然扯住他衣袖,从袖袋摸出个瓷瓶,“先给他喂颗龟息丹。今早平阳郡主送我的南海秘药,正好试试真假……”

林川捏着药丸的手一顿:“郡主何时赠的药?”

“呀,川哥哥这是醋了?”苏婉清眉眼弯弯,将药丸塞进漕帮头目嘴里,“上回她送你香囊时,我可没这般小气。”

夜鸮啼叫声中,二人架着假死的手目跃上官船。甲板上,扬州知府正举着千里镜张望,忽见神龙剑破空钉在桅杆,剑穗金铃叮当作响。

“大人请看这份薄礼。”林川拎着手目掷到官靴前,“够换三张海捕文书否?”

知府惊退半步,苏婉清已笑吟吟递上残图:“再附赠个消息——虎跳峡下的八百颗水雷,足够把江南十二府炸上天呢。”

虎跳峡的晨雾还未散尽,林川与苏婉清伏在崖顶松枝上,脚下百丈处江水如怒龙翻腾。苏婉清咬着草茎,指尖戳了戳身旁垒着的火油罐:“川哥哥瞧见那三块鹰嘴岩没?按漕运图所示,水雷就藏在岩缝里——你说咱们是炸个满天星,还是烧个连珠火?”

林川正以剑鞘丈量岩壁间距,闻言忽然转头:“七岁那年你炸了林府鱼塘,用的可是前者?”

“呸!那池子锦鲤分明是被你偷喂烧酒胀死的!”她笑着掷出颗石子,惊起崖间栖鸟,“不过今日这八百颗水雷,倒让我想起扬州灯会的烟火……”话音未落,神龙剑忽地出鞘三寸,剑鸣惊得她手中草茎落地。

东南方江面飘来艘乌篷船,船头立着个蓑衣老翁垂钓,鱼线却泛着金属冷光。苏婉清眯起眼:“这老头甩竿的起手势,像极了白龙湖那夜的刀疤脸。”她忽然解下束腰锦带抛向半空,金线牡丹纹在朝阳下晃眼,“喂!钓鱼的老丈,可要买匹上好的苏绣?”

老翁抬头刹那,林川已如鹞鹰掠下悬崖。神龙剑劈开江雾,剑气掀翻乌篷船的同时,苏婉清的钢镖已钉住欲逃的船夫:“这位大哥的易容术倒精妙,可惜忘了染指甲——三日前你握分水刺的茧痕还在呢!”

船板炸裂处浮起十口铁箱,箱内水雷的引线正嗤嗤作响。林川剑尖轻挑引信,忽然蹙眉:“是子母雷,拆了表层还有暗线。”

“让我试试!”苏婉清挽起袖口,发间银簪顺着雷壳纹路轻划,“去年在工部库房见过这类机构,需同时切断三根……”簪尖忽地顿住,她耳尖微动,“川哥哥听!这水雷里还藏着沙漏声!”

林川贴耳细听,面色骤冷:“半炷香内必爆,快走!”

“走不得!”她突然攥住他手腕,眸中映着粼粼波光,“七岁那年我们说好的,要死也死在一处。”银簪猛地插入雷壳缝隙,“咔嗒”轻响,沙漏声戛然而止。

江风卷起她散落的青丝,林川忽然低笑:“婉清妹子这手绝活,倒是比在扬州拆我剑穗时稳重多了。”

对岸山林忽惊起群鸦,二十余名黑衣人踏着浮木疾驰而来。苏婉清抓起火油罐掷向江面:“来得正好!请诸位尝尝本姑娘特制的浮火宴!”火折子脱手飞出,烈焰顺油渍窜起三丈,将追兵困在火圈中。

混乱中,个蒙面人突掷流星锤破开火墙,锤头铁链缠向苏婉清腰肢。林川旋身挥剑,神龙剑气如龙吟震断铁链,顺势挑飞对方面巾——竟是扬州赌坊的东家钱老三!

“钱掌柜好兴致。”苏婉清踩着半截铁链轻笑,“上月你出千赢走王员外祖宅的地契,如今改行玩火药了?”

钱老三暴退数步,袖中暗箭齐发:“苏姑娘既然知晓太多,今日便留在这江底喂鱼吧!”

林川剑舞如屏,暗箭尽数钉入身后古松。苏婉清却趁机甩出缠金软索,套住钱老三脚踝拖入江中:“本姑娘最恨人提喂鱼——八岁那年被你家赌坊打手追到秦淮河,这账今日一并算了!”

江水翻涌间,林川突然跃入激流。神龙剑劈开漩涡,拎出呛水的钱老三扔上礁石:“说!谁指使你劫持漕船?”

“是…是平阳郡主!”钱老三咳着血沫嘶吼,“她说只要毁了水雷证据,就许我皇商身份……”

苏婉清拧着湿发的手一顿,忽然笑出声:“钱掌柜这谎撒得拙劣,谁不知平阳郡主上月才赠我南海明珠?”她蹲身扯开钱老三衣襟,露出胸口白莲刺青,“川哥哥瞧,这莲瓣用朱砂掺了孔雀胆,遇热会变色呢。”

烈日当空,刺青果然泛起幽绿。林川剑尖抵其咽喉:“最后问你,白莲教总坛在何处?”

钱老三突然癫狂大笑,嘴角溢出黑血。苏婉清银针急封其心脉,却已迟了:“又是岭南箭毒木!他们脖颈后定有……”

话音未落,西北方忽然传来战鼓声。幽州卫战船破雾而出,陆明立在船头高呼:“林大侠!按苏姑娘计策,我们在上游筑坝蓄水,半刻钟后开闸冲雷!”

苏婉清霍然起身,湿衣贴在身上也顾不得:“快撤!这水位上涨会引爆所有……”

江心突然炸起冲天水柱,十几颗水雷被激流冲撞引爆。林川揽住她疾退,神龙剑鞘插入岩缝稳住身形:“抱紧!”

“抱紧了可要负责!”她在轰鸣中大喊,双臂环住他脖颈,“去年七夕你弄丢我的金步摇,还没赔呢!”

陆明战船已至,抛来绳索救人。苏婉清却盯着江面浮起的铁箱碎片,忽然抓住林川衣袖:“你看那箱底烙印!是工部军械司的徽记——他们竟敢私铸水雷!”

混乱中,个幽州卫亲兵突然挥刀砍向陆明!林川甩出剑鞘击飞钢刀,苏婉清银针已没入亲兵膝眼:“好个灯下黑!陆将军,您这亲兵后颈有新刺的莲花印呢!”

陆明面色铁青,拔剑斩断亲兵发髻,果然露出未愈的刺青:“林大侠,苏姑娘,今日之恩陆某铭记!待我肃清军中细作,定当……”

“将军先顾眼前吧!”林川指向下游,被冲散的水雷正漂向渔村。苏婉清解下腰间锦囊倒出药粉:“快用火箭沾这赤磷粉,射雷壳接缝处可暂缓爆炸!”

战船调头疾驰,苏婉清立在船头迎风布药,忽觉肩头一暖——林川的大氅裹住了她。“川哥哥这般体贴,莫不是怕我染风寒误了正事?”她嘴上调侃,耳尖却泛红。

“是怕你打喷嚏手抖,浪费了平阳郡主赠的好药。”林川说着,神龙剑已挑起三支火箭,精准射中漂雷。

陆明望着一江碎火,忽然叹道:“二位这般默契,倒让陆某想起少年时与夫人剿匪的光景。”

苏婉清闻言,偷偷踩了林川一脚:“听见没?陆将军说你像我爹呢!”

江风送来午时更鼓,林川忽然按住剑柄:“陆将军,该去会会那位‘平阳郡主’了。”

残阳如血,江面漂雷的余火未熄,林川与苏婉清已策马直奔扬州城。官道旁茶棚的幌子在风中摇晃,苏婉清忽地勒马轻笑:“川哥哥可还记得这家‘春不晚’茶肆?去岁你我在此识破盐枭暗镖,那掌柜吓得跪地求饶的模样……”

“自然记得。”林川剑鞘挑起茶棚竹帘,“当时某人还顺走了掌柜私藏的雨前龙井。”话音未落,三支淬毒袖箭破帘而出,直取苏婉清咽喉!

神龙剑光如电,断箭钉入柱子的瞬间,苏婉清已翻身下马,纤足勾起茶桌横扫暗处:“藏头露尾的,也配喝本姑娘偷的茶?”桌板炸裂处,三个灰衣人踉跄跌出,腰间令牌刻着工部军械司的鹰徽。

林川剑尖挑起领头者下颌:“平阳郡主在何处?”

那人狞笑欲咬舌自尽,却被苏婉清一针封住穴道:“别急着死呀!您这牙缝里藏的毒囊,可比醉仙楼的蟹粉小笼包还显眼呢。”她指尖银光闪烁,竟从其臼齿中剔出颗蜡丸,“川哥哥瞧,这密信用的可是御贡洒金笺——咱们郡主的字迹越发娟秀了。”

密信在夕阳下展开,朱砂小楷写着“子时三刻,瘦西湖画舫”。林川忽然剑鞘击地,震翻欲逃的另两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风影大侠最厌人爽约。”

暮色渐沉,瘦西湖画舫灯火通明。平阳郡主斜倚锦榻,指尖把玩着鎏金香炉:“林大侠夜闯香闺,不怕苏姑娘撕了你的剑穗?”

舫外突传来苏婉清的笑声:“郡主说笑了!我家川哥哥的剑穗早被我缝死在鞘上,便是天雷也劈不开!”话音未落,她破窗而入,手中托盘盛着三颗血淋淋的工部令牌,“郡主漏了赠礼,婉清特来补上。”

平阳郡主抚掌轻笑:“好个玲珑心思!可惜……”她突然掀翻香炉,迷烟混着火星四溅。林川挥袖荡开烟尘,却见舫顶垂下的纱幔骤然收紧,化作天罗地网罩向苏婉清!

“七岁玩剩下的把戏!”苏婉清甩出缠金软索勾住船桅,凌空翻出网罗。神龙剑顺势劈开舱板,露出底层暗格中成箱的军械图纸。林川剑尖挑起张弩机图,冷笑:“郡主好兴致,拿御赐画舫运兵器谱?”

平阳郡主忽扯开外袍,露出内里金丝软甲:“林川!你若归顺,本宫许你封侯拜相!否则……”

“否则怎样?”苏婉清笑吟吟截断话头,指尖晃着半块虎符,“否则让这些埋伏在岸边的弓弩手放箭?可惜他们此刻正抱着茅厕柱子吐呢——郡主给的泻药,味道可还适口?”

画舫突然剧烈摇晃,底层传来木板碎裂声。平阳郡主脸色骤变:“你们竟敢毁我战船!”

“不敢不敢。”苏婉清倚着窗棂嗑瓜子,“不过是往船底撒了些食铁蚁——哦,就是上回啃穿你舅父别院金库的那种小虫子。”

林川剑光忽如游龙缠住平阳郡主脖颈:“白亭粮仓的火雷,工部的图纸,桩桩件件够你死十次。但林某好奇——你一介女流,要这江山何用?”

“女流?”平阳郡主突然癫狂大笑,扯散发髻露出喉结,“林大侠行走江湖多年,竟看不出本宫是男儿身!”

苏婉清手中瓜子惊落一地:“你…你束胸十年就为扮郡主?难怪七夕那晚你赠我南海明珠时,手劲大得能捏碎核桃!”

假郡主暴起发难,袖中蛇形剑直刺林川心口。神龙剑鞘格挡的刹那,苏婉清已甩出钢镖钉住其足踝:“川哥哥留活口!他耳后易容的接缝……”

江面忽炸起冲天水柱,十余黑衣死士破浪而出。林川揽住苏婉清跃上舫顶,剑气横扫断数根桅杆。假郡主趁机跳江遁走,嘶吼声混入波涛:“林川!待我重整旗鼓……”

“重整旗鼓?”苏婉清笑着掷出火折子,点燃早已淋透火油的画舫,“郡主还是先学凫水吧!”

烈焰吞没画舫时,二人已踏着浮木掠上岸边。幽州卫铁骑恰至,陆明望着江心火光叹道:“可惜让主犯逃了。”

“逃不了。”林川剑尖挑起块焦黑皮肉,上面赫然纹着半朵血莲,“白莲教长老的刺青遇热显形,他肩胛处定有全纹。”

苏婉清忽然揪住林川衣袖:“快看对岸!”但见扬州城墙上烟火升空,炸出朵九瓣莲形——正是白莲教的集结信号。她反手将虎符抛给陆明:“劳烦将军调兵封城,我与川哥哥去会会这位‘郡主’!”

陆明接符的手一顿:“苏姑娘如何笃定他在城中?”

“他跳江前靴底沾着红泥,这方圆百里只有扬州城南的胭脂巷产此土。”她翻身上马,眸中映着远处火光,“再说……我家厨娘今早瞧见郡主府的采买车多装了十坛烧刀子,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吃酒,不是蠢就是狂!”

林川策马与她并辔,忽然低笑:“婉清妹子这眼力,倒比神龙剑还利三分。”

“那是自然!”她扬鞭超过他半匹马身,“否则怎看得出你藏在剑穗里的薄荷膏,是平阳郡主所赠?”

夜风掠过官道,两骑疾驰没入黑暗。神龙剑鞘上的龙纹映着月色,似在雪亮剑身上游动,搅碎一池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