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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从聿有些为难。

刚刚饭桌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自己的猜测、失态,全都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男主陈从聿情绪值增加0.5%。”

听着脑海中系统弱弱的声音,时铮果断选择了关闭提示音。

不想在现在听到任何关于进度的东西。

“刚刚和你三位哥哥一同用餐,我们、我们说到了乌戎人昨日的密信一事。”陈从聿避重就轻。

时铮眉头微皱。

就谈论这个?不应该啊?

若仅仅是因为这个,那突然消失的情绪又是因为什么呢?

“咳、听二哥说,铮儿你接近那乌戎人是为了稳住他的同时尽可能打探些消息。此事危险,我...我再另派他人可好?”

危险是一部分原因,出于陈从聿的私心,不愿看到时铮和旁的男子站在一起的样子。

“你离他远远的,我也就放心许多。”

时铮眨眨眼,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

“从聿,”她轻笑:“既然是乌戎人刻意接近我,那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中深浅我自有分寸,不必替我担心。”

看着陈从聿写满了吃味的眼眸,时铮早就将不顺利的任务抛到了脑后,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向了他的脸颊。

不等时铮反应过来,陈从聿便一把抓住时铮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时铮瞪大了眼睛,用力挣了挣,也没能从陈从聿手中挣脱出来。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系统解析:并非用力,也谈不上挣脱。)

看着陈从聿逐渐不安的表情,时铮笑出了声。

不应该是自己不爽吗?怎么看起来他比自己还担心啊?

“抱歉,我、我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内心。”陈从聿不敢看他:“即使知道你是有别的目的,也...在看到你和他接近时......”

感觉这样很不坦荡,陈从聿的头更低了。

但他总觉得如果现在不坦白,可能就会失去什么。

“我比他无趣,也...比他年长,跟我在一起时,你从没这么笑过。”

“你厌恶我吗?不愿和我相处吗?”

“抱歉现在才问,之前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

“停停停。”时铮连忙打断,不知道这人平时话不太多,怎么想法就这么多。“没有讨厌你,没有不愿与你相处,真的。”

感受着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时铮瞪着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陈从聿被盯到不好意思,抬手去挡自己的脸。

“那你能...偶尔看看我吗?”

“什么?”

这声音小到时铮听不真切。

陈从聿又重复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自己的判决。

“没事,我不愿让你为难......”

“可以啊。”

陈从聿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时铮轻轻松松堵了回去。

“没听到吗?”时铮看着发愣的陈从聿:“我说——可以。”

“但是当前有要事在身,我们......”时铮突然想到了电视剧里一些不太吉利的情节,赶紧住了嘴:“反正就是正事为重!”

“现在能放心了?现在不用担心我了吧?”时铮调笑道。

陈从聿直接从脸红到了脖颈,连带着耳朵,一并红了个彻底。

他点点头,满心中想的全是时铮刚才的话。

时铮感觉他和他弟弟陈珩佑害羞起来格外地像:“你弟...”

“别提他!”陈从聿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捂住了时铮的嘴:“最起码现在...别提他,好吗?”

时铮哪见过这阵仗,这、这啥意思啊?

不过,也别管到底什么情况,眼前人眼睛红红的祈求的样子让时铮彻底看呆了。

她愣愣点头。

陈从聿放下心来,这才察觉到手下的柔软。

好似被雷击中,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看着时铮乖巧的眨眨眼来提醒,他这才将手松开:“对不住,冒、冒犯了。”

“没没、没事。”时铮也跟着他一起磕磕巴巴。

直到听到远处传来寻找时铮的声音,二人才匆匆分别,时铮寻了双筷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筝小妹,实在是在下失言,抱歉。”

看到时铮回来,宴涂忠赶紧解释着。

现在的时铮心情大好:“没有没有,宴小哥多虑了,你刚才问的是什么来着?那会儿有些走神,没听到。”

宴涂忠眼睛转了好几个圈,判断着时铮这话的真正含义。

在确认时铮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之后,宴涂忠的自信又回来了。他就说明明之前氛围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影响那么大呢?

况且她不过是一名女子,哪里能有那么敏锐,哪里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呢?

“那...”宴涂忠试探性问道:“有一辆车架的箱子里是一些木制的我从没见过的东西,筝小妹可否替我解惑啊?”

“木头做的奇怪的东西啊...?”时铮做沉思状:“主子的东西...我并不太清楚都有什么,许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怕主子烦闷而充当的嫁妆、咳咳!商品吧。”

说罢,时铮“心虚”的清了清嗓子,目光瞟向宴涂忠,观察他是否发现了异常。

宴涂忠听出时铮话中的失误,这让他更加确信了时铮就是一个连撒谎都不太熟练的受宠侍女。

既然她说是嫁妆,宴涂忠放下心来。

中原地大物博,皇室的好东西更是不胜枚举。带些稀罕物过来充充面子还是很正常的。

......

另一边,已经回到时铮哥哥身边的陈从聿脸上还挂着笑。

副将看到了,躲得更远了。

最近将军莫名其妙喜怒无常,可怕、可怕啊。

“陈从聿,你刚刚做什么去了?怎么回来以后像变了个人一般?”二哥率先发问。

“刚刚看铮儿那边似是有争吵,便打探了一番。发现是误会,就、就回来了。”

时二哥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陈从聿。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但还不等他动脑子仔细地分析,就被大哥叫过去商议进城后和亲的相关事宜了。

陈从聿跟着应了声,抬手摸了摸脸颊,希望温度能快些降下去。跟着时二哥进了时父的营帐。

......

晚些时候,时父派人将长公主请进了营帐,做着最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