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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虎子现在这么厉害?”

“嗯!”

林虎得意的笑着,以前在镇上读书时,老师根本不会英语,更没有英语课。

他才转学就能跟上英语课的节奏,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

“三叔,我今天在托儿所也有乖乖的吃饭,写字和画画的。”

林耀穿着白罩袍蹲在地上,小手用力的在搪瓷盆里洗着青菜。

“哟~~~,我们耀耀也这么乖啊!”

“嘿嘿嘿~~~”

林耀听到林老三的表扬后,小手动得更快了,小嘴巴也开始唱着今天在托儿所才学会的儿歌。

林璃边听着他们的聊天,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放好。

“我在院门外就听到你们的说笑声了,今天虎子和耀耀都表现得不错,晚上我们加餐。”

“哦耶!!!”

两小只用才学会的词,表达着高兴。

林璃关好院门,走到堂屋,把昨天从南海阁打包的菜放在桌子上。

“先过来吃吧,还没有做的菜,明天再做!”

林老三垫了垫脚,探出半个身子,看了一眼堂屋桌上的菜。

“虎子,把灶台上做好的菜端过去了。耀耀,青菜先不洗了,一会儿放进冰箱里,明天再做。今天我们吃好的!”

“好!”

两小只听话的按林老三的吩咐行动起来!

等林老三把做好的饭也端到堂屋时,看着桌子的各种大菜,食指大动。

“妈,你去南海阁拿的?”

“嗯,都是王师傅他们的拿手菜。”

“看出来了,我可馋这一口了。”

林老三小跑回到厨房拿到四副碗筷。

林虎站起来接过碗筷就给林璃盛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递给了她。

“奶!”

“谢谢,虎子!”

林璃接过饭碗,闻了闻喷香的米饭,眯起了眼。

其它人都添好饭,三人等着林璃动了筷子后,才开始动筷子吃了起来。

“老三,你跟陈教授约好时间了吗?”

“约好了,明天下午两点,我带他们回院子里来。”林老三边吃边回答。

林璃听了后,把嘴里的菜吞咽下去。

“行,我明天中午就回来等你们。”

夹了一个虾,眯着眼吃进去后,林璃接着说道。

“对了,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香港,虎子和耀耀你可得照顾好!”

“没问题,你放心吧!”

林老三自从知道林虎和林耀会来京市上学后,就退了宿舍,每天走读上学。

他知道林璃会很忙,两个孩子在家,他不放心!

“奶,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和耀耀会认真听三叔的话的。”

“嗯,耀耀会听话!”

林耀和林虎来了京市后越来越活泼,话也越来越多,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虎子和耀耀真乖!”

四人边说边聊着天,连天上的月亮都笑得变成了月牙。

……

第二日中午,林璃早早就从医院回来,吃了饭,睡了一觉,等着林老三带着陈教授和他的女儿过来。

两点才过一分钟左右,院门就被林老三打开了。

一位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男子,局促地搓着腈纶手套,礼貌的打着招呼。

“林大夫好。”

“陈教授好,你们快进里面坐。”

林璃脸上带着笑,带着他们进到了四合院里。

陈教授身后的女儿低着头,军绿色布鞋的鞋跟磨得发亮,手紧紧攥着帆布包的带子,包角露出半截印着红双喜的手帕。

两人跟着林璃走到了堂屋里坐下。

“林大夫,今天我们两父女前来,是想让您帮我女儿陈雪看看她的不孕症的,她已经结婚三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

陈雪听到父亲的话后,眼角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啊!”

林璃看着陈雪眼睛红红的样子,拉起她的手,抱着针灸盒站了起来。

“跟我去检查一下吧!”

带着她来到客房,指了指床。

“躺上去吧!”

陈雪低着头,听话的走过去,脱下鞋,躺了上去。

躺下时,林璃注意到她后颈有道浅疤,“是小时候出疹子挠的?”

陈雪抬起头,连忙说道:“七六年那会儿发烧,乡下赤脚医生给打的青霉素……”

等陈雪躺好后,她走到床边,温柔的笑着,看着她说。

“别怕,我先给你诊诊脉。”

陈雪听到林璃的话后,苍白脸色有了一丝血色,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三根手指搭在陈雪腕上,“脉弦细,肝郁气滞。”

陈雪茫然的听着林璃的话。

有听、没懂!

林璃掀开陈雪的衣襟,露出后腰的肌肤,那里有片浅褐色的淤痕。

“这是上次扎的针?”

陈雪点了点头。

“上次扎针后有没有觉得小腹发暖?”

她从红木针盒里抽出银针,针尾系着的红丝线微微颤动。

这盒银针是她从空间里兑换出来的,针身在阳光下泛着哑光,不像医院里不锈钢针那样刺眼。

陈雪咬着嘴唇点头。

林璃手腕轻转,银针稳稳刺入关元穴,针尾的红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

“肝郁则血滞,胞宫失养。我去拿药罐,你等我一会儿。”

陈雪轻轻‘嗯’了一声。

林璃快速的回到房间,把需要用的药品都装进一个木盒里,一起提了过来。

走回房间后,她一打开青瓷药罐,一股浓郁的药香漫开来,里面是当归、益母草和红糖,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好药材调配出来的。

林璃取过银灸棒在酒精灯上炙烤。

银器遇热发出的细微嗡鸣声。

“林大夫,”陈雪看着林璃的动作,轻声说道。

“我们去过协和,也找过部队医院……”

“西医说输卵管粘连,要开刀。”

林璃替她说完,将温热的银灸棒按在陈雪的三阴交穴。

银器接触皮肤的瞬间,陈雪轻轻哆嗦了一下,随即舒展开眉头。

“放松。”

她轻声说,将第七根银针扎在气海穴。

陈雪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沁出泪来。

去年流产后,她总在夜里梦见那个没成形的孩子,有时是男孩,有时是女孩,都穿着她亲手缝制的小肚兜,针脚歪歪扭扭。

胡同里的广播喇叭开始播放新闻,播报着现在各地的建设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