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礼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凡居然拒绝了一千万。
张礼新气得咬牙切齿,双手攥紧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好!我出两千万!有了这笔钱,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李凡嘴角一勾,发出一声冷笑:
“两千万?对我来说就是个小数目。就这点钱,就想让我饶你?别做梦了!”?张礼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下打量李凡。
可李凡步步紧逼,张礼新连连后退,“砰” 的一声,后背撞上办公桌。
陈士兴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还好李凡没被钱收买,要不然自己今天肯定性命不保。
缓过神来,他才发现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一阵强烈的后怕涌上心头。
其他保镖们见状,瞬间乱作一团,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拼命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才停下。
张礼新见李凡毫无停下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他突然转身,一把拉开抽屉,掏出一把手枪,迅速转身,双手颤抖着将枪口对准李凡。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
张礼新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透着紧张与恐惧。
李凡听到 “枪” 这个字,脚步猛地顿住,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心脏急速跳动。
张礼新见李凡停下,以为自己占据了上风,壮着胆子吼道: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你到底是谁?”
李凡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李凡!”
张礼眼神里满是疑惑,对面前的李凡道:
“陈士兴就是个没人缘的家伙,平日里跟谁都处不来。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为他出生入死?搭上性命,到底图什么?”
李凡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悄然往后挪动脚步,刚好踢到了墙边的高尔夫球杆架。
李凡吃痛,弯着腰揉了揉脚面,淡淡地说道:
“陈士兴没给我钱,主要是我看你不顺眼,先要杀你!”
张礼新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仰头狂笑起来。随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枪,枪口稳稳对准李凡的眉心,恶声恶气地吼道:
“小子,你胆子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手指只要轻轻一动,你的脑袋就会多一个窟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凡深吸一口气:
“怕?我当然怕!可我更不能容忍你这种恶人继续在世上横行霸道!”
张礼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刚要开口嘲讽,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飞速袭来。
紧接着,“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赌场里响起。
张礼新本能地扣动扳机,可枪却毫无反应。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已经扭曲变形,像被折断的树枝般耷拉着,枪也掉落在地。
剧痛瞬间从手腕处传来,疼得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陈士兴躲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他想起李凡之前找他索要医书时的场景,虽说态度强硬,但和现在比起来,简直温和得不像话。
想到这儿,他后背一阵发凉,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彻底激怒李凡。
李凡弯腰捡起枪,大步走到张礼新面前,将枪口死死抵住他的太阳穴。
张礼新身体猛地一震,脑袋嗡的一下。
他一直觉得自己掌控一切,没想到死亡突然逼近。
作为坐拥巨额财富的商人,平常出入都是众人簇拥,各种献媚的人围在身边。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也客气有加。
可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蝼蚁,拿着枪直直抵住他额头
张礼新双腿抖得厉害,声音带着哭腔:
“兄弟,千万别冲动!咱俩没什么过节,你要是开枪,往后日子也不好过。咱们好好商量,犯不着动枪。”
李凡目光冰冷,声音低沉:
“哦?
你杀别人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你仗着有钱有势,就肆意妄为。
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张礼新看着李凡充满杀意的眼神,心里一慌:
“李兄弟,杀我解决不了问题。陈士兴跟我说过村里污染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只要你不杀我,钱、资源,要什么我给什么。”
李凡冷哼一声:
“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解决了你,工厂自然办不下去,
污染问题也能解决。
看谁还敢在这儿干坏事!”
“等等!”
张礼新额头冒汗,大声喊道,
“我在工厂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背后有人指使!杀我没用,真正的老板才是罪魁祸首!”
李凡皱了皱眉,满脸怀疑:
“百分之五?
就这点股份,你能这么有钱?
你当我好糊弄?”
张礼新急忙解释:
“是真的!
我只拿利润分成。
工厂生产的一种美容针,售价8888元一针,成本却只要几十块钱,利润高得惊人,所以我能赚不少。”
李凡心里一惊,虽然知道这类药成本低,但没想到低到这种程度。一想到工厂为了赚钱,不顾村民死活,排放污水,导致很多人患病,他就怒火中烧。
李凡咬着牙,愤怒地吼道:
“为了赚钱,你们连良心都不要了!害得这么多人受苦,你必须付出代价!”
“砰!”
“啊!”
张礼新胳膊瞬间出现血洞,惨叫连连,身体不断颤抖。
李凡把枪再次抵住张礼新额头,语气冰冷:
“这一枪只是警告。下一枪,保准打你什么地方了。快说,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张礼新痛得浑身抽搐,牙关紧咬,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你知道又能怎样?海河市里,他们跺跺脚,整座城都得跟着晃。要是敢跟他们作对,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凡目光如刀,冷静问道:
“看来幕后势力不小,究竟是谁?”
李凡在商场闯荡,见过不少风浪。
但当触及这股隐藏势力时,他才发现过去经历的不过是皮毛。
如今看到的,是藏在社会暗处的污垢,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竟有如此勾当。
张礼新疼得五官挪位,声音颤抖:
“杨家!在这一带,他们的名号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