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的脸更红,睫毛轻颤着,一双狐媚的眼睛试图勾引,被迟笑捂住,打断施法。
“到底吃没吃。”
“跟医生开的药相克,就没吃。”
“……”
哪里相克?
这家伙不知道面前有个老中医么。
胆子大了,敢光明正大的撒谎。
显然,王炎也才刚想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能不能撤回。
“怎么办……夫人我有点儿难……”
“受着。”迟笑板着脸推开他,被他猝不及防的往后的姿势倒吓了一跳,赶忙又拉了回来。
“这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能快活一天是一天。”王炎靠着她的肩膀,“你说对么夫人。”
“对。”
王炎抿唇轻笑。
“想不想更刺激?”
王炎含笑点头。
“来,你到这来。”
王炎跟着她走到门口,心跳在胸腔里撞得发疼,指尖无意识摸着衣角,期待着她会做些什么。
迟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得格外柔和,“闭上眼。”
王炎照做。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在靠近门口时骤然停止。
等了一会儿,门外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听声音都是男人。
迟笑勾了下唇,打开门大喊:“各位,看我们王总的茶壶。”
门外的大汉停止争辩,“唰”的看过来。
并且视线统一下移。
“……”王炎连忙背过身,因为生气被别人打断二人世界,气得咬牙切齿还在装又羞又怒,“坚果!你这颗坏果!”
保镖都是A市人,根本听不懂中文,只知道老板撑起的裤子十分可观。
王炎脸上闪过坏笑。
被看到了呀,那没办法了。
“cierra la puerta!”
话音刚落,保镖迅速把门关上。
迟笑顿时不笑,“我出去上个厕所。”
王炎拦住她,“旁边就是,何必去外面。”
“有点儿热,我去散散心。”
王炎打开空调,“小姑姑,还有什么诉求,一并说了。”
“……不要这样叫我。”
总觉得心理压力很大。
她的肌肤在他流连的目光处微微发烫,像被星火一寸寸燎过。
王炎勾着她的耳环,意味深长道:“你好像很喜欢这对粉钻耳坠。”
“你送的我都喜欢。”
“那我送的彩色项链,为什么丢掉了?”
不是丢的。
是被捏碎的。
“打架的时候不小心震碎了。”
说这话时,她下意识舔了下唇。
“是这样?”他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压在她的锁骨上,“知道么,你撒谎的时候,会无意识的舔嘴唇。”
“……?”
“刚刚,你又舔了。”
“你看错了。”迟笑试图逃离他的囚困,被推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王炎撑起双臂,把人困在怀里,“撒谎需要付出代价,我今天心情好,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迟笑顿感不妙,“我没撒谎,是震碎的。”
“不是你震碎的。”
“我……”迟笑的话如鲠在喉。
“当你不加确切的主语时,说明这个人我认识。或许……”他的眸色渐渐变得阴沉,“还是个男人。”
迟笑冷汗都冒出来了,指尖一颤,差点把他打飞。
这家伙疯狂不受控制,万一突然发疯像上次那样,叫外面的人怎么想。
不过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项链早就坏了,他现在才说,什么目的?
“你也对我撒谎了,新兴科技的事你有所隐瞒。”
“我不确定你是否跟我站在同一战线,有所保留很正常。”
“那怎么到了我这,就需要付出代价了?”
王炎浅笑着,“新兴科技又不是女人。”
“……诡辩,你就是唔……”
“你让他碰这里了?”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直到泛着薄唇的白。
他的呼吸带着莫名的灼热,一点一点搅动她原本清醒的思绪。
迟笑抬起下巴,却在开口瞬间被他封住双唇。
那不是情人间的亲吻,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撕咬。
犬齿磕破唇瓣时她尝到铁锈味,疼痛却催生出诡异的战栗。
他手掌顺着脊椎下滑,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
当她想反抗时,王炎突然放柔了力道。舌尖舔过她唇上伤口,眼底是近乎礼佛的虔诚。
方才的暴烈化作缠绵的吮吸,在她膝盖发软的瞬间,他趁机撬开齿关,这个深入骨髓的吻夹杂着对计划的得逞。
晚上,被打成狗的卡斯打电话给dietrich,痛斥对方提供虚假消息,害得他损失惨重,心都在滴血!
“你个傻逼玩意!下辈子当条狗行么!?狗会吃屎你会喷屎!你跟狗天生一对!我去妈的!”
dietrich正在吃火锅,心不在焉的摸了摸发疼的耳朵,打开免提把手机放远,心满意足的涮豌豆尖吃。
配着鱼腥草拌老干妈。
巴适滴很!
“你他妈的真有种,光明正大诓骗我!你说你怎么就惹上我了呢你个傻逼!跟老子装你妈的好人通风报信说要王炎的狗命结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双面胶到处乱粘!你他妈就喜欢装着明白揣糊涂一张脸跟屁眼……”
骂了将近一个小时,卡斯终于骂累了,停下来灌了口酒。
“他妈的你这日本人还我上百号兄弟的命!!”
dietrich全程无动于衷,在听到“日本人”三个字时,体内混血因子爆发,怼道:
“我去你妈的!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给屎壳郎安一堆!!你的智力水平已经成功突破达尔文进化论的下限,现在的任务是重新投胎!!”
“你他妈还敢顶嘴!”卡斯掀桌,举起枪到处乱射,把好好的别墅打成骷髅。
“超雄,黑帮没有明天了,收拾收拾准备被我吞并吧。”
“啊!!!!”卡斯怒音咆哮,一口浓痰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跟摩托车似的。
dietrich夹菜的手一顿,嫌弃的挂掉电话。
“天气转凉了,该让卡斯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