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努力加上刘小辉的帮忙,总算解决了资金上的事,眼看着就要开工了,千头万绪的忙得很。可陈三好还是把男人抓回了家,满足了一回之后,开始跟男人卖起兄弟媳妇渠凤的赖。
王东旺认真地听了一会,并没有表态。对于陈三好,他太了解了,你得让她说,说完了,就忘记了,过两天便又想起渠凤的好来,亲起来又会和亲姐妹一样,毕竟她的能力和心胸与渠凤相比,不在一个等级上。
陈三好看着男人昏昏欲睡的样子,似乎是自己打扰了他休息一样,有点不耐烦,也不接自己的话,也不表态,便又有了几分生气。过去看着王东旺的脸,恶声恶气地问道:“我说话,你听了吗?”
王东旺翻了一下眼皮,说道:“听着呢,要不,我给你背诵一遍,不就是说渠凤这个人不行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这个人,不行。你看看,咱是不是和后街他们几个,合伙把渠凤那个支书给告掉,让你来干。咱不说她那工厂,就说孙俊刚那个蔬菜合作社,一年也能赚个十万、八万的吧。还有,听说老二想提拔她当副镇长呢?咱干脆联系几个支书,不给她投票,不推荐她,看她咋当上副镇长?还有,那个楚文革,听说已经出来了,正到处找她的事呢,要不咱和他联合起来干?你去找找金霞,说不定他早就找过金霞了,他们那种关系,会断得了?”
听着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反话,陈三好笑了起来,说道:“算了,算了,我是干那号事的人吗?你啊,就知道向着她。不就是两箱羊奶粉吗?这两天,我进城里,直接给老头子要就是了,反正颍颍在他学校上学呢,是他亲孙女,他还会饿着咱了。”
看女人高兴起来了,王东旺也从床上起来了,收拾一下,准备到矿上去。陈三好看了她一眼,说道:“有啥事,让我下去给马矿长、润哥说。那个姓任的,我听说,可是个狐狸精,见了有钱的、有权的,就想跟人家上床,比起那个云梦的人品,差远了。她来不是强迫着叫你们交钱的嘛,她要是见不到你,看她能咋着?不要脸的东西!”陈三好说着,自己又收拾起来,准备出门了。
王东旺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交,她还能把刀架到我脖子上?这个小任啊,算是跟着姓赵的,还有风雅她那个姑,学坏了。”
“你咋知道她坏了,你们真有事啊?”陈三好挑逗着自己的男人,问道:“啥味啊,甜的还是酸的?”
王东旺骂了一句:“正说着煤矿上的事呢,咋又扯到她身上了?啥味,还会有啥味?苦味。奶奶的,这事,要是不给老五说,不给辰昌说,他们会一直这样为所欲为的,要是给他们两个说了,姓赵的又该在煤炭局的大会、小会上讲,有人爱告状了。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王东旺骂着赵彩霞。
“她啊,我倒是见过几回,原先不是和咱大挺好的嘛,还说是什么师兄、师妹的。那一次,为了救老吴,下着瓢泼大雨,两个人还去了玉县,是不是老头早就把她给收拾了啊?不对,要是那样,她就是你三妈了,也不会这个样子啊?”陈三好说完,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就要往外跑,她怕男人打她。
王东旺又笑着骂了自己女人几句,这才往大门口走去。没想到却迎面碰到了娘,田桂香骑了个小三轮车,车上放着两箱羊奶粉,还有一布袋刚刚磨好的面粉,一塑料袋子上午刚刚蒸好的白面羊肉包子,送了过来,嘴里说道:“老大,来,把东西搬下去,这东西,刚才还是凤给我装上的,我可搬不动。”
田桂香说着,没敢再抬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大儿媳妇,说道:“好,这是上午刚蒸的包子,你姐来了,割的羊肉,你先吃一个,尝尝鲜。你姐还说了,你妈在隗镇卫生院住院了,你爸和德章在那儿照看着呢。要不,咱俩明天上午去看看你妈?东西,不用买了,家里有。东旺啊,要是你姐他们兑钱给你妈看病,你也得兑,这一个女婿半个儿的,可不能让陈家楼子的人,说闲话。”
王东旺搬着面粉,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往家走去。陈三好看了那两箱羊奶,脸红了,说啥也不让婆婆往车下卸。王来涛老婆陈小娇一把抱了过来,笑着说道:“七婶,你不要,我要。”说着,作势要往后院走。陈三好笑了,说道:“这东西,给老人、孩子吃的,你这样的年轻袖子,吃了,可惜了。我要是再给涛生一个,七婶给你去买。”
陈小娇把奶粉又放回到车上,说道:“七婶,放心吧,为了你这几箱奶,加班加点,掰开腿,也得给老王家再造几个小孩出来不中。”说话间,看到王东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脸一下子红了,躲到了田桂香身后,小声说道:“四奶奶,他咋也在家啊?”
几个人看着陈小娇羞涩的样子,笑了起来。陈三好掏出来几个包子,给围上来的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地分了,又给自己男人拿了一个,给陈小娇和旺荣老婆分了一下,剩下两个,自己和男人,一人一个。陈三好说道:“好了,报销完了。走吧,娘,边走边吃。”说着,回身拉上大门,王东旺已经推动了三轮车,向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