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肉侍应生,腼腆的过来。
江俞夏一下将身体依靠在他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儿。
“走,今晚姐姐就相中你了。”
说着,带着男人从段泽身边走过。
段泽皱眉,转身。
却被怀里的女人给拉住,“段总,我感觉那个江俞夏真飒。”
继续叨叨,“有钱的女人哪个没有几个小情人儿,就她好像什么都不怕,敢作敢当。”
段泽脸色黑沉,嗤笑一声,“她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啊?什么意思段总?”
段泽转身,大步迈出酒店。
小鲜肉扶着江俞夏,吓得手直哆嗦,“姐,姐姐唉,你怎么流血了,不行咱们去医院吧。”
江俞夏绷着脸,咬牙道,“别回头,别慌,挺直你的腰板儿!”
小鲜肉快哭了,颤着嗓子,“您都这样了,别惦记着睡觉了,先治病吧。”
江俞夏抹去嘴角的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段泽亲上那女人的额头那一瞬间。
胸腔就跟个煮沸的锅一样,血气直往上涌。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溺于过去的几个月。
不应该幻想着,段泽直宠她一个人。
她和段泽,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能赢的这场战役,不是段泽施舍,而是她能抢先一步。
快准狠的从那场爱情游戏里,及时脱身罢了。
“别哆嗦,上车!”
江俞夏上车时,眼睛余光看到。
酒店璀璨灯光下,那个高大阴沉的身影,正看着她。
输人不输阵,她反客为主,搂住鲜肉的腰。
耳语道,“赶快进去,我会多付你小费!”
鲜肉哆嗦着,把她扶进了车里。
江俞夏喉头的血腥味儿越发浓重,头疼欲裂。
抬眼看小鲜肉。
突然,鲜肉肩膀上,搭上一只大手,逐渐收紧。
疼得他塌下肩膀,直哀嚎。
“疼疼疼,谁啊,别弄我啊!”
软软绵绵的语气,委屈扒拉的眼圈儿都红了。
“江俞夏,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不得不说,眼光真好。”
话音落,鲜肉就像破纸袋一样,被扔出去。
两个人四目相接。
幸亏车里昏暗,江俞夏嘴角的血沫,看不出来。
她勾唇一笑,“段总,你这就有点儿不地道了,撵走了我的宵夜。”
语气更加冰冷,“怎么,撵走小宠物,你来给我睡?”
见段泽脸色难看,她歪头一笑。
“看来,段总确实输不起,缺钱缺到要跟个小情人争宠的地步了!”
面对讽刺,他皱眉。
沉默的看了她很久,才冷漠一笑。
“江俞夏,我能满足你,但你有钱给我吗?”
“难不成,陪完你,要拿股份抵钱?”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心尖儿上,相互捅刀子,就看谁更狠了。
显然段泽,更胜一筹。
他抵住车门儿,弯腰倾身。
声音就像恶魔,“江董,咱们明天,公司见!”
江俞夏往黑暗里藏了藏,脸色惨白的关上车门儿。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段泽那薄情的嘴唇儿,冷漠阴戾的目光,让她瞬间惊醒。
醒来后,嘴里又涌出一股血。
头又开始疼,吃了两片止疼药后。
她睡不着了。
才凌晨四点,据天亮还早,而且,她不能去医院。
医院段泽的眼线太多,她要是真查出点儿什么病来。
岂不是让段泽高兴?
不,她要像对付姜柔一样,把她曾经遭过的罪,受过的委屈。
让段泽一口不落的,全都尝一遍。
段氏。
江俞夏刚踏进公司,十几个高层堵在门口。
“江董,咱们有个项目出了问题,资金链断了…”
“江董,您先看我这个,比较急。咱们送去审批的工程,工程方资质被取消了…”
“江董,银行又催款了!”
江俞夏被围的水泄不通,焦头烂额之际。
段泽西装革履,冷着一张脸,大长腿迈的很快。
扫视江俞夏一眼,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江俞夏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埋在一堆问题里,继续愁眉苦脸。
上了电梯,郝助理感叹道,“段总,夫人她应该应付不了那些难题。”
段泽瞥他一眼,皱眉道,“以后叫她江董。”
目光变得复杂,“她,不再是我的夫人了。”
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了。
他打算放养,让她知道,离开了他段泽的庇护。
所谓的江董,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只有在他怀抱里,才是最舒服安心的。
早晚一天,她会自动回来的。
温室里的小宠物,就是宠物。
可过不了垃圾桶里扒垃圾的生活。
下午。
郝助理推开办公室门。
段泽抬头,身后的阳光把他镀的金光闪耀,脸上的阴影,把他映衬的更加高冷。
“怎么了?”
“段总,夫人,哦不是,江董她跟着负责人去工地了。”
段泽皱眉,外面太阳正烈,紫外线很强,不把人晒黑,也得晒掉一层皮。
“随她!”
谁让她不肯来求助,但凡撒撒娇,温柔认错。
他段泽都能既往不咎,把一切都处理好。
“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烦我。”
说着,身体往后仰,继续放松的看书。
但眉头的结,一直没解开。
果然,直到下班前,郝助理都没来过。
天阴沉下来,乌云滚滚,马上暴雨来袭。
段泽起身,双手叉腰,看着落地窗外,狂风呼啸。
街上除了拥挤的车辆,几乎没有行人。
甚至,连店铺都关了。
她怎么吃饭。
不,不,她该怎么回来?
这种天气,哪个出租车还会拉人?
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接通郝助理电话,郝助理急匆匆返回来,身上湿了一半。
“你下班了?”
老板脸色不好,我没走,你就溜了?
郝助理苦笑,“您说,江董什么时候认错,再来找您…”
“她还没认错求助?”
郝助理摇头,“她把全部事情都解决了,顺便,还在负责人酒席上,点了个年轻小狼狗陪喝。”
段泽脸色黑如锅底,好啊,难为他还愁的要命。
“那个酒店,送我去!”
郝助理是真哭了,“段总,外面是大暴雨,已经不允许出行了。”
段泽冷漠一眼,“你的意思是,就由她留在酒店,跟小狼狗共度一夜?”
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