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全经不住这样的挑逗,身体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他笑着,暗戳戳舔了下嘴角,视线下移后又迅速紧盯着她的眼,生怕她会把手拿开。
“也许夫人……想让我更得寸进尺。”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腕。
那双漂亮的眸子盛满激荡的情绪,眼波流转间,仿佛有细密的丝线在空气中缠绕。
目光一寸一寸顺着她纤细的胳膊往上攀爬,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他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颤动的阴影,将眼底翻涌的暗色遮掩得若隐若现。
呼吸声不知何时变得又轻又缓,像是怕惊散了这一刻的温存。
男狐狸精。
迟笑感叹,这世道,真是造孽横行。
她顺势坐在床边,凑过去轻轻啄了下他的脸。
“要是一直这么乖,上次我也不至于打你。”
“夫人的巴掌很爽……”
迟笑黑人问号脸。
“我的意思是……”王炎忙解释,手却顺着胳膊虚虚搭在她的腰上,“小姑娘能再打我一下么,我怕这是幻境。”
“如果是幻境,你就不会只满足于对我动手动脚而已了。”
再说了,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下去,对方得身首异处。
真打,舍不得。
小打小闹,就当调情了。
顾叔笑眯眯的转身,打开门想出去,被迟笑叫住。
“顾叔,新生科技的事是你在负责?”
顾叔一愣,颔首低眉道:“有什么事少夫人请吩咐。”
王炎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嘴角抿起一个紧张的弧度,却在某个瞬间泄露了压抑已久的野心。
他想要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边,除了妻子和迟笑这个身份外,不点缀其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我上桌前,把废物都清理干净。”迟笑嗓音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没有用的底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顾叔愣住,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
这股森寒之气,许多年前也曾在一个雪夜里见过——
那是十七年前的冬夜,他随年幼的少爷出国,在飞机上,他指着A市高楼林立的大厦温声开口:
“顾叔,那片地,以后会是我的。”
那时的少爷眼中,也是这般胜券在握的神情。
时过境迁,一个人单挑起8000亿商业帝国,少爷已经创下了神话。
“少夫人......”顾叔喉头滚动,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骨子里流着的终究是和少爷一样的血液。
在得到少爷的首肯后,顾叔说出了新生科里现在所面临的困境。
“五年前,公司已经走入正轨。医院的院长为谋取私利,暗中进行不正当交易,被病患家属发现将证据提交给当地媒体和法院,人们才注意到这件事。”
“现在医院持股最大的人是院长,他将不良舆论往少爷身上引,让公司重新步入人们的视野,导致被很多人抨击。”
“这些对公司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暗中作梗,祸水东引,将麻烦藏到了公司的高级管理层,目前属下正在去除腐肉。”
迟笑的指尖轻轻拂过王炎脸侧的肌肤,看到下颌处泛着一点青紫,怜惜道:“上药了吗?”
“没呢。”王炎捏着她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要帮我吗?”
“我既然问了,当然会帮你。只是怎么帮,要看你的诚意。”
窗外槐树的影子投进来,将她的侧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一半在光中,一半藏在阴影里。
“保得住,那这张脸依旧好看。保不住的话,不如试试在上面纹朵小花。夫人这么会玩儿刀,不如你来。”
看来,他还舍不得新兴科技。
这么能赚钱,她自己也不舍。
高级管理层一旦出现问题,后期麻烦事不少。
迟笑摸了摸耳环,将发丝别到耳后,再开口时充满决绝。
“既然他们不怕死,那就让这波浪潮掀得再高些。dietrich最近过得太顺,给他上点强度。从东南亚进的那批货,给他劫了丢卡斯狗窝里。”
顿了顿,迟笑又道:“告诉卡斯,公司内部出现叛徒,与dietrich勾结,意图取而代之。”
顾叔颔首,“属下去安排。”
本国人嘛,最不怕的就是捅娄子和把事情闹大。
闹得越大,水越浑。到时候谁在裸泳,一眼便知。
病房里安静下来。
迟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如蚁群般流动的车流。
阳光照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将城市的光影扭曲成亮晶晶的色块。
很像当年在孤儿院里半夜偷吃,被院长拿手电筒隔着窗晃动时,猪脚饭格外美味。
但这一切……终究回不去了。
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她敏感的痒痒肉。
这个动作本该是亲昵的,但此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真的要跟我一起陷入这泥潭里么。”王炎的声音很轻,似乎完全不敢相信。
迟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那双眼睛却很亮,像阳光中被折射的玻璃。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总是温润含笑的男人,此刻格外的紧张。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恶人。”
脱掉那些伪装的外衣,一点一点剥开里面的真实,也不过就是同一副皮囊。
王炎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腹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一点一点靠近,近到呼吸交缠,近到能看清她睫毛的每一次颤动。
“你知道么…..”他忽然低笑,气音微弱得像风拂过耳畔,“我每次看着你,都觉得自己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鱼。”
指尖稍稍用力,在她唇上压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而你……”鼻尖相抵,他哑声说完后半句,“就是那口我喝不到的泉水。”
迟笑反问道:“喝不到么。”
王炎吻上她的唇,唇角勾起,“喝到了,很解渴。”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温软厮磨,像试探,又像撩拨。
直到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他才骤然加深了这个吻,扣住她的后颈,舌尖抵开她的齿关,纠缠厮磨,气息彻底交融。
气息交缠间,她的呼吸乱了节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交缠,抵在床上。
空气越来越稀薄,唇齿间的湿热愈发缠绵,直到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哪里像个病人。
王总是个体面人,有吃的绝不会少吃一口。
不仅如此他还要连吃带拿,瘾上来了,挡也挡不住。
他红着脸扯她的衣袖,结果越来越慌,把衣服给扯坏了。
露出胸口上遍布的吻痕和牙印。
“……你故意的!”
“不是,”王炎试着解释,“手急了点儿。”
迟笑突然想到什么,“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
“吃了。”
“我说治性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