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烈叹息一声,无奈地说:“唉,人哪有知足的哦!欲望就如同无底洞一般,永远也填不满啊。”
人的贪欲如同狂风巨浪,无法遏制,越陷越深,最终吞噬一切。贪欲也像无底洞,永无止境地吞噬着人们的灵魂。
吴敬诚深表赞同,附和道:“是啊,正所谓‘知足者常乐’,但这对于一般人来说,人的贪欲无法遏制,确实是件极难做到的事情。”
袁光烈感慨地说道:“是啊!回想起来,你看今年乃是宣统三年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就在三年前,陈致远顺顺当当的升职到了滨江府知府一职,现在已经是四品官员呐!其地位已然相当于道员了。”
吴敬诚附和道:“陈大人确实才华横溢,不仅如此,他还心系百姓,为民众办实事,实乃不可多得的好官啊!”
袁光烈深表赞同:“正是如此!只可惜,如今熊茂善见陈致远又得到提拔重用,入京为官,心中便生出怨恨之情。他毅然决然地想要反叛朝廷,甚至还暗中加入了同盟会,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啊!”
吴敬诚惊愕道:“这岂不是造反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袁光烈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可不是嘛!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事竟然被人密报到了朝廷,朝廷得知后,立刻下令要求总督刘汝丰彻查熊茂善。”
吴敬诚连忙问道:“那不知道刘大人是否已经将此事调查清楚了呢?”
袁光烈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刘大人可是博学多才之人啊!想当初,他虽已年过六旬,但仍能肩负起驻藏大臣这一重任,足见其能征善战、知人善任。相信以刘大人的能力,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吴敬诚面带微笑,缓缓点头说道:“刘大人确实有着非凡的功绩,对我更是有着知遇之恩呐!”
吴敬诚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刘大人的敬重和感激之情。
袁光烈闻言,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说道:“哦?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啊!那我告诉你吧,后来呢,刘大人派人深入调查后发现,熊茂善这个人竟然是个首鼠两端、心怀不轨之徒。”
吴敬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这个结论可真是非同小可啊!”
吴敬诚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质疑,但又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袁光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接着说道:“熊茂善不仅暗中谋害陈致远,听说他还企图对你不利呢!”
吴敬诚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满脸惊愕地问道:“啊?熊茂善竟然想害我?我何时招惹过他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袁光烈见状,连忙解释道:“或许是因为你多次破坏了他的计划吧。”他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含义却让人深思。
吴敬诚稍稍镇定下来,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行事光明磊落,走得正,坐得端,才不会惧怕他的阴谋诡计呢!”
袁光烈呵呵一笑,赞叹道:“敬诚啊,难怪陈致远如此看重你,甚至还将女儿托付于你,果真是不简单啊!”
吴敬诚谦逊地说道:“这都是陈大人对我的信任和了解,袁大人过奖了,下官实在愧不敢当啊!”
在这个空旷的江边茶楼里,吴敬诚和袁光烈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香茗。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需要刻意的开场白,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竹编的桌椅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带来江水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两人互相恭维着,没有固定的主题,话题如流水般自然地流转。
袁光烈微笑着对吴敬诚说:“敬诚啊,别看你年纪轻轻,做人做事却是有板有眼的,让人十分钦佩。”
吴敬诚连忙摆手,谦逊地回应道:“袁大人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呢。”
袁光烈摆了摆手,认真地说:“我可不是在夸你,我这可是真心话。你为人正直,做事认真,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吴敬诚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笑着说:“袁大人这么夸我,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袁光烈呵呵一笑,接着说:“好样的,真是孺子可教也!”
吴敬诚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然后疑惑地问道:“袁大人,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谁去星月城调查的呢?那熊茂善真的加入同盟会了吗?”
袁光烈摇了摇头,语气略带轻蔑地说:“他?他可配不上同盟会。这熊茂善啊,就是个自作聪明的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同盟会怎么会要他这样的人呢?”
吴敬诚面露疑惑之色,凝视着袁光烈,诚恳地问道:“袁大人,您就给下官透个底吧,您说我该如何应对他呢?”
袁光烈闻言,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吴敬诚,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将他消灭掉。”
吴敬诚同样轻声回应道:“可是,下官有两件事情想要弄清楚。”
袁光烈好奇地问道:“哪两件事呢?”
吴敬诚解释道:“其一,下官对星月城的武装力量数据并不掌握;其二,下官实在不明白,前段时间您前往星月城督导军务时,熊茂善为何要设计陷害您呢?”
袁光烈呵呵一笑说:“其一嘛,我最清楚了,星月城有一个边防营,下面三个步兵队,一个炮兵队,有四百一十人。还有警察中队保安队二百三十五人。他们的武器装备都没有你们的精良,只有六门老式过山炮,没有马克沁重机枪,战斗能力一般吧。”
吴敬诚点点头说:“哦,他带兵的水平一般嘛!那我问的第二个疑问呢?”
袁光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敬诚啊,其实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但既然你问起,我便告诉你吧。”
吴敬诚赶忙点头,感激地说:“多谢袁大人的信任。”
袁光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熊茂善与一个名叫朱南星的人有所联系,似乎有意加入同盟会。”
吴敬诚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他真的想要加入同盟会吗?”
吴敬诚不想在此提及朱南星这个人,但他心中却暗自揣测,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朱宇浩的父亲。
然而,袁光烈却对这个猜测持否定态度,他摇了摇头,笃定地说:“应该不是的。”接着,他讲述了一件愤怒不已的事,“当我这次前往星月城视察军务时,他竟然秘密派人将我劫持,太可恶了!”
吴敬诚闻言,满脸狐疑地问道:“啊?原来是他啊!他抓你干什么?”
袁光烈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竟然跑去告诉朱南星,说什么抓我就是证明他的诚意!”
吴敬诚听闻此言,同样怒不可遏,他怒斥道:“真是岂有此理!他这分明就是想邀功行赏啊!”
袁光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说:“当然了,他做得如此明显,还想骗我,简直是门都没有!”
吴敬诚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说:“难道说,他想两边通吃?”
袁光烈闻言,露出诧异的神色,追问道:“敬诚,你说说看,他怎么会是两边通吃呢?”
吴敬诚紧接着分析道:“我觉得熊茂善抓你的阴谋,不仅仅是为了取代您的地位,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他们俩看似相谈甚欢,但实际上,两人之间的对话却充满了紧张和暗流涌动。
“只有可能啊!”袁光烈面带微笑地点头,表示认同吴敬诚的观点,然而,他的内心却对吴敬诚的话产生了一丝疑虑。
袁光烈紧接着追问吴敬诚:“其二究竟隐藏着什么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