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她发现这家人真是满足了所有的新闻素材。
从陈老太太开始说。
这老太太一点儿不像村里待了半辈子的口齿,清晰说话又好听。
再到陈成才。
他这个姓氏就很有说头,竟然随着陈老太太姓陈。
再说到陈秀菊,童养媳竟然凭自己的本事一路成了,厂里宣传科的小领导,写的东西上过多次报纸。
四个孩子且不说说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就说四个孩子中出了一个理科状元,两个考上京市的大学,竟然将将满十四岁,剩下的一个也考上可京市的大学。
可惜了她是正规报社的记者。
她可是听说过港城那边有很多不入流的小报最喜欢报道这些“奇闻异事”。
王丽离开时还被陈老太塞了一整罐子野蜂蜜。
吃人嘴暖拿人手软。
王丽回去之后,马不停蹄地写了一篇报道。
虽然原意是想将重心放在理科状元上,但最后写着写着不小心偏到了整个老陈家上。
这篇报道也让老陈家在小范围内短短的火了一次。
接着便是县里分管教育领导的表彰。
表彰很简朴,就是让四个人回到学校,大家合了一张影。
最重要的是发了钱。
二蛋五百,珠珠和三蛋三百,大蛋一百。
珠珠捏着信封,好奇地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数了一遍。
“哥,你有没有觉得之前多了点。”
就拿陈成才来说,现在的工资每个月大概五十块钱,当然不算他们自己弄的外快。
那五百块钱就是十个月工资。
“肯定是那管教育的领导出钱了,咱们县考得这么好,他明年要升一升可不得高兴。我们大队长升职前这表现一模一样的。”
大蛋边将信封揣到怀里边说着。
“私下出钱啊?”
“那肯定的啊。他升了,就能赚到更多的钱。对了,咱们这钱不用给爹娘吧。”
珠珠没想到自家大哥年纪轻轻的,竟然看得这么清楚,看来县公安局这一年没白磨练。
就是这缺钱的劲儿,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大哥你不想给。”
“肯定不想啊。你大哥我都快穷死了,咱们家唯一不穷的大概就是你了吧,珠珠。”
“哎呦,我也没多少钱啦。”
大蛋只知道珠珠手里有钱,因为他们小时候在坡下面发现死人和箱子的被奖励的,但不知道珠珠手里的好东西换成钱能吓死他。
“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你的小金库从来也没有被爹娘发现过,你说说你都藏哪儿了呢?”
珠珠嘻嘻一笑,当然是她空间里啦。
非常安全。
聊着聊着,几人往家的方向走去,刚一进巷子,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笑笑姐姐,寸心姐姐!”
珠珠小跑着过去,吃惊道,“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脸上带着疲态,似乎苍老了十几岁,“我们来县城避避难,顺便问问你们准备啥时候去京市。”
边笑笑一开口,珠珠被唬了一跳。
这嗓子是被刀子喇过么,这么沙哑。
姚寸心放下包,苦笑着,“我都不知道咱们村里人竟然这么热情,就录取通知书寄到那几天,我们迎来了一波一波又一波的认识和不认识上门恭喜的人。”
“除了这些上门恭喜的人也变罢了,还有知青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就这几天的时间,我跟笑笑已经不知道跟他们互骂了几波了。”
珠珠眼睛里蹦发出兴致,“有这热闹,你们不叫我?”
“这个一天两天的还行,这天天如此,谁也受不了。这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就开学了,我们想着索性在县城住几天,然后就去京城了。”
“我们是想来问问你们想不想一块走?”
“早点去可以早点准备准备,我跟笑笑准备先买个房子。”
珠珠一副果然如此是样子。
来了来了,它来了。
穿越必买房。
你说珠珠买不买,那必然是买。
现在这个房价不买房是傻子。
“大哥,二哥,三哥,要不我们也早点去,我也想买个房子。”
“大哥,你的小金库已经攒了不少钱了吧?要不你也买一个,就买到政法大学旁边。”
“二哥你也买。”
“哥你也买。”
珠珠挨个劝过去。
二蛋和三蛋很是冷静,就是大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用指头指了指自己。
“珠珠,你说我去买京市的房子啊。你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你大哥我了。”
“你钱不够,不够我给你补!”
珠珠小富婆特别豪气。
现在京师大学旁边的小院子撑死也就几千块钱,这跟买白菜有什么区别?
不买才后悔。
“那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花啊,你大哥我自有办法。”
“所以你要买?”
“当然。”
京市的房子啊,谁不心动。
不心动的是傻子。
大蛋虽然没有什么投资的眼光,但那可是京城。
那天安门城楼上还挂着伟人的肖像呢,那故宫还是当年皇帝住的,他要是买了精致的房子,好歹也算跟这些名人处在同一个城市了。
对,大蛋的想法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但不得不说,还真是歪打正着。
边笑笑和姚寸心来就是跟众人商量一下,要不要一块提前去京城。
见四个人都有意提前去,便留了个县城宾馆的地址,待几人确定好,可以去找她们。
她俩走后,不多会陈成才和陈秀菊回来了。
珠珠也终于见识到了大蛋是办法。
那就是……
“爹~~~!!!”
大蛋夹着嗓子,声音转了一道又一道弯,像那古代唱戏的。
“哎呦。”
陈成才被吓得一屁股从凳子上摔下来,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他揉着腚起来之后,满院子找扫帚。
“爹啊,动口不动手啊。”
大蛋风一样跑开,边跑边叫嚣,“爹,我跟你说正事。”
“你说!”
陈成才吼了一嗓子。
这倒霉孩子,真是摔死他了。
他快四十了,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