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环顾四周,见没人进来,也压低声音,“每次去主厢房取钱很麻烦,还要从房梁上取。”
幸亏来踩点了,要不然还真不好找你家的钱财。
哼,真是个蠢货,居然对在下没有任何防备。
青年男子心中讥笑着孙少爷,表面上却装得十分关心的样子,“嘘,小心隔墙有耳。”
“对,对,还是三少爷有远见。”
孙少爷赶忙快速起身,走出雅间向外看了看,很快,又走回原位坐下,“幸亏没人偷听。”
真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孙少爷不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给自己一家主仆引来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的工夫,到了腊月初六,鹅毛大雪从破晓时分开始一直下,茫茫大雪覆盖了整个常乐县。
黄昏时分过后,在常乐县城西北郊区的一条铺满大理石的街道上,冷冷的月光照射在白雪上,透露着一层昏黄而静谧的诡异。
过了一会儿,一行黑衣人来到街道末尾的一个角落旁。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看了看胎脸男子,“胎脸,准备好了吗?”
胎脸男子双手一抱拳,“老大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青年男子是这伙人的头领,他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转身向街道中间走去,其余黑衣人紧随其后。
不多时,一行黑衣人来到一户大宅院门前,借着月光,看到正是孙六郎家。
青年头领看了一遍其他几人,目光最后落在胎脸身上,“胎脸,你带他们翻墙进去,找个位置隐藏起来,我从正门进去。”
胎脸男子点了点头,带着其余几个手下沿着围墙开始找位置。
没过多久,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翻过了围墙,青年头领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院门口,敲了敲门。
“孙老汉,开门。”
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沉重的院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一个穿着粗布棉裤的青年仆人披着棉衣,跻身出来。
青年头领赶忙上前,拱手施礼,“这位仁兄,孙老汉呢?”
青年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孙老汉请假了,在下阿六,你是……?”
“在下是孙少爷的老朋友。”
青年头领拍了拍阿六的肩膀,笑着哈了一口热气,径直向院里走去。
阿六听说是少爷的朋友,并未起疑,转身回了门房。
不多时,青年头领径直来到旁边的一处厢房门口,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屋里亮起了灯笼。
“都睡了,谁啊?”
听到屋里是孙少爷的声音,青年头领隔着门低声喊了一句,“孙少爷,是我。”
不多时,听到抽动门闩的声音,青年头领缓缓抽出横刀。
就在孙少爷打开门的一霎那,看到门外的青年头领凶相毕露,顿时警惕起来,“你……,拿刀干什么?”
“送你去见西天如来。”青年头领说着,一刀砍向孙少爷的脖子处。
“啊——。”
孙少爷惨叫一声,一下子摔倒在门口的地上,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青年头领俯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死者的鼻息,然后缓缓直起身来,向主厢房走去。
经过一段围墙时,胎脸男子带着几名手下闪身出现。
“老大,在下等人差点迷路了,事情怎么样?”胎脸男子看了看青年头领。
“解决了一个,你们跟我来。”青年头领说着,在前带路。
很快,这伙黑衣人来到主厢房门前,胎脸男子将手按在木门上,稍微一用力,木门“吱呀”一声,竟然被推开了。
“里面是孙六郎夫妇。”青年头领轻轻拍了一下胎脸男子的肩膀,小声提醒。
胎脸男子点了点头,带着两名手下走进厢房。
借着月光,隐约可见,床铺上躺着两个人。胎脸男子和手下,轻手轻脚地溜到床铺旁边。
其中一名手下缓缓掀开被褥,看到一个身穿锦缎睡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中年妇人躺在床上。
中年男子是家主孙六郎,旁边的中年妇人是其结发妻子孙王氏。
胎脸男子举起大刀,奋力一刀砍向孙六郎的脖子处,同时,另一名手下手起刀落,砍在孙王氏的脖子上,顿时鲜红的血顺着二人的伤痕处流了出来。
就这样孙六郎和孙王氏一声不吭,被杀死在睡梦中。
胎脸男子和两名手下走出厢房后,青年头领又带着这伙人向仆人厢房方向疾走。
过了一会儿,青年头领走到一间仆人厢房门前,停下脚步,同时,抬起一只手,示意其他几人停下。
“咚,咚咚。”
青年头领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屋内的灯笼亮了起来,接着是一阵子脚步声传来,很快,门闩被打开,一名仆人披着棉衣,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看到门外的几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这名仆人立即就要转身逃回厢房,被其中一名歹徒一刀砍在脖子处,一命呜呼。
青年头领又来到另外一间仆人厢房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青年头领皱了皱眉头,伸手推了一下房门,“吱呀”一声,竟然打开了。
胎脸男子和两名手下急忙冲进去,其中一名手下来到床铺前,对着枕头处,一刀砍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借着月光一看,床铺上空荡荡的。
胎脸男子和另一名手下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老大,这间屋里没人。”
走出厢房后,胎脸男子向青年头领禀报了里面的情况。
青年头领想了一会儿,径直走到床铺旁边,伸出一只手在被褥里摸了两下,顿时一股子温暖传遍手指。
青年头领笑了笑,走出厢房,带着一伙人走到最后一间厢房门前。
看到厢房的门是锁着的,胎脸男子看了看青年头领,“老大,这间也没人。”
青年头领想了想,大手一挥,“跟我来。”
一伙人七拐八拐,来到院子西侧的茅厕旁,青年头领停下脚步,同时,抬起一只手,示意其他几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