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不知晓她的心中所想,只是见她同意了便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总觉得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还挺浓的,有一种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感觉。但是青时又觉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好歹是男女主,怎么会打起来?怎么看也应该自己和他们其中一个打起来才对吧。想着,她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转眸看向了别处。
赵盛年见她没在看着自己,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姜樱,这人真讨厌,都这样了不应该自觉一点儿离开了吗?
他想着,那边姜樱也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赵盛年这个神经,什么时候不出来,这个时候出来了。
二人心怀鬼胎,只有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青时依旧神色如常,自顾自的挑选着糕点。
赵盛年见状自觉的上前去付钱去了,姜樱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装模作样。
这还不是什么特别的,接下来姜樱便看见了,赵盛年这厮一路都在对着青时动手动脚,在街道上,美其名曰害怕有人撞到青时,便主动将人抱在怀中。
在茶馆里,男人握住她的手一边说怎么这么凉,一边哈气。姜樱看得出来这人在干什么,她只觉得这人太做作了。
青时没意识到什么,这样的事情赵盛年在家里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旁人乍一看会觉得我这大惊小怪了而已。
看不惯赵盛年归看不惯赵盛年,姜樱也看得出来这人确实对青时极好,能够将她所有的喜怒都记在心里,不出现半点儿的差错。
赵盛年只当没看见姜樱那副无语凝噎的神色,自顾自的照顾着青时。青时偶尔也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我没那么娇气,你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她说着,赵盛年却极为震惊的说着,她在自己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柔弱他巴不得把人放在手心里宠爱着。
这话虽然肉麻,但是季盛年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回去之前,姜樱便和他们分开了,她回了武道院,青时和赵盛年回了沈家。
说来青时也觉得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姜樱是他一直都是在武道院里的,也没有回过本家。
哪怕是剧情后期了,姜樱和她的本家关系,是他也不怎么深,剧情里也没怎么提起过姜家的事情。
“在想什么?”
赵盛年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青时闻言回过神来摇摇头,“就是觉得奇怪,姜夫子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回姜家。”
赵盛年闻言一顿,随即反应过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
“你是不是知道?”青时见他不说话了,便忍不住眯了眯眼,下意识的问道。
想到赵盛年是重生而来的,她凑近了两分,“你是……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赵盛年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她本人的意愿,我不好说。”
青时闻言眨了眨眼,想了想觉得也是,索性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咳,确实是有点儿,那我不问了。”
她说着摸了摸鼻子,连忙拉着赵盛年回了家。
赵盛年看着青时这般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不是不愿意告诉青时,只是姜樱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
青时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赵盛年每天都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到家,在家的这段时间里,绝不会提半点儿的公事。
沈圩阳知道他的能力,一方面害怕他,一方面又忍不住依赖赵盛年那出色的能力,到最后他干脆放权给了赵盛年。
青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忍不住挑眉轻哼,说阿爹就不怕赵盛年到时候吞并了沈家吗?
沈圩阳仔细想了想,于是又悄咪咪错了好大一笔钱,做足了两手的准备,生怕赵盛年真的反水,他们还能有点儿保障。
赵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他这位岳父大人在做什么,甚至还派人去多藏点儿给他。
只是这些事情沈圩阳都不知晓罢了。
……
青时肚子五个月的时候,赵盛年也越发的忙碌起来了,柳惊霜回到本家,逐步接手家族的事情,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了其他家族的人一起打压赵盛年和赵盛年如今所在的沈家。
这事儿说小不小,他们用的借口便是当初赵盛年屠戮了季家的事情讨伐赵盛年,只能够杀了亲生父亲的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和入魔了没区别了。
只是这若是赵盛年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说出来,或许青时还会觉得有点儿道理,但是问题是,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再来打着戮魔的名义要惩罚赵盛年,未免太过勉强了一些。
更何况赵盛年做的,不过是有仇报仇罢了,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青时也是不知道这些事实的,毕竟赵盛年每天回来都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半点儿看不出不对。
还是最后姜樱来府里看望青时的时候,无意间问了一句,青时才知晓这个事情。
姜樱临走时有些后悔,她原以为赵盛年是已经告诉过青时这些事情了,结果看起来,青时并不知晓这些事情。
青时倒是没有很生气,只是觉得赵盛年不应该瞒着自己就是了。赵盛年回来时,见她木着脸,便知道她已经知晓外边的事情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了几步将青时爱吃的那些糕点放在一旁,“谁这么不长眼,惹我们青时小姐生气了?嗯?”
赵盛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诱哄,青时听着抿了抿唇,她抬眸看着他,皱巴巴着小脸,“还能有谁?”
“难不成是我?”男人说着站在她的面前,放软了态度,“想来应该是我了,让我猜猜,是因为我瞒着小姐一些事情吗?”
青时闻言哼哼了一下,赵盛年心中了然,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索性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青时拧了拧眉,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又怕伤到了自己的肚子,索性放弃了。
“你最好实话实说……”青时说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让赵盛年忍不住发笑。
他的夫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确实是遇见了一些麻烦,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的。”他实话实说,无非就是棘手了一些,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赢下。
青时听着他自信满满的话语,一时间只觉得这才像是一个大男主应该有的样子,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整天整天的跟在自己的身旁那副模样,让青时都有些怀疑,原着里的那个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大男主,是不是这人了。
这会儿倒是终于有些像了。
她想着,赵盛年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我本来是不想针对他们的,只是有些人总喜欢撞上来。”
他说的是柳惊霜,只是青时不知道而已,她的眉头微微拧了拧,“可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这么执着吗?”
青时说着,赵盛年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了,无非就是他刺激到了柳惊霜了,那天的事情柳惊霜倒是真记在心里了。
他轻笑,一开始赵盛年确实只想好好的经营好沈赵两家,只不过总有人喜欢背后有人捣鬼。好歹是和柳惊霜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对方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媳妇,他又不是什么圣人,能忍。
于他而言,他是其实不是有多看得上柳惊霜的,这人看似磊落,实际上也不过如此。他太清楚这一次柳惊霜为什么会突然发难了,是因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让他怀恨在心罢了。
上辈子柳惊霜和柳家被他解决的太快,以至于这人没有机会在和青时接触,在他和青时退婚之后不久,那人就上门提亲了,只不过被沈家拒绝了。
青时有时候确实是笨,但是又不是真的傻,柳家对沈家的求亲,求的究竟是青时还是柳家,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这辈子他许是太过温和了,以至于柳惊霜蹦哒了这么久。
“左不过是因为我罢了,放心吧,他们不会得逞。”赵盛年说的认真,像是在对她做出承诺一般。
青时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阿爹……”
“他老人家知道,叮嘱我别告诉你,怕你担心,只是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赵盛年说着,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随即继续开口,“我都安排好了。”
青时没再继续说什么,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他能解决不是吗。
正想着,赵盛年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在想什么?”
青时回过神来看向他,摇摇头,“没,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洗漱。”
说着,她推了推赵盛年,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赵盛年闻言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洗漱完回来时,青时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赵盛年见状,看着她满是困意的小脸无奈的笑了一下,自打她怀孕之后就总是犯困,如果不是府医说无事的话,他只怕是急都要急死了。
赵盛年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轻柔的给青时压腿,他同府医问过,女子怀孕了之后总会有很多的问题,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腿抽筋啊什么的,他不放心,总要给她摁摁腿。
提前将所有的问题规避开,虽然青时偶尔还是会有些小毛病,但那只是偶尔。
……
青时早晨醒来的时候,赵盛年还抱着她睡着,难得没有早早的就出门去了。她本来打算从赵盛年的怀中挣脱出去的,只是才刚刚动了一下,那人就睁开了眼睛了。
她眨了眨眼略有些无辜的看着赵盛年,男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怎么不多睡会儿?”
青时闻言打了个哈欠,又像是困又像是不困的,“睡饱了。”
她说着,男人点了点头,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好一会儿青时才推了推他,“你今日不用忙了吗?”
忙还是要忙的,只是偶尔偷会懒没什么,赵盛年在心中想到。他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垂眸笑了一下,“偷偷懒,一会儿再去也不迟。”
他说着,青时眉头微挑看着男人这轻哼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忽的开口,“不是让你自己睡的吗,你怎么又爬上来了?”
赵盛年闻言颇为无辜,看着她眨了眨眼,“有吗?”
他早上她说要分床睡的时候就已经将那张榻上的床铺被褥收到柜子里了,分什么床?他又不是有病,抱着小妻子睡得舒服还是一个色睡得舒服,他怎么会分不清楚?
想着,他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听府上的大夫说,孕妇晚间时常会腿脚抽搐,我得给你摁腿。”
他说的自然,青时听着却有着不对劲,她怀孕至今还没有多难受的时候,最难过也是因为自己没吃饱。
正想着,赵盛年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的睡相太差了,很多时候他夜里被绞醒,多半是因为她。他怕青时一个不小心滚到床底下去了。
青时闻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之前的事儿了还是没有,摸了摸鼻子,无辜的看向了别处,她觉得赵盛年这是妥妥的污蔑,但是她还没找到反驳的话。
等她想想怎么反驳。
抱着她的赵盛年见她心虚,忍不住勾了勾唇,“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青时闻言点点头,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的赵盛年眼皮子一跳,“你慢点儿。”
青时闻言看着他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人的担心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赵盛年见她一脸无语,叹了口气,“好好好,是我不对,嗯?”
青时点头,这还差不多呢。
想着,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为她换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