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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长天正想离开物业临时办公室时。

陈建军敲门后走了进来。

汇报:“赵总,老周在绿化区那边有重要发现。

让您过去一趟。”

赵长天点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

和林晚晴、李诗涵一起向绿化区走去。

老周看到赵长天之后,蹲在绿化区的水泥地上。

用扳手敲了敲地面。

发出空洞的“砰砰”声:“赵总,您听这回声——

底下至少空了三十公分,根本没做基层处理。”

他掀起一块伪装成草坪的塑料布。

边缘的草皮纤维已经发黄,底下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

锁孔里插着半把断钥匙。

“我刚刚发现的,没敢碰。”

老周递来手套,油渍在手套表面形成小块阴影,“估计是孙强他们藏证据的地方。”

赵长天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叠文件。

最上面的《滨江花园绿化项目验收报告》封面印着“黎光物业优质工程”。

却在“优质”二字上被划了道粗线,改成“油水”。

李诗涵用手机拍下文件。

忽然指着验收报告的日期,声音里带着震惊:“赵总,验收日期是2012年11月20日——

和《利润分成协议》签署日期完全一致,连分钟都不差。”

“他们连现场都没进,就伪造了验收报告。”

赵长天捏着文件。

签署栏的“陈辉”二字写得格外潦草。

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条垂死的蛇。

“通知法务,把这些和赌场筹码、银行流水一起封存——

再调2012年的卫星地图,证明这里根本没动过土。”

林晚晴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人事处的林雅琴。

通话免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晚晴,孙强的紧急联系人表面上是‘顺达会计’。

但我们通过社保系统查到,他还有个隐藏联系人——

陈辉的司机王猛。

两人每月15号固定在‘顺达商务会所’见面。”

“陈辉的司机?”

赵长天挑眉,与林晚晴交换眼神——

上午沈逸飞的差旅发票,正是开给这家会所。

他转向陈建军,“派两个眼神好的兄弟,盯着王猛的动向——

尤其是今晚八点以后。

顺达会计在澳门,陈辉很可能让王猛传递销毁证据的指令。”

李诗涵忽然指着远处的棕榈树,夕阳在黑色奥迪车上镀了层金边——

“赵总,那辆黑色轿车是不是陈辉的车?

车牌号尾号369,和人事档案里的一致。”

众人转头望去,陈辉坐在驾驶座上。

左手夹着香烟,右手在方向盘上快速敲击。

后视镜里的目光不时扫向安管处。

赵长天望向陈建军:“去把陈辉的车拦下来——

就说安管处新规定,进入园区必须检查车内物品。”

话毕,赵长天转身返回物业安管办。

既然有了新情况,他有必要多停留片刻。

五分钟后,陈辉阴着脸走进安管办。

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雪茄味。

他扫了眼桌上的赃物,目光在赌场筹码上停留三秒。

喉结滚动了两下:“赵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去见客户路过园区,也要被拦?”

“见客户?”

赵长天指了指窗外的奥迪车,“陈处长的客户,是不是顺达会计?

他现在正在澳门威尼斯人酒店,而你......”

他拿起《利润分成协议》复印件,“和他一起伪造绿化项目,私吞187万,还拿这些钱赌马。”

陈辉的目光瞬间阴冷,伸手去抢文件。

却被陈建军一把抓住手腕,关节发出“咔嚓”轻响:“别动!”

赵长天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磨砂铂金材质,刻着“威尼斯人VIp”字样。

“陈处长,”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今晚别离开广州——

明天一早,我们会带你去个地方,聊聊你在澳门的‘投资’。”

陈辉挣脱手腕,冷笑一声:“赵总,你以为靠几个小喽啰就能扳倒我?

黎光的水有多深,你早晚得呛死在里面。”

“水深?”赵长天看着他走向汽车的背影。

忽然提高声音,“但再深的水,也藏不住见光死的老鼠。”

夕阳将安管处的屋顶染成金色。

赵长天站在台阶上,看着陈建军带领保安们列队宣誓。

二十名保安挺直脊背,声音整齐划一:“廉洁奉公,忠于职守......”

“赵总。”

这时,苏雨昕打来电话,“吴宇轩按照你的安排,已经带着证据抵达沪市。

林雅副部长正在等你视频会议。

重点讨论跨境追赃的司法协作。”

“知道了,马上回去。”

赵长天摘下手表,看了眼时间:17点25分。

回程的车上,赵长天对李诗涵说道:“马上远程激活顺达会计的电脑——

不管他在澳门的赌场还是海南的仓库。

我要在今晚十二点前,拿到陈辉2012年至今所有的跨境交易记录。

包括赌马、贵宾厅消费、资产转移。”

李诗涵语气坚定的回应:“明白!赵总,我已经建立了三重加密通道。

这次一定让他们的每一笔赃款都暴露在阳光下。”

赵长天刚刚回到办公室。

便接到了集团总部连线请求。

电脑屏幕亮起,林雅副部长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赵总!”林雅的声音带着黄浦江夜景般的冷冽,

指尖敲击着桌面的文件夹,“国资委今日收到匿名举报。

直指黎光存在‘影子供应商’体系,核心枢纽——”

她顿了顿,屏幕切换至顺达建材的股权穿透图。

红色箭头如蛛网般蔓延,“指向陈辉及其家族成员。

顺达表面为独立法人,实际由陈辉三个表弟交叉持股。

股权穿透后,陈辉持股比例达67%。”

赵长天将陈辉的护照复印件推至镜头前。

签证页上“澳门商务签”的红色印章刺目:“陈辉今早提交明日赴港申请。

理由为‘处理供应商纠纷’。

但根据今日下午在滨江花园获取的证据。

其真实目的或为转移境外证据——甚至洗钱赃款。”

“护照已冻结。”

林雅点头,“吴宇轩刚抵总部,正在梳理维修资金跨境流水——

赵总,你那边证据链整合进度如何?”

还没等赵长天回答,苏雨昕推门而入。

高跟鞋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她手中的证物袋映着台灯冷光。

里面的VIp卡边缘泛着金色涟漪——

“顺达建材VIp”字样旁,激光刻印的“有效期至2025年”小字正在褪色。

“沈逸飞办公室搜出的。”

苏雨昕戴上白手套,取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展开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看似滨江花园绿化项目验收标准。

实为澳门赌场贵宾厅消费指南——

背面有陈辉签名。”

赵长天接过纸条,目光扫过——

“筹码兑换比例1:1000”

“赛马投注最低金额5万”等字样。

与“苗木存活率95%”“土壤ph值6.5-7.5”并列排列。

陈辉的签名歪向右侧,最后一笔拖出的墨痕足有三厘米长。

与下午在绿化区铁皮箱内伪造文件的笔迹非常相似。

“小李。”

赵长天转向正在比对笔迹的助理。

“将纸条笔迹与《利润分成协议》做三维建模比对——

另外,调出沈逸飞近半年通讯记录。

重点标注与‘顺达会计’通话时段。”

“已完成初步分析。”

李诗涵点击鼠标,沈逸飞的通讯记录如瀑布般展开。

“每周三20:00固定通话,时长均超30分钟。

最新通话为今日16:45,持续47分钟——

对应时段为我们在安管处控制孙强、激活顺达会计电脑后门的关键节点。”

林雅的视频画面突然放大。

她说道:“赵总,维修资金中的187万已查明流向——

通过地下钱庄分三笔汇入澳门赛马会。

收款方账户实名认证为陈辉情妇‘林某’。”

她的手指划过屏幕上跳动的资金流向图,“但资金经多层嵌套后——

最终去向显示为‘香港某投资公司’,股权穿透后......”

“与高海文存在关联?”

赵长天捏紧钢笔,笔尖在“高海文”三个字上戳出破洞。

“下午在绿化区铁皮箱内发现的‘高海文特批函’虽为伪造。

但签名模仿程度极高——

以陈辉的笔力,绝难做到。”

苏雨昕忽然插话。

手中的平板电脑映出段音频波形图:“林副部长,我们在孙强手机的加密文件夹内发现这段录音——

经声纹鉴定,确为陈辉与高海文对话。”

“播放。”林雅的声音骤然低沉。

音频里传来模糊的麻将声,陈辉的声音带着谄媚:“高总,适老化项目的资金......”

高海文的笑声混着筹码碰撞声:“老规矩,你拿三成,剩下的......”

录音在此处被人为截断。

“立刻加密传输原始文件。”

林雅的身后,陆家嘴的灯光次第亮起,勾勒出金融城的钢铁轮廓。

“国资委对‘适老化项目’的质疑已升级为专项督查。

现有证据显示项目实际动工率为0,资金挪用比例达100%。”

这时,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低沉的争执。

林雅琴推门而入,两名人事专员押着沈逸飞跟进——

他的藏青色西装皱如抹布,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沈处长!”

赵长天指了指桌上的VIp卡。

卡片在台灯下投出菱形阴影,“顺达建材的VIp待遇。

包括赌场贵宾厅住宿、免费筹码,以及——”

他拿起那份赌场消费指南,“专属赛马投注权?”

沈逸飞的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游移至窗外的夜色:“供应商之间的......正常商务往来......”

“正常商务往来到澳门赌场?”

苏雨昕调出监控截图。

画面中沈逸飞搂着一名女子进入赌场贵宾厅,“2022年11月20日。

你用顺达建材名义购买‘闪电三号’赛马全年投注权。

投注金额476万——

恰好是黎光‘老旧小区改造’项目的预算金额。”

李诗涵忽然惊呼:“赵总!顺达会计的电脑正在批量删除文件——

‘苗木运输’文件夹已删除60%!”

“启动强制锁定程序!”

赵长天拍桌而起,木质桌面发出闷响,“沈逸飞,最后一次机会——

说出陈辉在澳门的资产管理人姓名,争取戴罪立功。”

沈逸飞忽然冷笑:“赵长天,你以为扳倒陈辉就能掀开盖子?

黎光的水......”

“黎光的水再深,也深不过国法。”

赵长天俯身逼近,“你口中的‘水’,是黎光上万员工的血汗钱,是滨江花园老人们的适老化扶手。

是本该种在绿化区的草皮——

而我,是来把这些污水抽干的。”

与此同时,正在园区巡逻的陈建军,对讲机突然响起。

电流声中传来保安小张的汇报。

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陈队长!

孙强宿舍衣柜夹层发现一本账册。

封皮写着‘顺达往来’,内页有多处陈辉签名!”

“封锁现场,立刻送往赵总办公室。”

陈建军的声音穿透夜色,带着特种部队的冷硬,“另:通知门岗,陈辉司机王猛的车牌号已录入黑名单。

今夜禁止其车辆出入园区。”

十几分钟后,小张赶到物业公司办公大楼。

敲开赵长天办公室的门

胸前的保安徽章还在晃荡。

他怀中的账册封面油光发亮,“顺达往来”四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边缘卷起毛边。

赵长天接过后,翻开第一页?

2012年7月5日的记录——

“陈处长收顺达‘茶水费’5000元,沈处长收3000元。”

“赵总!”

小张指着第37页,“2013年5月15日记录:‘陈处长赌马赢88万,分顺达三成——

26.4万已转入其澳门账户。’”

金额数字旁用铅笔写着极小的“Sd”标志。

此时,林雅的视频画面切换。

吴宇轩出现在镜头中。

“赵总,沪市方面有新突破——

顺达建材在海南的‘苗圃基地’实为陈辉私人别墅。

产权证上‘高海文’签名经鉴定为其秘书王建军代签。”

“果然是他。”

赵长天冷笑,“把情况反馈给调查组。

建议重点核查其代签文件的审批流程及原始授权书。”

苏雨昕记录的笔尖顿了顿:“赵总,技术组截获陈辉今夜第二次通讯企图——

目标为澳门某赌场经理,内容涉及‘销毁VIp会员资料’。”

“就让他急。”

赵长天看了眼手表,“今夜先将沈逸飞、孙强分别隔离看管——

让安管处调派四名退伍兵,两人一组,24小时贴身监护,禁止任何人员接触。”

李诗涵忽然指着窗外。

陈辉办公室的百叶窗透出微弱的光,窗上人影频繁晃动。

似在整理文件。

“赵总,陈辉还在办公室......他可能在烧东西!”

众人望去,光影中可见纸页燃烧的明灭火星。

赵长天拨通王强电话:“王强!带人立刻前往陈辉办公室。

阻止销毁文件!

借口......就说总部要核查其近三年出差报销凭证。”

十分钟后,王强的汇报从电话中传来。

声音中带着意外:“赵总,陈辉不在办公室!

抽屉里发现一本护照,但照片被剪去——

护照号G,与今日冻结的证件一致。”

“伪造护照。”

苏雨昕的指尖划过电脑键盘,调取园区监控,“19点45分,陈辉携带黑色行李箱从员工通道离开。

同行人员为司机王猛。”

赵长天连线林雅,“林副部长,能否协调海关总署——

重点监控珠江口沿线偷渡路线?

陈辉很可能从深圳湾、珠海横琴等地偷渡出境。”

“已与海关总署联动。”

很快,林雅回复。

顿了顿,她接着说:“赵总,今夜还有一场硬仗——

吴宇轩需要你们那边线上协助,梳理资金流的最后一环——

陈辉在澳门的离岸账户。”

“明白。”

赵长天望向李诗涵,“小李,将顺达会计电脑的后门权限提升至最高级别——

今夜必须拿到陈辉在澳门的全部资产清单。

包括房产、股权、赌厅收益。”

李诗涵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屏幕弹出红色警告框:“检测到目标电脑启动自毁程序!”

她咬着下唇,快速输入指令:“赵总!已拦截自毁程序,正在恢复已删除文件......

获取到一个加密文件夹,名称为‘陈辉资产’!”

“破解密码。”

赵长天的声音冷静如手术刀,“用陈辉女儿的出生日期——。”

几秒后,文件夹应声打开。

澳门威尼斯人酒店贵宾厅产权证、赛马会股权证书、离岸账户流水等文件铺满屏幕。

赵长天看着“账户余额:87,654,321澳门元”的数字。

想起下午老周在绿化区啐的那口唾沫——

那是多少黎光员工的血汗,才能堆出这样一串数字。

窗外,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击打在玻璃上发出轰鸣。

赵长天望向陈辉办公室的方向,那里已一片漆黑。

但他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

而当李诗涵的程序将最后一笔赃款流向锁定时。

当吴宇轩在沪市将赌场股权证书扫描上传时。

所有的暗棋都已连成绝杀之局——

陈辉们的末路,已在这场跨境连线中悄然注定。

“赵总。”

林雅的声音传来,带着破晓前的笃定,“天亮之后,就是收网时刻。”

赵长天点头,看着屏幕里滚动的资金流水。

忽然想起上午在食堂老周说的话:“顺达的会计去了澳门,说是处理苗木生意。”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苗木生意”,不过是贪腐者用来洗钱的遮羞布。

而他要做的,就是扯下这块布。

让所有见不得光的罪恶,无处遁形。

雨越下越大,黎光物业大楼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像一艘在黑夜中破浪前行的船。

赵长天知道,这艘船终将冲破迷雾。

而他——既是掌舵者,也是执刀的外科医生。

要在黎明到来前,将腐坏的毒瘤连根切除。

李诗涵忽然抬头,眼中有光:“赵总,加密文件夹里还有一段视频......

是陈辉和高海文在澳门赌场的合影。”

“保存好。”

赵长天叮嘱道。

在忙碌的工作中,时间悄然流逝。

晚上 10 点多,赵长天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黎光物业办公大楼走出。

璀璨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长。

苏羽昕与赵长天并肩而行。

李诗涵则抱着文件,安静地跟在两人身旁。

赵长天微微转头,看向苏羽昕和李诗涵。

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说道:“忙了一天,一起吃个饭吧。

附近有家大排档味道不错。”

苏羽昕嘴角上扬,露出愉快的微笑回应:“好啊,正好也放松放松。”

李诗涵轻轻点头,轻声说:“听赵总安排。”

三人沿着街道漫步,广市的夜晚热闹非凡。

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行人来来往往。

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弥漫。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家名为“老友记大排档”的地方。

大排档里坐满了人。

嘈杂的人声、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

赵长天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招呼两人坐下。

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笑着问:“几位吃点啥?”

赵长天接过菜单,递给苏羽昕和李诗涵,说道:“你们先点,看看喜欢吃什么。”

苏羽昕客气地推让:“赵总,还是您先来吧。”

工作场合或者有外人在的时候,苏羽昕对赵长天的称呼,还是比较正式。

赵长天也不推辞,一边点菜一边介绍:“这家店我吃过一次。

炒田螺堪称一绝,还有白灼虾也特别新鲜,清蒸鱼更是招牌,再来个时蔬。

小李,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李诗涵接过菜单,看了看说:“赵总,苏总,那我加个炒河粉吧。

感觉很有广省特色。”

苏羽昕点头表示赞同:“好呀,再来几瓶凉茶,解解暑。”

老板笑着应下,拿着菜单匆匆走向厨房。

不一会儿,炒田螺率先上桌。

一个个田螺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螺口处还点缀着些许葱花和辣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赵长天伸手拿起一只田螺,熟练地一吸,螺肉便轻松出来。

他笑着说:“来,尝尝,这家的田螺处理得特别好,没有一点泥沙。”

苏羽昕和李诗涵见状,也各自拿起一只。

苏羽昕轻轻一吸,螺肉却没有出来,她微微皱眉,有些尴尬。

李诗涵看在眼里,笑着说:“苏总,要这样——

稍微用点力,先把后面的气吸掉,再吸前面的肉。”

说着示范了一遍,苏羽昕学着李诗涵的方法,果然吸出了螺肉。

三人不禁相视而笑。

白灼虾也端了上来,鲜嫩的虾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赵长天夹起一只虾,边剥壳边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们更要保持警惕。”

苏羽昕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是啊,赵总,目前内部反腐已经到了深水区。

很多问题开始浮出水面,我们必须谨慎处理。”

赵长天微微点头:“大家做得都很好,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很关键。

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

说完,他夹了一只虾放到李诗涵碗里。

又给苏羽昕夹了一只,说:“先吃饭,边吃边说。”

三人短暂地沉默,各自吃了几口菜。

赵长天突然看向李诗涵,笑着说:“小李,今天工作里你那电脑水平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和一般黑客比起来都不逊色。”

李诗涵脸上微微一红,放下手中的筷子。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赵总过奖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电脑。

还辅修了计算机专业。

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算有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