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吧。”王珊妮倚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冷白的灯光映得她眼角的泪痣愈发猩红。她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下属放孙美乐离开。
孙美乐猛地甩开钳制保镖的手臂,脖颈处还留着被掐出的青紫指痕。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走着瞧吧。”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急促的声响,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待孙美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一名黑衣下属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问道:“老板,您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么?还是要我们帮您处理什么人?”
王珊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都市的夜景。霓虹灯在她眼中碎成一片虚幻的光斑,许久,她才幽幽开口:“有,当然有要处理的人。你先给下面的兄弟打好招呼,家里要是上有老下有小要抚养的,就都让他们遣散回去,再给点钱知道没。剩下的,先看大家愿不愿意留下来,不愿意的让他们走,给点安置费。一切给我安排妥当,我们这次要干票大的。”她忽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毕竟我们享受到了人生之外的生活和财富,总归是要还的,现在正是鱼死网破的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了。”
下属微微颔首,恭敬道:“明白,我这就吩咐下去。”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头,凌晨五点半的街道还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中。孙强醉醺醺地从酒吧里晃出来,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气和廉价香水味。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逐渐逼近的危险。
突然,几道黑影从巷子里窜出,还没等孙强反应过来,一块黑布便蒙住了他的头。他刚要呼救,就被人捂住嘴巴,粗暴地拖进一辆黑色面包车里。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动作之快,像是眨眼的功夫般。
“你们要干什么?”孙强被重重地摔在烂尾楼的水泥地上,后脑勺磕在尖锐的钢筋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等他被绑在椅子上,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看清面前站着几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黑衣人根本不跟孙强废话,抡起棍棒就朝他身上招呼。棍棒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混着孙强的惨叫声,在空旷的烂尾楼里回荡。孙强拼命挣扎,椅子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却无济于事。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不知过了多久,孙强的惨叫声渐渐微弱。黑衣人停下手,其中一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冷笑道:“死了。”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消逝,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也彻底升了起来。
晨雾还未散尽,一位上山采菌子的大叔哼着山歌,背着竹篓走进了这片荒林。当他路过烂尾楼时,一阵腐臭味随风飘来。好奇心作祟,他壮着胆子走进楼内,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尸体。
“啊——死……死人了……”大叔手中的竹篓“啪嗒”掉在地上,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他脸色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掏出手机报案时,手指都在不停地哆嗦。
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警戒线内,法医正在仔细检查尸体。死者浑身赤裸,头部、胸部等敏感位置布满淤血,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下体生殖器被切割,伤口处血肉模糊,看得人头皮发麻。
陈北安皱着眉头,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他见过不少惨烈的命案现场,但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命根子都被人给割了。”他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凝重。
晨光透过烂尾楼的破窗洒进来,照在死者扭曲的脸上,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杀戮谱写一曲无声的挽歌。
而此时,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王珊妮正站在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她看着镜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