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又要耽误你半天了!”
夏薇走近牛车,小虎娘伸手扶她,她借着小虎娘的肩膀,轻轻一跳,就上了牛车。
小虎娘赶牛车,夏薇就拿出背篓里的馒头喂她。
小虎娘嘴里含着馒头,也不忘跟夏薇聊天,“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个大嫂,吵死了!”
“每次从她家路过,都能听到她骂陆梅,那个陆梅也是个狠人,不管骂得有多狠,她愣是没吭声,听说你家大哥心疼她得不行。”
小虎娘见夏薇没说话,她又问,“你那个大嫂的腿,真没办法好了?我看槿尧兄弟都能慢慢恢复的啊,你大嫂的就不行吗?”
夏薇摇摇头,“我早就提醒过她,让她别过早下地走路,骨头容易长偏,她自己不听,我也没办法。”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如果能找到军医,替她动手术,让移位的骨头,重新回到原位,可这种手术不是每个军医都能做的,而且让军医给她手术,那个费用可是她几辈子都挣不来的。”
小虎娘若有所思的,又问:“你也不能做手术吗?”
在小虎娘眼里,夏薇可是顶厉害的人物,如果她都不能做到的事,那可能真的很严重。
“不能!”
夏薇没有说谎,这种类型的手术她确实没做过,而且她还只是研究生,对于高难度的实战,她确实束手无策。
没想到小虎娘在夏薇身边,义愤填膺道:“该,缺德事做多了,这下报应到她身上来了。”
夏薇闭了嘴,只是一味的不语。
到了镇上,小虎娘买的东西很多,她先去忙了。
夏薇没有着急去保和堂,而是先去买了布料,买了布料出来,她又去了银铺,把自己想要的平安锁款式画给老板,又交了定金才离开。
集市上全是卖糕点的,夏薇买了一些能放得久一点的带回去,水果她也随便挑了一点,再从空间里拿些出来,放进背篓里。
直到背篓都放不下了,她才去羊市上挑羊,还没到羊市,那股羊膻味扑面而来,也许是羊太多了,才会是这样,单独喂一条应该不会。
刚进羊市,夏薇就被羊贩子盯上了,一把将她拉进羊棚。
“娘子是想挑小样崽,还是带回去就能产奶的母羊?或者是想买头公羊回去,给自家母羊配种?”
夏薇被羊贩子几句话说得有点难为情,“那就买一头带回去就能产奶的母羊。”
“多少银子?”
夏薇正准备掏银子,谁知羊贩子给她的价格,直接让她有些不淡定了。
“十五两,童叟无欺!”
夏薇面上还带着笑意,“童叟无欺?”
“老板,你当我是冤大头啊,十五两这样的母羊,我能买三了,看我是女人好欺负吗?”
见夏薇砍价成熟老练,羊贩子也正经道:“唉,这些年生意不好做,能多挣一笔是一笔,娘子勿怪,你直接给五两就行。”
夏薇斜睨了商贩一眼,“还能这样做生意?”
但夏薇没有过多的计较,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付完银子就牵着羊走了。
夏薇觉得,是不是瘦下来变漂亮了,都不像去买这些的家庭主妇,差点就被人当猪给宰了。
夏薇牵着羊,一路听着羊叫叫声,穿过集市往保和堂去。
夏薇还在找保和堂外面有没有能栓羊绳的地方,齐泽州见到是夏薇,急忙从保和堂里出来,帮她把羊栓好。
“麻烦你了!”
齐泽州栓好羊,就带着夏薇往保和堂里去。
齐大夫见到夏薇,立马迎了上来,“谢夫人来得正好,二当家的有信给你。”
夏薇收下齐大夫递给她的信,她正看信,齐大夫又摸着胡子说道:“今天早上刚到的飞鸽传书,老夫正想让我孙儿去谢家村跑一趟的,正好谢夫人来了。”
“如果谢夫人想要回信,老夫给你去准备笔墨。”
夏薇看了来信,贺兰舟的意思是,他已经在邳州暂住下来,着手准备成衣和饰品铺,让她给准备多一点样式图,以后寄信往来,都可以交给保和堂来办,到时候她得纯利润的四成。
贺兰舟算得上是一个良心的合作伙伴,这个分成给得确实可观。
“齐大夫,可以给我一间安静的屋子吗?再帮我准备笔墨!”
齐大夫得了贺兰舟的授意,不管是谢槿尧和夏薇,他们有任何事情找上门,都要尽全力满足。
“当然可以,随老夫来。”
夏薇跟着齐大夫,去了保和堂后院的一间书房。
“谢夫人可以随意使用。”
齐泽州帮她把笔墨准备好后,就跟齐大夫出去了。
夏薇点点头,正要画设计图的时候,她才想到小虎娘万一等不到她,着急了怎么办?
她又赶忙追出去,“齐大夫,麻烦你让人去集市找一下,我们村长的小儿媳,让她忙完了来这里等我一下。”
“得嘞,谢夫人先忙。”
又回到书房,夏薇直接关紧房门,头脑里的样式图有限,她需要用电脑在线查找各种古风衣服的样式图。
她想把成衣铺子的名气打响,就必须要有足够吸引人的衣服款式,还要精美的头饰和首饰,一条龙服务,绝对能够吸引更多注意力。
选款式容易,画下来就难了,又不能直接打印,只能是她一笔一笔的画。
还好她之前没有多耽误,还有足够的时间画稿。
最后一笔落下,夏薇伸了伸懒腰,收拾好画稿,匆匆忙忙出了空间。
刚一出来,她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夏薇叠好画稿就出了书房。
保和堂大厅,一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感觉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周围围满了人,就连保和堂大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像是随时都会一命呜呼,难受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齐大夫正蹲在地上替男子把脉,所有人都在等齐大夫的结论,齐泽州也着急的看着他爷爷。
夏薇一出来,小虎娘就转到她身边,小声说道:“我刚进来,就看到这男的进来了,一来就倒地不起,这么久了,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