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看到杨元奇和林灵素两个人并肩而回谈笑风生,很是疑惑。她对自家人很和气,但对外人却无感。战场经历更是让她杀法果断。
孟家消息传来时候还有孟婵的话,天师为她卜卦给她指明出路,他不能因她而死,留在杨家就好。扈三娘当时的反应其实比潘金莲还直接,杀了就是!
扈三娘问:“天师和我家夫君这么聊的来?”
林灵素说:“那天你想杀我么?”
扈三娘直接承认:“那天你要是没来杨家,我会带人追你。”
林灵素道:“要是张小娘夫人帮我跑呢!”
扈三娘说:“你得死,至于小娘姐姐不会的,她可以为相公死去怎么可能让你跑。她把你带回杨家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林灵素道:“没趣!我说假如!”
杨元奇说:“哪来那么多假如!”
林灵素突然问杨元奇:“她们是在等你杀我么?”
杨元奇和扈三娘都笑了,林灵素有点茫然。
杨元奇说:“她们没杀你,等我回来就是认为我能解决。要是让我杀你,还不如她们直接动手。你看,现在不就解决了吗?”
林灵素沉思半响,表示懂了!
杨元奇道:“你安了小娘的心,任何时候都能离开清风寨。”
林灵素摇头:“那我还是先不走了。”她不敢告诉张小娘她是女子,就是爱自己的师姐。起码她是男子,爱而不得彼此尊重,哪怕小娘知道她并不只当她是姐姐,这也不算大事,这里只有遗憾!
林灵素对杨元奇道:“我不说你不说!”原来彼此之间有点秘密也好啊。
扈三娘好奇的问杨元奇:“相公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杨元奇道:“天师的秘密,说出来不灵验了。”
扈三娘才不问呢,林灵素内心在微笑!
……
杨元奇好奇的对身边的林灵素说:“你跟着我们干嘛?我们回家。”
林灵素愣神。
杨元奇继续:“你家已经走过了!”
林灵素冷哼一声:“告辞!”
杨元奇手一摆:“再见!”小娘们,三十多岁也是不谙情事的小娘们,等有空掰直了你!
扈三娘看着仙风道骨的林灵素转身时候袍子都在抖,问杨元奇:“不管他了?”
杨元奇说:“不管!道家多奇术,也不好留,随他!”
扈三娘道:“你怎么瞒下师师的?”情报司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也该去军司找人啊。
杨元奇说:“瞒什么,她那会只顾着几个小孩子呢。”
扈三娘道:“不行,我去情报司看看。”
杨元奇哪里肯:“诶……我说回家的!不准走,赔了我再说!”
扈三娘还想多说身体开始发软,他要上手。“我回去,这外面呢?!”
……
后山。
杨元奇和苏过、何大匠看着忙碌的人群,人模狗样的说了句:“下次还是把其他水渠先修好吧。”孟家院子……不对……杨家别院那两条小溪已经蜿蜒流过,远远看去是个“人”字。
何大匠正色不语,苏过嘴巴抽了一下。
杨元奇怒了“金莲夫人说三个月,我说也包括这些水渠,把后山这段先修好,省得有人天天翻山扰人清修!”麻痹,这里都能看到杨家别院,这么多人,他都不好办事了!
苏过说:“银子够了就能!”
杨元奇看着苏过:“你要是不担心你老爹被打扰,你随意。”
苏过转身给何大匠行了一礼“银子治理司会想办法先过到这边,还请何匠师多费心。”
何大匠晕了,就不能和这帮文人打交道!
苏过说:“这几条溪流修成后,这里更为幽静,就成禁地了吧,实在有违天地平衡。”出于水的干净,这里也不会多做开发,那山腰这一块地皮也会涨价,因为水最先流过那里,平民百姓怕是很难买得起那块地皮了。
杨元奇道:“没有固定的公平!”
苏过一叹,世间之事却是如此!
……
天波杨府。
潘金莲一身喜气的和杨元奇说事,庆州军装事所有银子结清,虽然比原定要晚上几个月,反正计息,这算不得大事。
潘金莲说:“不仅仅是收入,扈吴花三家还借机进入环庆路市场,可惜最近没了大生意,要不金梅说钱庄都不打算收回这笔借贷,多吃点息都好。”
杨元奇道:“潘家钱庄缓过来了,让他们多借点给盐州啊。”
潘金莲回:“我才不去说呢!哎呀……潘近柊过几天会去盐州的,那会子大家不是没银子嘛,过去给你添堵?”孟家钱庄因为有着异地结算,比潘家钱庄好过很多。那笔借贷孟家钱庄也有小份额,大头在潘家钱庄。
杨元奇正想做点事,有丫头来报岳丈潘易岭想他过去,杨元奇郁闷了:“你陪我过去,今儿不回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岳丈真会找事。
潘金莲亲了亲杨元奇,嗯的应下。
……
潘易岭这些年放下心事,身体是好了很多,学司的事管的都不多,很多时候是丁都赛。却是定安学府这个山长做得来了劲,经常往那边跑。
潘易岭说:“盐州水利事他们做得很好,我和安娘商量,给去盐州三十个名额,按那边族群比例分,让一些人过来吧。”盐州学风远逊盐定路其他地方,不倾斜一点,那边就没人能进定安学府。
杨元奇奇怪这是小事,这边传个话过去就好,盐州学堂巴不得呢。
潘易岭说:“过几天清寨学堂休沐,让潘近峰和杨垣蕴一起去趟定边吧。谢二奶奶该想女儿了。”这还是小事!
潘易岭道:“你说潘近峰将来不去考举解试,可行?”这才是大事!
杨元奇回:“定安学府不阻人离开,要是近峰将来不想南下,不去就不去。”
潘易岭摇头:“定安学府分科很多,现在得做准备啊。”
杨元奇说:“可是他有其他倾向?”
潘易岭有点尴尬:“他喜欢匠学!”
杨元奇愣神,他这个岳父好歹也是进士,教出个儿子喜欢匠学,难怪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