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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北宋,开局娶走苏家八娘 > 第403章 抱歉,我信马克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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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抱歉,我信马克思的

韩执指尖叩了叩桌案,沉声道:“既无实证,便是诬告。按《宋刑统》‘诬告反坐’条,当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然——此事并非寻常诬告,你此次诬告的,乃是当朝准驸马。已是玷污官家颜面,罪责再加一等。二为身为奴仆,对主母生觊觎之心,”

“《宋刑统?杂律》有载,‘奴奸主者,绞’—— 你虽未行苟且,然心怀不轨,已合‘欲行不轨’之罪。不知公主殿下,怎么看?”

“怀吉,” 赵徽柔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雪,“你替本宫抄过《女诫》,可还记得‘正色率下,不妄是非’?”

“你说玮哥哥粗鄙,但是你可知,玮哥哥昨夜夜深时,去太医院为我取止咳的枇杷膏?”

因为昨天的时候,赵徽柔刚刚从太医院那里,拿来了新的枇杷膏。但是后来去到了韩执家中,正好想起来苏轸也被太医诊察出了些病,干脆就是以“道歉礼”的名义赐给了苏轸。

所以昨晚的时候,她因为忘了拿药,咳了起来。

“本宫说这些,是教你明白主仆之分。你陪本宫读书,是分内事;你替本宫看星,亦是奉了乳母之命。至于胭脂水粉......”

“玮哥哥倒是知晓本宫用不得川贝,换了另一套的来。”

“不可能!” 梁怀吉踉跄着往前爬了半步,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公主殿下明明说过,只有我懂殿下!”

“你说只有你懂本宫?” 她的声音忽然带上一丝极淡的笑意,不像平日在宫中那般疏离,倒像是檐角冰棱融化时的细碎声响。

“玮哥哥第一次见我咳血,便悄悄翻遍了医书,知道本宫用不得川贝。上个月让人从江南,寻来了不含贝母的梨膏。”

“去年冬日本宫嫌熏香呛人,玮哥哥便夜夜守在暖阁外,等炭火烧透了才让小厮送进去。你陪本宫看星时,可曾留意过本宫袖口被夜风吹得发颤?”

“你读了许多书,却读不懂‘相敬如宾’四个字。” 赵徽柔转向梁怀吉,语气陡然冷硬,“玮哥哥知道本宫不喜繁文缛节,便由着我在府中素面朝天;”

“知道本宫挂念生母,便每月亲自去洪福寺替本宫上香。你呢?你只知在本宫面前说他粗笨,却不知他为了能与本宫多说几句话,偷偷跟去了国子监,学了三个月的文章词曲。”

公堂内静得能听见梁怀吉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想起无数个夜晚,公主对着他抱怨驸马不解风情,却原来那些抱怨之下,藏着他从未察觉的留意。

他总以为公主的冷落是默许,但是就忘了,每次见面,赵徽柔永远是一口一个“玮哥哥”。本以为这只是在外做做样子,谁知道这是成了习惯呢?

“你说他粗鄙,可他懂本宫的心意;你自诩风雅,却连包芙咳嗽时不能用川贝都不知。你陪本宫十年,不过是仗着内侍的身份窥伺主母;玮哥哥伴我半载,却肯为本宫藏起画笔,学那些他本不擅长的诗词。”

“梁怀吉,” 韩执再次叩响惊堂木,声音里多了几分了然,“公主殿下已明言主仆之别与夫妻情分。你诬告皇亲在前,觊觎主母在后,按《宋刑统》当处......”

“杖一百,刺配沙门岛,终生不得入京。”

韩执话音未落,梁怀吉突然暴起,疯狗般扑向赵徽柔裙角。李玮下意识将公主护在身后,青灰色襕衫被梁怀吉死死攥住,指节掐进锦缎里扯出一道裂口。

“保护公主殿下!”

韩执的暴喝声,几乎是和梁怀吉的一并出现。在李玮护住赵徽柔的一瞬间,韩执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潜能,翻过桌子就是飞身一脚,踢开了梁怀吉。

梁怀吉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算半个少年,硬生生吃了韩执这一脚,就直接滚出去两圈。

“押住他!”

不止是梁怀吉滚出去两圈,韩执也因为没有着力点,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是来不及起身,连忙下令,让人直接控制住他。

\"赵徽柔!你不过是拿我当解闷的玩意儿!等李玮这蠢货玩腻了你的才情,便会像丢破鞋一样 ——\"

韩执滚落在地时,腰间鱼袋撞在青砖上发出脆响。梁怀吉被铁链勒住咽喉拖行时,还不忘嘲讽韩执一句:“韩少卿这般......身手,倒像是开封府的泼皮无赖!”

韩执撑着桌沿起身,正巧瞥见他袖子里飘出来的一个手帕,边角 \"凤仪\" 二字的残绣上,还留着他咬痕般的齿印。

这下子,赵徽柔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那是她的手帕,本来是一点私密用品,结果倒是被这个小太监给藏起来了。

换谁谁心里不膈应?

韩执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官服,但是还是有些心有余辜的喘着气——自己兄弟下半辈子幸福差点没了,能不紧张吗?

他道:“本来是杖责一百,刺配沙门岛。但是今日又蓄意谋害公主。私盗主母信物、当庭行凶未遂,判杖毙。”

韩执判决一下,张茂则就说:“官家有旨——一切判决听由韩少卿。”

得到了官家人的许可,衙役们就直接拖着少年单薄的身躯穿过大门,直接拉到了刑场上。韩执作为执行官,也要跟随过去监督。

梁怀吉一被拉到刑场,为首衙役便是直接扯开梁怀吉月白襕衫,往他嘴里塞了一根木棒。枣木杖被衙役浸入盐水,木头上交错的血槽里泛起白色泡沫。

“行刑!”

韩执看了看四周,察觉到赵徽柔和李玮都没有到,便是直接下令。随后,就只听见枣木杖划破空气的锐响。第一杖落在右肩骨上,闷响如劈柴。

敢当着大理寺的面行凶,本以为是个有骨气的,结果被打时的惨叫声,连木棒都挡不住。凄厉的声音,惊起檐角一群栖雀。

“韩执!我做鬼也不会......”

话没说完,第二棒就落了下来。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是吧?”韩执看着他,“那很抱歉了——我信马克思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