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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抓狂】】】

见明贺之还是拉着脸,明月又竖起三根手指,眼神坚定,“放心吧,我以我亲生父母的名义发誓,他对我——”

“闭嘴!”明贺之手中的烟头顿了一下,隔着空气点了点她,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冷硬,“以后,这句话,不许再提。”

一想到她的父母,明贺之有愧疚。

尤其是——她真正的父亲。

那是个不该被出生、也从未被允许存在的身份。

明家世代信风水,他母亲那一辈就有三胞胎基因,可在明家长辈眼里,双生子是冲家运的煞星。于是,那年明贺之出生后,还未睁眼的弟弟就被悄悄“送走”——不是遗弃,而是藏起来。

是明月奶奶用重金买通的产婆,将孩子偷偷抱走,随后携弟离婚,远走德国。

这事,明贺之很小的时候便察觉了端倪。那年他去德国探亲,在某个午后,偶然看见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站在花园深处——那一瞬,他以为照见了镜子。

从那以后,每当受不了父亲的压迫,他就会和弟弟秘密调换身份。没人发现,他们像是彼此的影子,连说话习惯都可以模仿得丝丝不差。

他弟爱自由、爱赌博、爱女人,混迹澳门多年,不知什么时候和胖妞纠缠上了。后来胖妞未婚先孕,东方家和明家都压根不知道这茬事。

胖妞生下孩子后,他弟带去了德国,亲手养大。

那个孩子,就是明月。

而前世那一年,明贺之是“娶”了东方明月。

可真正和她同床共枕的,是他的弟弟。

直到那一场绑票事件。

目标原是明贺之,却因为身份调换,被杀的,是——那个偷偷来中国替他顶班的双胞胎弟弟。

他至今都记得那晚看到尸体时的恐惧,心里明明知道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不是别人,是另一个自己。

明月父母双亡后,他领养了她。

只是这一世,明月俯身到胖妞身上,可能也影响了其它,她的父亲和此时年幼的她,早在她俯身到她母亲身上时就遭遇车祸,父亲还是走了,而她成了植物人。

之所以明贺之相亲那天听到胖妞喊他daddy以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会落荒而逃,是因为他认为胖妞把他当成了已亡的胞弟。

明贺之不喜欢胖妞那种壮壮圆滚滚的女人。

在后来,明月死后,他抱着侥幸心理去了趟德国,发现年幼的她醒了,当时想趁她还小,给她找了很多心理医生试图把她前世的记忆消除,可都没有见效。

“我给你安排了祁少。”明贺之语气恢复冷静,“家底干净,人也干净,过几天见见,合适就把婚事定了。”

“我不去!”明月向着楼上走去。

“.......”

*

卧室里,砝码卡正在整理床单,一边用流利的德语抱怨。

“广城这天气不好。”

“他们全都讲粤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出去买瓶酱油都像打仗。”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庄园吧,那儿阳光好。”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砝码卡弓着背,认真整理床角的模样,心头莫名柔软了一瞬。

那是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温暖。

很多年前,她小时候就是靠着砝码卡这一双手、一颗心,才能在异国成长为如今的明月。

砝码卡其实是她奶奶家的佣人,跟着他们家几十年。

上一世,当她被明贺之正式领养、从欧洲回国时,砝码卡义无反顾地跟了回来,从澳门、香港一路陪着她,直到她死亡。

砝码卡只会德语,早年因为战争流落街头,被她的亲生父亲收留,带回家做工。只是一次施恩,却换来她一生的忠诚。

后来在港澳呆久了,她才磕磕绊绊学会了一点粤语,但始终讲不好。

这一世重来,她才不过三十出头,却已是一副老成的模样。

明月走上前,从后面悄然环住她的腰,语气忽然轻快又带点调侃:“砝码卡,你想不想嫁人啊?”

砝码卡一怔,微微侧头,眼中带着诧异和一点困惑。

随即,她笑了笑,那笑里有点羞涩,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不想。我这辈子啊,只想照顾小姐。”

明月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靠在她背上,眼睫垂着,嘴角微勾。

她想起奶奶曾对她说的话:“你爸爸不过是多看她一眼,赏了口饭吃,而她就愿意为我们家守一辈子。”

明月想起和她差不多一样执着的男人,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他。

六年前,年幼的她像一具冷却的木偶,静静躺在德国的一家私人康复中心,靠着冰冷的机器维持生命,所有的气息都被过滤,沉默、干净得像一张纸。

直到一年前,她终于苏醒过来,睁眼的那一刻,陌生的是世界,更是自己的身体。

因为长时间卧床,连最简单的站立都变成折磨,康复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重塑人生。

她不愿让傅祈年看到这样的自己,脆弱,虚弱,不堪。

更害怕那个大傻逼又去求佛。

所以她隐瞒了。

而明贺之从不告诉她关于傅家的事情,她都是听乔明说的。

乔明一如既往对她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明月拿出她的翠绿色手机,这是一台摩托罗拉StartAc翻盖机,是全世界最小最轻的手机之一,刚从香港带进来不久。

翻盖一掀开就能接听电话,轻轻一按就能收回,明月可喜欢了,当然比起21世纪的智能手机,这款只能叫老人机。

一年前她苏醒过来时第一个联系的就是罗梅婷。

“你真的回广城了?”手机那头,罗梅婷的声音又惊又喜,“我还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呢!”

“漂亮,盛气凌人。”明月唇角一挑,带着点故作轻松的傲慢。

“你该不会要去日本吧?”罗梅婷记得一年前她就一直在往海外投稿。

“对,讲谈社那边给的稿费不错。”她走到书桌边,点起桌上的小白灯,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纸稿,上头是她去年写的一本儿童童话《月亮先生的红雨伞》。

“你真厉害,这算不算年少有为?”罗梅婷揶揄她,“现在不止年轻了快十岁,而且还有了自己的肉身。”

“羡慕吧,你学不来。”明月回怼她,毫不客气。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挂断后,房间又恢复安静。

明月让砝码卡去冲一杯咖啡过来,而她的思绪却飘回了更早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