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眼眸缓缓看向锦辰,“您……您不是光明神。”
难怪……
过往无数被他强行忽略的奇怪细节,此刻都有了解释。
可他竟然……从未真正怀疑过。
“塞缪尔……” 锦辰看着塞缪尔有些空洞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
塞缪尔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从前的光明神是泽菲罗斯,但……”
“让我看看…您原本的样子。”塞缪尔打断锦辰的话,第一次,打断他的话。
锦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塞缪尔眼中的伤痛,沉默了片刻,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再无神性的光辉,只剩下属于黑暗主宰的邪异。
这模样,塞缪尔其实见过很多次。
在黑渊的状态下,在那些亲密的、禁忌的瞬间。
“好歹……” 塞缪尔的声音带着自嘲的颤抖,“您是黑暗神这点……没有骗我。”
可塞缪尔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该悲伤,还是该……继续爱着锦辰。
“那……光明神泽菲罗斯呢?” 塞缪尔轻声问,“他……在哪里?”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30,累计48!】
【嘛呀!】零滚滚吓一跳,小心翼翼去觑锦辰的脸色。
锦辰彻底冷脸。
直接将塞缪尔困进自己的怀抱里。
“我的塞缪尔,” 锦辰的气息喷在塞缪尔敏感的耳廓,“你在想泽菲罗斯,你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吗?想要叫他为父神吗?”
锦辰醋死了,还很生气。
塞缪尔被他禁锢得快要无法呼吸,还想要挣扎一下。
“放开……”
“休想。”
黑暗神力瞬间将两人包裹。
下一刻,圣城教廷的回廊里,只剩下晕倒在地的布兰温。
死寂冰冷的北域古堡。
空间一阵剧烈的波动,锦辰抱着无法动弹的塞缪尔,骤然出现在古堡内。
极地永夜的寒风在城堡外呼啸。
冰冷的黑曜石王座散发着幽暗光泽,衬得塞缪尔圣洁的白袍愈发格格不入。
空旷的大厅死寂无声,唯有锦辰沉重的呼吸和塞缪尔压抑的呜咽在回荡。
锦辰将他压在坚硬王座靠背,不容置疑地吻了下去。
带着醋意,席卷般掠夺。
塞缪尔的身体在最初的僵硬后,本能地软化下来,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回应。
这具身体、这颗心,早已太熟悉这样的悸动,无论锦辰是光明还是黑暗。
一吻结束,塞缪尔急促地喘息着,眼眸蒙着水汽,仰望着眼前的俊美脸庞,声音轻颤,“您……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锦辰捏着他精致的下颌,心里翻涌着同样激烈的情绪。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信仰除了我之外的神。”
锦辰不仅委屈,还嫉妒。
只要一想到塞缪尔最初的信仰,是牢笼里那个废物泽菲罗斯。
锦辰心里就一股无名火,汹涌灼烧着理智。
这股混杂着占有欲和不安的醋意驱使着他,再次狠狠吻了下去。
冰冷的指尖扯开碍事的圣袍,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城堡阴冷的空气中,激起塞缪尔一阵瑟缩。
“唔……”
塞缪尔颈侧传来一阵刺痛,是锦辰带着怒气的啃咬。
他下意识地轻哼出声,纤细的手指攀上锦辰宽阔的后背,留下浅浅的抓痕,声音带着哭腔,全然的依赖和求饶。
“好痛,父神,我好痛……求求您……”
锦辰的动作猛地一顿,血瞳深处翻涌的戾气稍霁。
他松开齿关,带着一丝懊恼,转而温柔地吻上塞缪尔湿润的眼皮,吻去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然而,心底那团被点燃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只是换了种方式燃烧。
——
当塞缪尔在怀里彻底脱力晕厥后,锦辰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上那张的黑色的大床。
锦辰眼底的戾气翻涌,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禁锢泽菲罗斯的牢笼外。
没有任何废话,狂暴的黑暗神力化拳头,抓起来就揍。
“呃啊!”
泽菲罗斯被揍得蜷缩在地,金色的神血染污了衣襟。
剧痛让他失去了往日的伪装,只剩下狼狈的喘息。
他强撑着抬起头,试图用言语激怒锦辰,“怎么?你的小信徒……信仰崩塌了?他信仰的是我!”
”只要我还有这颗心脏,他就永远……呃!”
锦辰的动作骤然停住。
“你说什么?” 他逼近,声音冷得像北域的寒冰。
泽菲罗斯意识到失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死死咬住嘴唇,任凭锦辰如何逼问、如何用黑暗神力折磨,再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锦辰又折磨了泽菲罗斯很久,甚至又被心脏的本源灵力灼伤。
嗤!
掌心传来灼烧的剧痛,一道暗金色的伤痕赫然出现,深可见骨。
就在这时,锦辰心念微动,感知到卧室里塞缪尔醒了。
锦辰立刻收手,扫了眼奄奄一息,却依旧怨毒冷笑的泽菲罗斯。
昏暗的卧室。
塞缪尔环抱着双膝,蜷缩在床铺一角。
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肩头布满暧昧痕迹。
银白的瞳孔空洞地望着虚空。
门无声开启,锦辰端着温热的水和食物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银勺,舀起温热的汤羹递到塞缪尔唇边。
塞缪尔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看向锦辰。
他最先发现的是锦辰掌心的伤痕,指尖蜷了蜷,想要触碰,又不敢。
锦辰:“没事,张嘴。”
即使心绪混乱,身体疼痛,塞缪尔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抗拒。
他顺从地含住了勺子,乖顺地吞咽了几口。
可终究没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便轻轻摇头。
锦辰没有勉强,放下碗勺。
他伸出手臂,将瑟缩的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温热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细细密密地吻在塞缪尔敏感的颈侧和锁骨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留下的印记。
塞缪尔身体微颤,却没有抗拒。
他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拉住锦辰的手,“父神,泽菲罗斯……”
锦辰捏着他下巴的手指顿时用力,嗓音冷硬。
“你还敢提他?”
从未被锦辰如此凶戾对待过的塞缪尔,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他哽咽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我只想……见他一面,证明我不信仰他……好不好?”
塞缪尔抬起手臂,环住锦辰的脖颈,将脸颊埋进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声音又软又可怜,“父神,求求您…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
锦辰感受着颈窝的湿意和怀中身体的轻颤,到底心软。
他吃软不吃硬,尤其受不了塞缪尔这样示弱。
沉默了片刻,血瞳中的冰冷稍缓,最终点头。
他没给塞缪尔穿上衣服,拿起自己那件宽大的,带着凛冽沉香的墨色外袍,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
袍子长及塞缪尔脚踝,宽大的袖口遮住了手腕,只露出苍白脆弱的小脸。
锦辰打横抱起他,再次出现在冰冷死寂的牢笼禁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