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喂!您可真是吓到我了。
去吧,尽管去告,我在这儿等你。"
"你……"
"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来,一毛钱,拿去吧。"
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打发叫花子呢?"
"不不不,我这人大方,要是真遇上可怜的叫花子了,绝不至于只给一毛钱。
但是谁让你连个叫花子都不如呢?整日里把着门,街门口路过个粪车你都得尝尝咸淡,山大王都没你会劫道儿。
我能赏你一毛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要不要?不要我可收起来了啊。"
"我不要,这事儿没有五十块钱不能算……"
"那你等着吧,等你死了,我铁定给您封个大礼。至于现在么,让开,我要回家了。"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路平安肩膀轻轻一顶,撞了阎埠贵一个趔趄,扛着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打开门锁,路平安推门而入,家里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由于长时间不住人,到处都是灰扑扑的,路平安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拿着水壶去中院儿自来水管那里打了些水,回来后生着炉子,烧了点水。
刚泡好茶,许大茂来了,这老小子一进门就猥琐的笑,跟个偷鸡的贼一般。
"平安回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了,这是?回来了探亲?"
路平安差点被他逗笑了,他老路家整整齐齐的被打包送去大西北艰苦奋斗了,京城如今就他自己。
探亲?他也得有得探啊!
"大茂哥,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瞅您笑的满脸褶子跟花儿一样,心情着实是不错,有好事儿?"
"有!别说,平安你这小老弟看人就是准。过两天哥哥结婚,过来喝杯喜酒吧。"
路平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是,大茂哥你和秦京茹离婚了?"
"离了,那臭娘们儿整日里干吃饭,啥事儿也不干,我养着她干嘛?"
"不是大茂哥,她一个女人,照顾好家里不就是了?你准备让她干啥?助你东山再起,再登巅峰?"
许大茂脸色有些难看,也笑不出来了,似乎是十分难以启齿。
"哦哦!我明白了,不会是谁又在背后给你使坏,秦京茹那傻娘们儿经不起忽悠,非得和你离吧?"
许大茂哭丧着脸:"踏马的,不知道哪个孙子,把我不能生育的事儿捅出去了。
打那时候起,这女人就跟我不是一条心了。后来她攀了个高枝儿,把爷们儿甩了。"
路平安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还有女人能甩你许大茂?她秦京茹一没文化,二没背景,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凭她的什么攀上的高枝儿?!"
"这事儿啊,也怪哥哥我,这不是我官帽子被撸了嘛,我不得想着另寻个出路?
我就和几个校革委会战斗队的、宣传工作组的走的近了点儿,他们和司令部那边有关系,咱能不巴结着?所以经常请他们来家里做客。
哪知一来二去的,秦京茹就和他们一个宣传队的小领导混熟了,人家有权有势,两下对比,秦京茹看不上我也就很正常了。"
听了许大茂的话,路平安心里恶心的不行。
什么狗屁秦京茹看不上他了,许大茂这狗东西心里要是没点儿小九九,路平安宁愿一头撞死。
这下可好,原本就看不上秦京茹、觉得她给自己带不来助力的许大茂正好借此摆脱了秦京茹。学校战斗队那边为了安抚许大茂,少不了要给他点儿甜头。
这尼玛是拿绿帽换官帽啊,许大茂这家伙还真够不要脸的。
奈何人家许大茂和秦京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旁人什么事儿?你路平安看不惯,岂知人家是不是乐在其中?
"算了,不说这丢人事儿了,到时候记得来啊。"
"大茂哥,你还没介绍新嫂子是谁呢,漂亮不漂亮啊?"
许大茂心中警铃大振,狐疑的看着路平安,似乎在衡量路平安是不是年龄大了,觉醒了内心深处的曹魏遗风。
"大茂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事儿!"许大茂想了想,觉得路平安这小老弟挺老实的,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这才松了口气,介绍道:
"那姑娘你可能没见过,就是阎解成媳妇儿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我去,大茂哥你可以啊,居然把轧钢厂厂花给搞到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跟你吹,你大茂哥在女人这方面儿,从不落于人后。没了她秦京茹,老子还能找到更好的。
厂花,哈哈哈,知道啥概念么?不是我许大茂魅力大,能娶得着厂花?"
路平安心里冷笑,于海棠算什么tmd狗屁厂花,那都是吹出来的。所谓厂花的名头,就和后世网络上到处充斥的所谓的假才女、假名媛都是一类货色。
无非就是有一堆喜欢捧臭脚的替她吹嘘,再用熟练的手段把几个公子哥、笔杆子钓成翘嘴,展示一下自己有多受欢迎,多高贵,给人一种屌丝高攀不起的假象。
至于背后是什么样子,呵呵,那些被扒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的假名媛是什么样,她于海棠就是什么样子。
别的不说,就从她的工作就可见一斑。
万人大厂的播音员儿啊,那是一般的职位么?那是专门内定给领导家亲戚的专属位置,是一般人能染指的吗?
可她于海棠就当上播音员儿了,她姐姐于莉,连个普通工人都不是,只能嫁给窝囊废阎解成过吃根咸菜都要用尺子量的苦日子。
为啥?还不是因为她于海棠那个男朋友杨为民,是原厂长老杨的亲侄子?
十年风起,愈演愈烈,老杨被李怀德弄了下去,原本都开始和杨为民筹备婚礼的于海棠立马就开始和杨为民闹腾起来了。
还美其名曰,不是一个道上的车,就不能成为一家人。到处和人说杨为民和她三观不合,派系不同,还帮着另一派系对付她们造反派。
杨为民是有口难言,他大伯杨厂长下了台,他也在厂里失势,于海棠靠向已经得势的李怀德为首的造反派,甩了他还不是正常的?
一是少了个累赘,免得被牵连到。
二是拿他杨为民当投名状,争取李怀德一派的信任。
没看后来于海棠依然能坐稳播音员这个关键位置么?
至于其中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呵呵,那就只有于海棠知道了。
这么一来,许大茂可不仅阎解成这一个连襟啊?不对不对,应该说人家阎解成不仅他许大茂这一个连襟!
啧啧啧,先是娄小娥,后是秦京茹,再有于海棠,大茂啊,你的帽子都不仅是绿的发慌了,而是绿的冒光了。
说一声大茂listen to me,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