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盛赞的求婚,云母的心一紧,这不是盛赞第一次向自己求婚。
当年是他将自己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陪着自己走出了人生的最低谷,这些年来也一直默默守候着她,她内心其实是不想答应的,但看着盛赞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些年她一直都明白盛赞对她的心意,她也试图不跟他见面,减少来往,想要断了他的心思,但无论自己怎么冷漠对他,他却从没有退缩过。
她何其有幸能被他爱着,但自己也不想骗他,“你知道的,我的心已经百孔千疮,我害怕爱上任何人,你跟我结婚……”
云母的话还没说完,盛赞就迫不及待打断了她,“我不在乎,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能让我好好爱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盛赞几乎带着卑微的语气,云母再也不忍心拒绝,终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结婚。”
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她不想再辜负他了,她会尽可能地让自己发自内心地接受他。
盛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不确定道:“你答应我了?”
云母扯唇,“怎么,你想反悔?”
盛赞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直接过去一把抱住云母,“蔓蔓,我会好好爱你的。”
云母抬手回抱住了他。
就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云浅送完阮震东突然回来了。
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吓了她一跳,她第一反应是自己眼睛花了,这是什么情况?
云母听见声音,条件反射一把盛赞推开了。
看着门口惊得目瞪口呆的云浅,云母脸上浮现出一抹慌张,“小浅。”
云浅的眼神落在盛赞脸上,这个男人她认识,这是刚才在一楼大厅见到的那个男人,难怪刚才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他们以前见过。
记得有一次自己过生日他来过云家,当时他还送了自己一个很贵重的礼物,那次还因为自己的误会闹得不是很愉快。
那一年她才十岁,听见这个男人在跟她妈求婚,她当时就不乐意了,跑过去闹着将人赶跑了。
那时父亲这个角色在她心里还是伟大的,觉得她妈接受别的男人就是对她父亲的不忠诚,所以她很抵触任何男人接近她妈妈。
也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了,现在想想她当时真是太不懂事了,现在她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只希望她妈妈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今看来两人私下一直还有联系,只是碍于自己,所以他们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东西没买,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带上门跑了出去,因为关门的动作太利落,所以连云母喊她,她都没有听见。
云母以为云浅生气了,一时有些着急,甚至有些懊恼,掀开被子试图下床去找云浅解释。
她刚有动作,就被盛赞阻止了,温和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跟她解释。”
云母知道云浅以前不喜欢盛赞,她怕盛赞去解释,矛盾会越来越深,一时有些犹豫。
盛赞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孩子现在大了,跟她说清楚会理解的。”
盛赞出去的时候,云浅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再见到盛赞出来的时候,里面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开口就要打招呼,只是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虽然之前见过他一次,但完全不记得当时怎么称呼他的了,索性客气礼貌道了一声,“……您好。”
云浅的反应完全在盛赞的意料之外,他都已经想好被云浅冷眼相对的准备了,就在他想着要怎么跟云浅开口说的时候,云浅率先开口了,“现在中午了,待会留下一起吃饭吧!”
盛赞有些开心,这是接受他了?
重重点了点头,“好。”
云浅转身就要朝电梯走,盛赞叫住了她,“小浅。”
云浅转身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盛赞斟酌了一下开口,“我跟你妈求婚了,她答应我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相信您。”
一个喜欢了她妈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只要她妈妈觉得幸福就行,她不会干涉。
云母在得知云浅没有意见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三个人在病房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饭,云浅还拍了三个人的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配文:“永远幸福开心。”
她发朋友圈的第一时间,阮震东就知道了,一眼便认出来照片上的盛赞,本能地蹙了蹙眉头,接着将目光移动向病房床上的云母,就是那一眼,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
照片上云母是一张笑脸,那双眼睛跟顾蔓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这样不知盯着看了多久,直到有电话进来他回过神来,划开接通键,“喂!”
“阮总,明天回京都的机票已经买好了,中午十一点的飞机。”说话的是助理刘欢。
“知道了。”阮震东挂掉电话后,眼神再次落到照片上,随即晃了晃头,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他是太想顾蔓了,看着谁都感觉跟她有几分相似。
他没想到在医院看到盛赞原来是去看云母了,只是当时见云浅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认识她的样子,这让他很疑惑。
返回点开云浅的微信,问出来心中的疑惑。
那头云浅很快将消息回了过来。
当阮震东在得知盛赞爱了云母这么多年时,冷笑一声,他之前听说盛赞一直不结婚,还以为是他心里放不下蔓蔓,原来早就对别的女人情根深种了。
……
云浅不想打扰云母跟盛赞培养感情,当晚就回了萧南夜在榕城的别墅。
这两天萧南夜白天会过来医院看云母,随后便回到别墅处理公务。
算起来这两天云浅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云浅一进屋就被他一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