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 第235章 弥补当年,悔婚犯下的过错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35章 弥补当年,悔婚犯下的过错

一个月来,齐婉贞几乎日日与赈灾官员在一起,故而这临时搭建的居所中,也有一个供她小憩的屋子。

“寒舍简陋,谢夫人莫嫌弃。”

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宜,瞧着比谢云章那间屋子要舒适许多。

花梨木打的贵妃软榻,配两张玫瑰椅,坐下来与国公府也没什么两样。

“谢夫人有何要事,尽管说吧。”

婢女奉上茶水,哪怕远在城郊,茶叶依旧是顶好的那批。

闻蝉饮一口,望向她身后婢女,和大开的屋门。

齐婉贞会意道:“你先下去,把门带上。”

“是。”

青萝也得了示意,行过礼退出屋外。

“齐小姐是聪明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实在是心中有惑,不吐不快。”

齐婉贞隐约察觉,她与来时有些不同,眼角眉梢添了几分柔媚,更叫人移不开眼。

“谢夫人请讲。”她眼含笑意,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

闻蝉只当没读懂她的目光,别过眼道:“当初李缨大闹纳吉礼,还有上月生辰宴,檀颂出现在国公府,这背后种种,皆是你的手笔吧。”

齐婉贞单边细眉一挑,“谢夫人,无凭无据,可不能栽赃陷害。”

“我不是要追究这些事,”闻蝉眸光沉静,“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你扬言非他不嫁,却不见你对他有几分喜欢;相反,我觉得,你很不喜欢他。”

齐婉贞支着脑袋,状似苦恼,“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闻蝉道:“苦求一人不得而成执念,我知道是什么模样,绝不是你这样的。”

齐婉贞点点头,算是认可,“一个定了婚又悔婚的男人,害得我,甚至我的家族颜面扫地,我只会恨他才对。”

“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眸光相触,闻蝉似是第一回心无杂念地打量她,窥见她潺潺如水的眼波之下,那纤毫毕现的戏谑。

是了,每一回相见,她总是带着戏谑。

看自己热闹,拱自己的火,像个看戏的局外人,并不含敌意。

“可齐小姐是聪明人,饱读诗书,才名远扬十数年,应当不会为了一点恨意,反倒拖垮自己。”

齐婉贞不再应和,眼底戏谑缓缓褪去,改为了期待。

期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闻蝉用一种极其顿挫的语调,继续出声:“除非你的本意,便是如今,拖垮自己的局面。”

“齐小姐,你不想出嫁?”

前有非谢云章不嫁的诳语,如今又故意造出与人纠缠不清的声势,甚至连闻蝉这个妻,都是逮着机会便要纠缠一番。

闻蝉也是近来才慢慢参悟,她没有半分真心,全是虚张声势。

“你将自己的名声,和谢云章绑在一起,想进,他不会娶你;想退,京中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再正眼瞧你。”

“如此一来,你便能名正言顺地,嫁不出去。”闻蝉乌黑的眼珠牢牢定在她身上,“齐小姐,我猜的对吗?”

齐婉贞早已收敛笑意。

“你为何觉得,我不想出嫁?”

“安远侯子嗣单薄,近两年又缠绵病榻,如今的世子,是你庶出的弟弟;你的母亲性子温淡,姨娘却贪婪强势,兴许,你是放不下你的母亲?”

齐婉贞反复拨弄着手中茶盏,那如观音一般白净慈穆的面上,难得显露出真心的为难。

“我若对你说实话,我有什么好处?”

闻蝉坐得端正些,冲她扬了扬唇,“我可以配合你。”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要好处,是替他弥补当年,悔婚犯下的过错。”

狭小却装点精致的屋舍内,一时落针可闻。

齐婉贞最终放下茶盏,笑道:“闻蝉,你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

“你若真想帮我,国公夫人有意要我做他的平妻,我已经答应了,我希望你也答应。”

没有前因后果,她仍旧没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面对这个堪称荒谬的请求,闻蝉直接点头,“好。”

“这么爽快?不怕我今日是在哄骗你,改日真嫁进来跟你平起平坐?”

闻蝉回以一笑,“此事你愿意、我愿意、主母愿意,都没用。”

于她而言,最难的恐怕还是把男人哄好,别让他信以为真,真闹起来了。

……

暮色四合。

并不温暖的余晖洒落青石板路,国公府朱漆大门前,一辆朴素的马车驻辙。

王妗惨白着一张小脸,匆匆爬下马车。

“欸——干什么的?”

许是见她衣着车马皆朴素,匆匆往里走又有硬闯的架势,两名守门小厮立刻上前将她拦下。

王妗匆匆整理过鬓发,才压下一口气道:“我是贵府三少夫人的金兰姐妹,有急事求见姐姐,劳烦替我通传一声。”

其中一人道:“三爷和三少夫人都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不在?”少女明显一怔,“那她们去哪儿了?”

“三爷外出公干,三少夫人随行,你莫要瞎打听。”

闻蝉那时追人而去走得太急,没顾得上跟王妗打声招呼。

此刻她急似热锅上的蚂蚁,忙取下一对素银海棠耳坠,塞到其中一人手中。

“那劳烦帮我递个话,给能做主的人,就说我娘亲病重,急需请府上慕姑娘看诊,还请通融一二。”

那小厮掂了掂素银耳坠,轻了些。

但看她一个相貌可人的小姑娘,急得都要哭出来,一时也起了善念。

“你等着。”

“多谢小哥!”

上个月她忙着重新张罗生意,对母亲郑氏略有疏忽,不想昨日一回家,竟见母亲晕倒在卧榻上,连丫鬟都没发现,却是高烧不退。

请大夫开了药,吃了一日,人却还是没有醒。

王妗当即慌了神,才想起国公府住着位名医,本以为有闻蝉在不算难事,谁想她夫妇二人竟都外出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夜幕几乎彻底落下,府内另有两名小厮出来,搭梯点亮门楣上六角灯笼。

王妗立在暖光下,眉骨眼睫扫下淡淡阴翳,更显她无助落寞。

那小厮终于又跑出来。

“如何?”她快步上前,急到几乎要拉人的手。

那人却道:“你来得不巧,今日黄昏,府上老太太也病倒了,慕姑娘照看老太太分身乏术,帮不了你!”

王妗立刻说:“我可以等的!等慕大夫看完老太太的病,我再接她去看我娘也不迟!”

那小厮却“啧”一声,甚至把那对素银耳坠也塞回她手心,“不是你等不等的事,快走吧!”

倘若王妗今日没有那么急,便该想得到,此事应当呈报给了主母,是主母与闻蝉不对付,这才拿她开涮。

可惜她实在太急了,离开琼州,和父亲断了亲,母亲是她唯一的血脉至亲。

她拔下头顶的银簪,推搡着送不出去。

她硬要往里走,被两人齐齐横起手臂阻拦。

王妗忽而站定,指着前方惊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