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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秦国的邯郸城墙上。

扶苏身旁,猛将环伺,他们共同眺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许。

扶苏轻声问道:“人,可带来了?”

惊鲵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

“已在馆驿恭候。”

扶苏点了点头:“好,待迎接完父王,我即刻前去探望,可还有其他收获?”

惊鲵面露疑惑,沉吟片刻后道:

“确有一事,据赵高所言。

长平城中,王上再度遭遇袭击。”

扶苏闻言,神色一凛:

“何人如此大胆?”

惊鲵缓缓道出:

“已知参与者有生死门与流沙。

令人费解的是,王上竟放过了流沙众人,另有一股势力,全员自杀,身份不明。

更奇的是,有两拨人闯入。

一死一伤,连赵高也摸不着头脑。”

扶苏轻笑,试图化解紧张气氛:

“那两拨人或许只是草莽之辈。

父王身为秦国王上,曾在邯郸为质子,又受盖聂先生指点,懂些武艺又有何奇?”

惊鲵却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在扶苏耳边轻语:“公子,那两人非同小可。

前者乃生死门中仅次于夏侯央的鬼火王,赵高断言,即便是他,也难以对鬼火王一击毙命。那火云刀,可是绝世武功。”

扶苏眉头紧锁,沉吟道:“江湖中,见过火云刀之人,无一生还,想不到……嗯,你方才提及的另一人,是谁?”

惊鲵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剑圣无名。

从现场血迹来看,剑圣已身受重伤。”

扶苏心中猛地一颤,回问道:

“此言当真?”

惊鲵轻轻颔首,扶苏的眼眸瞬间凝重起来,他沉声道:“想不到。

这世间竟有人能将剑圣打伤。

此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父王身上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惊鲵闻言,试探性地问道:

“是否需要我们去探查一番?”

扶苏轻轻摇头,神色复杂:

“不可,父王乃天下智者之首,这世间之事,又有何物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况且,我亦曾对父王有所隐瞒。

又有何妨?”

惊鲵闻言,默默点头。

扶苏轻轻一招手。

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不过,眼下有一事,倒是迫在眉睫,你必须妥善处置。”

惊鲵疑惑地问道:“公子所指何事?”

扶苏凝视着惊鲵,缓缓说道:

“鲵儿,你对我的了解,已太过深入。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

惊鲵微微一笑,打断了扶苏的话:

“这一点,我倒从未担心过。”

扶苏挑眉,好奇地问道:“为何?”

惊鲵坚定地说道:“世人皆传长公子仁德,但我知道,公子并非那般单纯之人。

但在这乱世之中。

仁德之人往往难以立足,而我深知,公子重情重义,绝不会加害于我。”

扶苏闻言,露出一抹笑容,将一封信递到惊鲵手中:“嗯,知我者,莫过于你。

此事至关重要,务必妥善办理。”

惊鲵郑重接过信件,铭记于心。

准备稍后安排。

“大王驾到……”

一个骑兵的通报声骤然响起。

不远处,马蹄声隆隆响起,大秦铁骑如黑云压境,排列两侧,缓缓逼近,象征着大秦王上威严的大纛赫然显现。

随着一面面绣着“秦”字的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之下,一队队精锐之士,宛如潮水般汹涌,簇拥着王驾,缓缓步入城中。

扶苏身后,一群武将如影随形,他们来到车驾前,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扶苏见过父王。”

紧接着,众将齐声道:

“参见王上。”

车帘轻启。

嬴政的目光扫过路旁,只见一些人身着赵将铠甲,背负荆条,虔诚地跪在一旁。

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是谁?”

扶苏恭敬地回答道:

“父王,此乃一些故赵将领。

如武安君李牧,曾被赵迁下狱,险些丧命,庞煖,因不受赵王迁重用而被罢黜;

还有司马尚,赵之名将,亦被赵迁关押。他们皆是赵将,因赵国内乱而流离失所。

我秦军受赵王邀请前来平叛,这些人愿投靠大秦,儿臣便带他们来见父王。”

李牧心中暗想:

“秦王虽残暴,却非明主之选。

我虽表面降秦,实则降公子。”

而庞煖则心怀忐忑:

“听闻秦王求贤若渴,我自认才能不输秦将,不知秦王能否赏识于我?

若不成,我便投身公子府中。

以图后计。”

秦王嬴政闻此,旋即步出华辇,亲临车下言:“嗯,诸位今后就是秦人。

没有所谓的赵将了,记住一点,忠诚最重要,寡人最恨三心二意之人。”

“多谢秦王厚爱……”

李牧适时提醒,“应尊称王上。”

庞煖颔首:“确然,理应改口。”

众将心领神会,纷纷改口。

扶苏亦道:

“王上素来求贤若渴,诸位大可安心。”

嬴政含笑点头:

“苏儿所言极是,诸位听他的便是。”

“谨遵王命。”众人躬身行礼。

扶苏与嬴政重登辇车,轻声细语:

“父王,那郭开该如何处置?”

嬴政目光冷冽:

“此等奸佞小人,留之无益。”

扶苏却道:“父王,此人虽为奸臣。

却亦有其利用价值。

待其效用尽失,再行处置不迟。”

嬴政淡然言道:

“此类琐事,你自行裁断便是。”

“遵命,谢父王恩典。”

郭开此人,唯利是图,死有余辜。

令其如此轻易赴死,实乃便宜了他。

嬴政沉吟片刻,道:

“不过,在踏入龙台宫前,寡人欲往访一旧友,就在前方转角之处,说来……

寡人还真得好好感谢他们一番……”

言罢,他目光穿透车窗。

凝视着蜿蜒的道路,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至今仍旧清晰如昨。

不过,那是痛苦的回忆。

见证人心极恶的一面。

扶苏好奇地问道:

“父王,莫非您在赵国之时,尚有恩人?”

嬴政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然。”

随即下令,“停车。”

此刻的嬴政,让扶苏感到可怕。

“停车!”车夫应声勒住缰绳。

王驾缓缓停下,嬴政步出车厢,凝视着前方那座巍峨的宅邸,他轻轻一点头,赵成心领神会,上前叩响了宅门。

“开门!快些!”

良久,一位老爷蹒跚至门前,望着满街的秦军,强颜欢笑:“诸位大人。

不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嬴政缓缓走下马车,问道:

“你可还认得寡人?”

老爷仔细端详一番,惊呼出声:

“原来你便是当年那小子……”

嬴政冷冷地打断了他:

“不错,正是寡人。

当年仗着你家财大气粗,多次欺辱于寡人,险些命丧你手,而这些邻居,非但不伸出援手,反而助纣为虐,你说是不是?”

周围的百姓此刻也认出了他。

这位曾被他们如猫狗般欺凌的质子。

如今已贵为大秦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