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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纯爱战士的表白仪式

琉璃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雌主以为我扔了吗?”

苏妤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之前从来没有见你用过,我还以为早就被你丢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她甚至有想过,这条发带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后,沾上琉璃的体温之前,就会被丢掉。

毕竟那时候刚魂穿过来,深受原身荼毒的琉璃,可是对自己动过杀念的。

她以为琉璃会昧着良心将话圆回去,却见眉眼如画的男人莞尔一笑,竟是爽快地承认了。

“的确,当时在回屋的路上,我就有想过要扔掉。”

苏妤来了兴趣,猫瞳因为好奇而睁得圆溜溜的,“那后来呢,你怎么没扔?怕被我发现吗?”

日子当真是好起来了,心思最重的琉璃居然也能同她说说这些心里话了。

“不瞒雌主,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忆起往事,琉璃的视线渐渐变得悠远,弯弯的唇角就没再落下去过。

“只记得在我要丢进草丛里的时候,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雌主的手掌贴在我兽形额头上,给我做精神安抚的那一幕。”

“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精神安抚,起到的不仅仅是镇定精神海的作用。”

“更是透过肉体,直击灵魂深处的震颤。”

他说得一本正经,可那磁性的嗓音颗粒般扫过耳廓,说不出的性感。

再正经的内容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如同情话般令人面红耳赤。

苏妤已经感受到飘浮在脸颊上的热气了,琉璃的话却还没说完。

“那时候的我又气又恼,不明白怎么会和你这种人产生什么灵魂共鸣。”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生动起来,显露出几分与沉稳的性子不符的俏皮,愉悦的光泽在赤眸中流转。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话锋一转,他忽然神情专注地看了过来,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苏妤的身影,不大不小,刚刚好完全装下。

被近在咫尺的目光锁定住,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苏妤的心头倏尔涌起一阵悸动,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紧张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目光被妖孽似的脸庞完全占据,待到话音入耳,她的魂魄像是都被勾走了。

“无论外形怎么变幻,灵魂始终不会随之改变。”

“有些人,与她多说一句都是厌倦,有些人,却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靠近过去。”

“因为她的灵魂就是如此的绚烂,像烟花,像星星那样美好。在她面前,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而我这粒不起眼的尘埃注定会被她的光芒所吸引,克制不住地追随她的脚步。”

像是琴键下的旋律,每一串音符悠然流入苏妤的耳朵里,心脏也为之怦然。

行事向来内敛的琉璃,不仅没有选择用隐晦的方式来核实她的身份,甚至是一段最直白、最赤诚的……表白?

突如其来的震撼,苏妤呆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砰砰砰”的心跳声却一下比一下清晰地奏响在耳畔。

琉璃没有留给她缓冲的时间,伸手将脑后的发带解下,柔顺浓密的红发如瀑布般泻了下来。

那根依然崭新的黑色发带被他呈在苏妤眼前。

“那天是我故意用了这根发带,在沈煜的面前装作不经意地显摆,才将他激怒了。”

“其实我知道,雌主赠予我这根发带时并不清楚这对兽人意味着什么。”

“沈煜却是不知道的,所以才会误会。是我的手段卑劣,也是我罪有应得。”

“但现在,我想讲这根发带还给雌主。”

他的话语突然顿住,动作轻柔地牵起苏妤垂落在身侧的手,轻盈柔软的发带落至掌心。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的手没有立刻收回去,而是托在苏妤的手背上停留住了,像是恋恋不舍。

又过去了好几秒,温暖的触感才从肌肤上离开。

“我已经和沈煜达成了一致,日后各凭本事,但不会再起冲突。”

“所以,发带还给雌主。”

“等雌主明白了这份赠礼背后的含义,并愿意重新赠予我的时候再拿出来,可好?”

他的心意伴随着真挚的目光,一并映入苏妤的心底,心跳的速率一度爆表。

已然沸腾的血液将肌肤灼红,她恍恍惚惚地反复询问自己,眼前的情景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境,那为何本该风流的狐狸却是如此纯情?

他刚才所说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透露出他是纯爱战士的事实。

比起沈煜的热烈似火,他的爱意就像是深沉却不失柔和的水流,无声无息地拥抱上来。

活了两辈子,这是苏妤经历过最简单,也是最深刻的一场告白仪式。

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道具,已经足够令她脸红心跳。

半晌才憋出来一个“好”字,她整个人红得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攥紧发带,脚底抹油地快步走出了厨房。

发带收进空间最显眼的位置,她站在洗手台面前,用清水反复拍打脸颊,才将肌肤上的燥热冲刷下去了一点。

闭目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急速跳动的心脏稍稍平静,她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大事。

脚步径直来到琉璃的房门前,路途没有碰见琉璃。

想必是被他看出了局促和害羞,体贴地避让着呢。

琉璃的房门关着,但苏妤嗅到了一股明显的沐浴露香味,估摸着迦蓝月已经洗完澡了。

没有忘记禁制的存在,她正要抬手敲门,却倏然听见从门缝泄露出来的一声轻吟。

低沉的,克制的。

作为人心黄黄的成年人,苏妤只用脚指头思索了一下,便知道躲在卧室里的迦蓝月在干什么。

撞上这么不凑巧的时机,她是想走的。

可是记载在原身记忆里的常识告诉她,打枪对于处于发情期的兽人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缓解一下。

功效一旦过去,煎熬便会加倍地卷土重来。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要让可怜的小人鱼痛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