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此时屋内空无一人,我盯着角落放的冰柜看了几秒钟,迈步走了过去。
手放到把手上。
我慢慢掀开了冰柜盖子。
由于温度调到了零下十几度,瞬间冒出了一缕白烟。
我低头看去。
只见,两具尸体蜷缩在冰柜内,面部呈青黑色,眉毛上结了厚厚一层白霜。
解海平看着还好一些,而他太爷爷由于之前经历过一次化冻,所以尸体浮肿严重,已经和之前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突然,我看到在尸体大腿根,露出来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
我伸手下去,瞬间捏住!
向外一拉。
“吱吱!!”
竟然是一只灰黑色的大老鼠,大小都快赶的上我小臂了。
这大老鼠还有一口气,如果不是被我发现,那肯定要冻死了,我有些疑惑,老鼠是怎么跑到冰柜里面的?
刚才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应该就是老鼠造成的。
对着尸体在心中默念一声打扰了,随后我放下盖子,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明明距离这么远了,不知为何,我感觉到屋内有股凉气,可能是冰柜温度调太低了的原因。
出来后我捏住老鼠尾巴,对着墙上猛摔了十几下。
确定死透了,我用力将其甩到了东屋房后。
“谁!谁扔的?”
一听这声音,我赶忙跑到了房后。
“你扔的?扔我脑袋上了。”
“不好意思潮生,我没看见,不知道你在这里,把头让我找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他面前摆的螺丝刀和东西,我马上明白了,他躲在这里修机器鱼。
“你怎么不去院里修?”
“不用,这里清净。”
“修好了没有?”
他摇头:“没有,估计是电路板上哪个小零件烧了,不好整,你会不会修电路?这东西如果能修好,肯定比水下相机好使。”
我说我会,让他起开上一边儿。
拿起螺丝刀鼓捣了一会儿,我皱眉问:“这玩意儿外表看着简单,但内部结构很复杂啊,真不是从国外买来的,是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陆云的人自己做的?”
潮生点头:“这东西和南海考古队用的那批一样,属于定制类产品,有钱没地方买,如果能找到他,他肯定能轻松修好。”
我道:“我向你保证,我们北派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如果像你说的,那人不但年轻,连下墓和看东西也很厉害,那我肯定多少听过他名号,估计你说的这人是冒用的北派身份,这东西有三个电机,估计是尾鳍部分的防水胶套漏水,导致电机烧了。”
他摇头道:“不是电机问题,应该是电路板问题。”
我直接将尾鳍部位的线剪断,说道:“现在你再通一下电试试,如果前面能动,尾巴不动,那就说明是后半部分的小电机烧了。”
潮生听后将信将疑,按下了电源。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随着火花闪现,电路板上瞬间焦了一片。
我马上将螺丝刀还给他,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是电路板的问题,不用整了,修不好了。”
他呆呆望着手中的螺丝刀,脸色渐黑。
......
这晚后半夜,我们一行人悄悄来到了卒坑源。
潮生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张宋金时期的此符压怪铜镜,是他高祖爷爷的贴身遗物,既然把头不主动说,那我们也肯定不会提,把头自有他的考虑,肯定不会是因为贪恋这张铜镜的价值才不说的,几十万而已,对我们来说那都是小钱儿。
从风水学上讲,铜镜能抵挡很多种煞气,自然也包括了冲阴煞,如果潜水灯失效和水下相机失灵是因为水下有冲阴煞的原因,那这铜镜应该有用。
用法很简单,铜镜背面有连峰纽,纽中间有圆孔,用细一些的绳子穿过去,在将绳子和水下相机绑在一起就可以了,前提要让镜面部分冲着正下方。
下水前,潮生坐在水潭旁一连抽了三根烟。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看他将鱼叉绑在了背后,我说应该没有毛西瓜了,就算有,应该也是零星几个漏网之鱼,咱们固定好相机就上来,不带鱼叉也可以。
他没听我的,直接背着鱼叉下水了。
我和把头打了声招呼,紧随其后。
到了地方,还是之前一样,用登山绳吊着水下相机往下放。
我心中很忐忑,不知此时相机上绑了铜镜,是否还会无故失灵。
很快,一盘绳子放到了头儿。
看一旁的潮生没有动作,我又接上了第二盘绳子。
我们无法确定是否放到了头儿,我只能根据绳子下坠时反馈上来的轻微手感来判断。
二两米。
三百米。
四百米....
当大约放到五百米左右时,我心头狂跳。
此刻完全感觉不到绳子另一段传来的感觉,因为长度太长,还有浮力和水压等各种原因,就算我想继续往下放也不行,因为第二盘绳子也到头儿了。
随后我双手拽紧绳子,身子向后仰。
我示意他搬块儿石头,压住中间。
可潮生却突然将鱼叉向下一戳,重重地戳进了石缝中。
见状,我马上将绳子绕着鱼叉盘了两圈后打了个结。
就这样我还不放心,为了稳妥起见,我就近搬来一块儿石头,压在了绳子中间。
因为要等很长时间,为了节省气瓶余量,随后我两便上去等了。
我们在水潭边上席地而坐,豆芽仔忧心忡忡问:“到底能不能拍到东西?”
小萱也显的很是紧张,她说:“要是有东西,那么深,咱们该怎么下去。”
豆芽仔皱眉道:“没错,他娘的,万一宝藏真藏在了底下,那怎么拿上来是个大问题,峰子你刚才说五百米?”
我点头:“两盘绳子放到头,还不能确定是否到底,保守说五百米吧。”
豆芽仔一向爱说大话,但此刻他却连连摇头:“不行,就算找人搞来专业的闭路潜水器也下不去,三百米那就是洞潜的世界纪录了,何况是五百米,我做不到,兄弟你行吗?”
看豆芽仔问自己,潮生认真想了想,摇头:“我也做不到,我的极限大概也在两百到三百之间。”
他两做不到,我们其他人就更不用说,我的极限是五十米到七十米,把头和小萱还不如我。
豆芽仔用力挠头发,他突然道:“如果真拍到有宝藏,那要么咱们找艘潜水艇,要么就把这里的水全抽干,好像只有这两个办法。”
小萱挑眉道:“你说这话可能吗?还潜水艇.....潜水艇连那隧道口都进不去,抽干这里的水更加不现实,没准这里的水量比新安江水库还要多。”
我皱眉道:“也有可能没东西,等下再说。”
“时间差不多了。”把头在旁说道。
潮生看了眼手机,起身说:“该收绳子了,我熟悉水下的路了,一个人去取就行。”
我马上道:“别,还是我陪你一起下,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多个人能多份照应。”
“我也下。”豆芽仔跟着起身说。
我转身道:“你在这里就行,咱们现在必须分工,要节省气瓶,你是主力,要保存体力。”
随后我两再次下水。
不久后来到深渊前,只见潮生的轴承钢鱼叉像定海神针一样,仍稳稳插在那里。
我游过去先搬开石头,随后拽着绳子,开始慢慢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