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就看见阎埠贵在浇花,他悠闲地和植物说话。于海棠兴冲冲地上前问有没有见到姐姐,说今晚想去陆辰家聚餐。以前这种提议能让阎埠贵眉开眼笑,但这次他却脸色一沉,表情怪异,像被揭穿了什么秘密。
他支支吾吾地反问她姐姐有没有说什么,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把她姐姐离婚的事说出来。于海棠完全没想到这方面,听不懂他的暗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屋里的阎解方兄妹几个也被吸引出来看热闹。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于海棠,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睛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于海棠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姐到底在哪?你们怎么都这样,神神秘秘的。”
正好这时候,阎解成搀扶着他怀有身孕的新娘陈玲,慢慢悠悠地从厕所那边回来了。
陈玲一脸幸福地靠在他身上,两人有说有笑,那亲密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于海棠看着这一幕,再想起之前阎埠贵他们那种古怪的反应,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好像明白了什么。
刹那间,她脸色发白,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没多久,在中院的陆家。
“呜呜,我姐怎么这么倒霉!小陆,你拉住什么?要不是你拦着,我肯定要去找那两个没良心的,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才行!”
于海棠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和姐姐于莉从小就关系很亲密,现在看到姐姐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为姐姐讨回公道。
陆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情绪激动的于海棠给拉住。
幸亏他回来得及时,不然以于海棠这样的火爆脾气,要是真的动手,事情就闹大了。
陆辰看着哭得眼圈通红、情绪激动的于海棠,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温柔地安慰她。
他的神情很平静,直勾勾地看着于海棠,直接问道:“你想不想见你姐姐?”
于海棠原本还在为姐姐的遭遇感到气愤和难过,一听陆辰这话,就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泪水痕迹还没干,眼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姐姐的想念和担忧。
她急忙回答:“当然想!你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这一问,好像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辰的回答上了,刚才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心里只剩下想见姐姐的念头和找到她的急迫感。
陆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跟我走吧!把买的东西都带上,我们还能顺路做顿饭。”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动作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海棠看他这样,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一想到能马上见到姐姐,也就不再多想,赶紧调整心情,跟着陆辰走到自行车旁。
一路上,于海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飞到姐姐身边。
她时不时地看看陆辰,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姐姐的消息,可陆辰始终不开口,只顾着认真骑车。
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终于到了于莉居住的那个四合院。
于海棠满心好奇,东张西望地打量这个院子,小声嘀咕:“我姐真的住这里?这环境还不错嘛!”
陆辰没理她,直接推车往于莉住的前院走。
到了门口发现门是关的。
陆辰心里清楚,要是阎家,门早就开着了。
但于莉是个单身女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出事,自然不敢随便开门。
“于莉,你在里面吗?快出来看看我带谁来了!”
陆辰一边敲门一边喊。
话音刚落,门突然开了。
于莉满脸惊喜地走出来。
看见陆辰和他身后的妹妹于海棠,眼眶都红了。
“姐!”
于海棠扑过去,抱着于莉,带着哭腔说:“你真的离婚啦?要不是小陆主任拦住我,我就去找那两人算账了!”
于莉摸摸妹妹的头,轻声说:“别为这事生气。
离了婚,我过得挺好的。
你知道的,我对阎解成没感情,之前在一起也是听爸妈的。
现在离婚了,感觉轻松多了,现在的生活很自在。”
“真的吗?”
于海棠满脸疑惑,半信半疑。
“你不信的话,好好看看我,像不像刚离婚愁眉苦脸的人?”
于莉把脸凑近给妹妹看。
“哎呀!姐,你状态真好,皮肤白白的,特别有精神,脸上一直挂着笑,哪像刚离婚的样子?反而觉得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于海棠围着她转,仔细打量,忍不住夸赞。
“所以我说的没错吧,别再为这事烦了,不值得。”
于莉笑着安慰她。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离婚的事?我刚才找你,场面太尴尬了!”
于海棠噘着嘴,有些埋怨。
“最近太忙了,没顾上说。
抱歉,今晚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于莉摸摸她的头,哄着她。
“好呀!”
于海棠一听,立刻开心起来,答应了。
“走吧,咱们进屋。”
于莉看了陆辰一眼,什么话都不用说。
然后她和于海棠拿着菜进去了。
陆辰也跟进去。
这才几天不见,屋里变化真大。
屋里干干净净,焕然一新,换了新床、新席子、新被子,还添了好多新家具,布置得很温馨。
“哇,姐,你这房间看着真舒服、真漂亮!”
于海棠在屋里转了一圈,忍不住夸赞道。
于莉笑着跟妹妹于海棠说起,为了这次搬家,自己花了不少钱,亏得有陆主任借钱帮忙,不然可搞不定这么多东西。“小陆真是个热心人,总是乐于助人。”于海棠好奇地问:“你们租的房子,一个月多少钱?”于莉想了想,答道:“五块。”
于海棠嘀咕着,觉得这房租还可以接受。吃晚饭的时候,陆辰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于莉给他和于海棠都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自己也端了一碗,挨着他坐下。
于海棠尝了一口红烧肉,连声夸赞米饭香甜可口,陆辰笑着解释说这种米可是专供轧钢厂领导和贵宾的,价格很贵。大家吃完饭,陆辰待到晚上九点多才告辞离开,而于海棠选择留在姐姐家过夜,姐妹俩许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
陆辰回到四合院时,看到阎埠贵独自坐在院子门口,眉头紧锁。阎埠贵看到陆辰回来,急忙起身喊道:“小陆主任,等等!”陆辰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三大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刚刚带于海棠去看她姐姐了?于莉现在过得好吗?”陆辰简短回答说:“她过得挺好。”阎埠贵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当初不该同意子和于莉离婚。
陆辰疑惑地问:“您是不是不喜欢新儿媳?”阎埠贵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地说:“我倒是无所谓,但关键是您不喜欢!您既不让她洗衣服,也不让她做饭。”他继续说道:“于莉在的时候多好,不仅能赚点洗衣钱,还能顺便蹭饭吃。”
陆辰心里一惊,暗想:“阎埠贵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阎埠贵的表情,发现他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明白阎埠贵只是因为于莉走了,没了额外的好处而感到遗憾。
陆辰拍拍阎埠贵的肩膀,随口说了句“说不定还有机会”,仿佛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说完就转身离开。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小陆主任说有机会,那可真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秦淮茹被降为学徒工后,贾家的日子愈发艰难。
傻柱虽然心里还惦记着帮寡妇一家,但自己也是捉襟见肘。他的钱大多花在了聋老太太身上。
不知是因为“儿子”易中海进监狱,还是因为五保户资格被取消,不再像从前那样受邻居们尊敬,聋老太太最近情绪低落,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时不时就要去医院,还要吃不少药。
过去她是五保户,看病吃药都不用花钱,现在全靠傻柱。傻柱的钱大部分花在聋老太太身上,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贾家。
“这个混蛋傻柱!这么久都没给我们送钱送东西了!那个聋老太婆年纪那么大了,死了就死了呗,还把她送医院,纯粹是浪费钱。要是把这些钱省下来接济我们贾家就好了!我们一家五口,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他简直是糊涂虫,一点轻重不分!”
贾张氏在家里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责怪傻柱和聋老太太,心里充满了怨恨。她觉得傻柱以前帮贾家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不帮就是错误;对聋老太太更是恨得牙痒痒,认为就是因为她生病,把本该属于他们的钱都花光了。
“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我的养老计划也泡汤了!这可怎么办?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改善生活!”贾张氏越想越恼火,暗暗发誓要改变这种窘境。没多久,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歪主意。她左思右想,一咬牙决定让棒梗去偷聋老太太家的收音机。
说起那收音机,还有一段故事呢。
两年前,聋老太太八十大寿,傻柱和易中海看她平时和蔼可亲,就打算凑钱买件礼物送她。
他们跑遍了几个旧货市场,最后选中了一台收音机。
虽然不是新的,但至少有八成新,用起来不错,声音也很清楚。
聋老太太收到这份礼物时,开心得眯着眼睛笑,平时对这收音机爱若珍宝。
用了两年,收音机表面有些磨损,但使用依旧稳定,看起来也有七成新。
那时候物资匮乏,娱乐项目少,收音机可是稀罕物,家家户户都当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