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儿尴尬的笑了一下。
不过田小姐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沙延耀问桂儿:“怎么样?”
桂儿只好如实告诉他。
沙延耀只好又皱着眉头和夫人商量,要不就只带小孩回去,不带金宝。
金宝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去,一下子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这是打算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吗?”
沙延耀苦笑着说:“怎么会呢,小孩不还是你的小孩吗?”
金宝又哭又闹,死死抱着孩子,坚决要跟着一起回江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孩子不能离开我,你们不能把我们母子分开,再说了,孩子还要吃奶呢。”
沙延耀看着金宝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一边是金宝的苦苦哀求,一边是田小姐的强硬态度,他只能两边跑,试图从中调和。
沙延耀先安抚金宝:“金宝,你别这样,我也想让你一起回去,可你也知道田小姐那边不好说话。你先冷静冷静,咱们再想办法。”
金宝哪里听得进去,哭得愈发厉害:“有什么好想的,就是你们不想让我回去,想抢走我的孩子。”
无奈之下,沙延耀又回到田府,小心翼翼地对田小姐说:“夫人,你看金宝她实在是舍不得孩子,一直哭闹不休,要不就答应让她带着孩子一起回江城吧,小孩也确实需要吃奶。”
田小姐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怎么,就因为她一哭一闹,就要事事顺着她?我还就不同意了,她一个外室,还想翻天了不成?”
沙延耀赶忙赔着笑,继续劝道:“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孩子也确实需要母亲陪伴,再说这大过年的,一家人团聚也是好事。”
田小姐白了他一眼:“少在这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要是回去了,以什么身份回去?长孙之母?她做梦。”
沙延耀也是无言以对。
就这样,沙延耀在两边周旋了好几天,却始终没能说服田小姐。桂儿也被他拉着两边跑了好几趟,还要防着说好话,陪笑脸,非常尴尬。
第二天桂儿放学回来就听说,田小姐或许是因为情绪一直不好,加上孕期本就身体敏感,突然感觉身体极不舒服,下腹一阵阵地抽痛。吓得田老爷田太太赶紧请了医生过来,医生诊断后表示需要住院保胎。
她又被沙延耀和夫人带着去看田小姐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田小姐,看着忙前忙后的沙延耀,表情非常烦闷。
沙延耀一脸担忧地守在床边,不停地安慰着她:“夫人,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保胎,不会有事的。你可要为了咱们的孩子保重身体啊。”
田小姐看着他,犹豫再三,叹了一口气,终于松口:“行了行了,就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回江城吧。但你给我听好了,你回二天就马上回南京陪我,要是敢多留一天,我跟你没完,还有那女的再怎么样也是外室,等小孩大一点,还是要养在我名下的。”
沙延耀一听,大喜过望,连忙点头:“是是是,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快回来陪你。你就安心养胎,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得到田小姐的同意后,沙延耀赶忙跑去告诉金宝这个好消息。
金宝听到能和孩子一起回江城,顿时破涕为笑,忙不迭地开始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她一边开心的叮嘱孩子:“宝宝,咱们要回江城见爷爷、姨奶奶和叔叔,姑姑们啦,开心不开心呀?”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咯咯地笑了起来。
桂儿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沙府,也吩咐丁香收拾行李了。
丁香叹了一口气说:“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在南京的读书生涯呀,你看在这里好事轮不上你,像这些得罪人的事情又老是拉上你去做。”
桂儿笑了笑,说:“没办法的啦,我在南京读书住在大房家里,要麻烦人家,自然要替人家做点事情,我在这边读书也挺开心的。有些事能帮就帮嘛。”丁香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言语,默默去收拾行李。
终于,众人踏上了回江城的旅程。他们来到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乘客们来来往往。沙延耀带着夫人、金宝和孩子走向豪华套房所在的车厢,桂儿则独自前往普通套房。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在豪华套房里,夫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脸上洋溢着笑容,时不时逗弄着金宝怀中的孩子。沙延耀坐在一旁,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也满是欣慰。金宝温柔地看着孩子,轻声哼唱着儿歌,车厢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而桂儿所在的普通套房,虽没有豪华套房那般宽敞舒适,但也干净整洁。她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万千。她想着回到江城,一定要跟宋熙宸见一下面,江城比南京近,说不定宋熙宸会知道上海的事情。
经过一路的奔波,火车终于抵达丰城。众人下了车,出站后照例由沙延骁安排的军车接回了江城。
一路上倒也顺利,马不停蹄的回到江城,刚到大帅府门口,便看到大帅亲自领着各房姨太太和儿女们在大门口迎接。大帅站在最前面,满脸笑容,眼中满是期待。看到沙延耀等人,大帅快步迎上前去,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金宝怀中的孩子身上,哈哈大笑道:“我的乖孙子,爷爷可算把你盼来了!”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蛋。
各房姨太太和儿女们也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恭喜的话。四姨太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真是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有大帅的风范,眉眼多像大帅呀。”
三姨太也附和道:“是啊,大帅这下可开心坏了,咱们府上又添了这么个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