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3点10分牧风翔子四人租人银色轿车刚停在“佐藤屋”门口,临街暖帘就被一只手掀开——系着藏青围裙的佐藤良介探出头,看到牧风翔子四人,立刻笑着摆手:“翔子你们可算来了!刚还跟叶子说,这前七天和这几天怎么没见你们来吃面。”柜台后发尾别着珍珠发卡的佐藤叶子也迎上来,她早年随父姓“千山”,嫁给良介后改了夫姓,手里还拿着刚叠好的丶印着荞麦穗的纸巾:“凤雪的相机又升级了?上次见还是黑色的,这次怎么换银色了?”佐藤叶子对小林凤雪问道。
“这是前段时间由于某天夜晚在武侦总局值守时破解新风町四番目tKESxoE数码馆设置在网上的暗号从而受赠获得的”小林凤雪对佐藤叶子回道,而牧风翔子对老板道“前七天在武侦总局很忙这四天放假”,然后牧风翔子四人找了张靠窗的老位置坐下,这是她们常来的座位,能看到巷口的老樱花树。良介把塑封菜单递过来,指尖沾着面粉:“今天的竹笋是凌晨从北野农场拉的,脆得能咬出响,你们常点的那几样都备着料呢。”叶子则端来四杯大麦茶,杯壁还凝着水珠:“翔子还是竹笋鸡蛋菘耳汤面加葱花?苗子要鸡丝萝卜的清淡口对吧?”
“还是叶子姐记性好。”牧风翔子笑着点头,小林凤雪已经把相机放在桌角,盯着菜单上的“平菇鸡肉汤面”:“良介叔,今天鸡肉多放两勺呗?早上协助三木警部追劫匪跑了一路,肚子早空了。”三水洋子跟着补了句:“我要瘦肉竹笋白菜汤面,面条煮软点,谢啦。”良介应着转身进后厨,铁锅碰撞声很快传来,混着柴鱼高汤的香气飘过来,是四人熟悉的味道。
牧风翔子四人等面的间隙,佐藤叶子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手里把玩着一片杏花瓣:“神雨杏花公园的杉云杏开得正盛,你们吃完面去逛逛?昨天我路过,看到好多人拍照,花瓣落得跟雪似的。”高云苗子点头:“正有这打算,刚好拍点照片存着。”说话间良介端着第一碗面出来,粗瓷碗里的竹笋片薄如蝉翼,蛋花浮在汤面像碎金:“翔子的面,葱花给你多加了半勺趁热吃。”
四人拿起筷子,熟悉的味道瞬间漫开——牧风翔子碗里的菘耳吸满高汤,软嫩得入口即化;小林凤雪的鸡肉块切得方方正正,嚼着紧实不柴,还带着淡淡的菌香;高云苗子的鸡丝混着萝卜丝,清爽解腻萝卜炖得刚好,不烂也不硬;三水洋子的瘦肉片浸在汤里咸淡适中,软面裹着汤汁滑进嘴里,暖得从胃里熨帖到心里。
“良介叔,你这汤熬得越来越香了。”三水洋子边吃边说,良介路过时笑着摆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吊汤,柴鱼丶昆布换着花样炖,能不香吗?秋天再来给你们做松茸荞麦面,那鲜味儿才叫绝。”叶子跟着补充:“他啊,就怕你们吃腻,每周都琢磨着换配料。”
结完账出门时,叶子往牧风翔子四人手里塞了袋烤仙贝:“去公园逛饿了垫垫,那地方门口没卖吃的。”牧风翔子笑着接过:“谢啦叶子姐,下次来给你带公园的杏花瓣标本。”四人重新坐进轿车,三水洋子发动车子没开导航——神雨杏花公园他们熟得很,从拉尔夏蒲路拐进卡拉森文街,再沿卡菲林尔路直走,十分钟就到。
车子刚停在公园石牌旁,小林凤雪就举着相机冲了下去。中央空地上的十几棵杉云杏花树,是新风町出了名的景致,浅粉色花瓣被风一吹,落在青石板路上铺成薄薄一层。高云苗子蹲下身捡花瓣,指尖触到锯齿状的边缘:“每年就开这十天,错过又得等一年。”牧风翔子靠在树干上,看着小林凤雪围着树拍照,偶尔抬手拂掉落在肩头的花瓣——这棵树还是她们小时候常爬的,现在枝繁叶茂,早没了当年能踩的矮枝。
就在这时高云苗子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三木警部”的名字格外醒目。她接起电话,三木急促的声音立刻传来:“高云苗子组长!你们在哪?有急事!”“在神雨杏花公园,怎么了?”“那俩劫匪招了!池田泽星和靖原山泷,都是优拉菲达美组织的!他们供出分部在西斯洛贝路的废弃纺织厂,离你们那儿就五分钟路!”
三木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紧迫:“我们这边警力不够,想请你们协助围堵。我让部下带了pSK62手枪,你们到了就能拿——这枪后坐力小,你们之前用过,顺手。”高云苗子挂了电话,把情况转告三人,牧风翔子立刻直起身:“走!那纺织厂我熟,后门有个破洞,别让他们从那儿跑了。”
银色轿车很快驶进西斯洛贝路,废弃纺织厂的锈铁大门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这地方是新风町的老建筑,倒闭快二十年了,平时没什么人来。三木的巡逻车已经停在路边,几位警员正站在车旁,手里握着暗黑色的pSK62手枪,握把处缠着防滑胶带。看到四人来,三木快步迎上来,递过四把枪:“检查下弹夹,里面都是实弹,别慌按老规矩来。”
牧风翔子接过pSK62,熟练地拉开保险:“我们从后门破洞绕,你们从正门进,前后堵。”四人绕到纺织厂后方,围墙的破洞是早年孩子们捉迷藏时挖的,刚好容一人通过。三水洋子先钻进去,举着枪扫过杂草丛生的院子——废弃的纺织机上积满灰尘,齿轮间还缠着断棉线,跟他们小时候来玩时一模一样,只是更破败了。
二楼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人骂:“池田那俩蠢货,怎么还没回来?别是被抓了吧?”牧风翔子压低声音:“在二楼,等三木那边有动静再动手。”没过多久正门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三木警部的吼声随之传来:“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新风町警所一科的三木良泽浦警部,放下武器投降!”
厂房里的声音瞬间乱了,脚步声丶东西碰撞声混在一起。“来了!”牧风翔子握紧pSK62,对准后门——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猛地推开后门木板,手里握着铁棍,正要往外冲。“不许动!”牧风翔子扣住扳机,枪口稳稳对着两人,那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举着铁棍扑过来。
三水洋子侧身躲开,抬手用枪托砸在一人手腕上,铁棍“哐当”落地;高云苗子则对着另一人小腿踹了一脚,趁他弯腰时按住后背,将人按在地上。这时又有三个男人从厂房里冲出来,小林凤雪举着pSK62对准天花板扣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震得对方动作顿住:“别反抗了!外面都是警员,你们跑不掉!”
其中一人还想挣扎,三木带着警员从正门绕过来,手里的pSK62对准他:“放下铁棍!再动就开枪了!”五个嫌疑人很快被制服,警员们拿出手铐将他们铐住。三木走到墙角的黑色背包旁,拉开拉链,里面露出几个女士手提包和几部手机:“这些都是之前抢的赃物,回头让失主来认领。”高云苗子则在破桌上发现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地址:“是他们的作案记录,还有下一个目标。”
夕阳落到厂房顶时,警员们押着嫌疑人往警车走。三木拍了拍牧风翔子的肩膀:“多亏你们堵了后门,这地方你们熟,换别人说不定找不着那破洞。”牧风翔子把pSK62递回去:“应该的,你们赶紧回所里审审,看看还能挖出多少组织的事。”
四人重新坐进银色轿车,车窗降下,晚风带着杏花的香气吹进来——这是新风町独有的味道,混着老面馆的烟火气,让人心里踏实。小林凤雪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忍不住感叹:“今天可真够忙的,不过能端了那据点,也算没白跑。”三水洋子笑着发动车子:“走,回咱们街区,晚上吃街口的关东煮去。”
车子驶离西斯洛贝路,远处神雨杏花公园的方向,最后一片杏花瓣被风吹起,落在车窗上,轻轻贴了一会儿,又随着晚风飘向熟悉的巷口。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轻微声响,牧风翔子看着身边打盹的小林凤雪,和整理照片的高云苗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在自己熟悉的家乡,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大概就是最踏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