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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虎豹踏阵血如雨,陌刀成林鬼哭嚎

南侧战场,已经彻底化作了一座研磨血肉的巨大磨盘。

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战马的腥臊味、士卒身上汗液的酸臭味,以及兵刃摩擦迸溅出的铁锈味,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独属于战争的气息。

“杀!!”

牛皋的双眼早已被杀意染得通红,他像一头闯入羊群的史前巨兽,手中的一对纯铜双锏,便是他无坚不摧的獠牙。

他左侧,一名北玄地骑营的校尉嘶吼着,挥舞环首刀,带着三名亲卫,试图从侧翼对他进行合围。

牛皋甚至没有用正眼看他,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左手的铜锏向外猛地一格。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爆开,那名校尉连人带刀,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直接砸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一道血箭,生死不知。

不等另外三名亲卫反应过来,牛皋右手的铜锏已经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横扫而过。

“噗!噗!噗!”

三颗头颅,如同被铁锤砸烂的西瓜,应声爆开。红的血,白的脑浆,溅了周围冲上来的北玄骑兵一脸。

那些骑兵脸上的凶悍,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魔鬼……他是魔鬼!”一名年轻的骑兵吓得肝胆俱裂,怪叫一声,拨转马头就想逃跑。

“懦夫!”他身后的队正怒吼一声,一刀将其砍下马背,随即,他自己的胸膛,也被一杆从侧面捅来的虎豹骑长槊,捅了个对穿。

这就是战场。

没有个人的勇武,在成建制的、士气如虹的铁骑冲锋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虎豹骑的将士们,就像他们主将的无数个分身。他们沉默、高效,配合默契。三五人组成一个小的冲锋箭头,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将本就混乱的北玄地骑营和云骑营,切割得七零八落。

一名虎豹骑的什长,在冲锋中被流矢射中了左臂,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右手长刀依旧精准地划开了一名敌人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珠,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凶光。

“痛快!”

他嘶吼着,再次催动战马,冲向下一个目标。

闫真派出的地骑营和云骑营,虽然人数占优,但在经历了玄铁重骑被屠杀的心理冲击后,士气早已跌入谷底。此刻面对如狼似虎、战意高昂的虎豹骑,他们的抵抗,更像是濒死前的抽搐。

整个南侧战场,喊杀声、惨叫声、兵刃入肉声、骨骼碎裂声……交织成了一曲最原始、最血腥的死亡乐章。

……

如果说南侧战场是沸腾的岩浆,那么北玄大营的后方,就是一座正在被冰冷寒流吞噬的死地。

方致远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

他引以为傲的一万五千大军,此刻,正像一群被圈禁起来,等待宰杀的羔羊。

他的正前方,是一堵墙。

一堵由无数柄雪亮长刀组成的,缓缓向前移动的,死亡之墙。

“刷——”

随着最前方一名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虬结的南境军将领手中的陌刀挥下,他面前的整整一排陌刀手,迈出了整齐划一的一步,同时,挥出了手中的长刀。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有最简单,也最致命的——劈、砍。

“噗嗤——!!!”

那不是一声,而是数百声血肉被利刃整齐切开的声音,汇合成了一声。

挡在最前面的数十名北玄长枪兵,连人带枪,被从中劈成了两半。锋利的刀锋,甚至在他们身后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整齐的、深达半尺的沟壑。

温热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起,将那片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一名被砍断双腿的北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但他的惨叫,很快就被淹没。

因为那堵刀墙,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刷——”

又是一次整齐划一的劈砍。

“噗嗤——!!!”

又是数百条生命的逝去。

方致远看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这根本不是打仗,这是屠杀!是一场冷酷、高效、不带任何感情的……屠杀!

他的士兵,在他的眼前,像麦子一样,被一排一排地收割。

“顶住!放箭!快放箭!”方致远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可他的命令,根本无法得到有效的执行。

因为在他的军阵两侧,始终有两支规模在千人左右的南境弩兵,像两群烦人的苍蝇,保持着一个让步兵冲不上,让弓箭够不着的绝妙距离,不断地游走、抛射。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如同死神的低语,不断地从两翼飞来,收割着他士兵的生命。

他的军阵,被死死地压缩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前面,是无法逾越的刀墙;两侧,是不断“放血”的毒牙;后方,是自己人堵住了自己人的退路。

“将军!我们撤吧!顶不住了啊!”一名副将连滚带爬地跑到方致远身边,哭喊着。

“撤?”方致远惨笑一声,“往哪儿撤?后面是闫帅的中军大营,我们是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们要是撤了,整个大军就都完了!”

他话音刚落,一支流矢呼啸而来,正中那名副将的后心。

副将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穿透胸甲的箭簇,眼中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方致远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几名亲卫身后。

自己完了。

这一万五千人,也完了。

……

“哈!”

李嗣业大喝一声,手中那柄比他整个人都高的陌刀,在他手中却仿佛轻如鸿毛。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自下而上,猛地一撩!

面前一名试图用盾牌格挡的北玄都尉,连人带盾,被整个挑飞到了半空中。坚固的铁盾,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那名都尉的身体,从腹部到胸膛,也出现了一道同样巨大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痛快!”

李嗣业赤裸的上身,早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在火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光芒。

他一脚踢开脚下的尸体,侧过头,对着不远处,在一群手持重盾、同样浑身浴血的“先登死士”护卫下,冷静地指挥着战局的鞠义,咧嘴一笑。

那笑容,在配上他满身的血污,显得格外狰狞。

“鞠义!”他的声音,洪亮如钟,盖过了战场的喧嚣,“看来郭帅那边,也已经按计划动手了!这动静,可真不小啊!”

鞠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像李嗣业那般狂放,他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他的目光,只是冷冷地扫过前方那片被陌刀军和先登死士反复碾压、已经彻底崩溃的敌阵。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李嗣业也不在意,他扛起陌刀,刀锋上,一滴粘稠的血液,缓缓滴落。

“闫真这五万余人,看来,是活不过今晚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其中蕴含的,却是让天地为之变色的,绝对的自信与杀伐之气。

鞠义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

“今夜,北玄再无名将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