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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老街大夫辨清阴阳,错吃凉药的患者终于不遭罪了

初秋的晨光刚漫过青川县老城区的石板路,岐仁堂的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65岁的岐大夫背着手站在柜台后,鼻尖上沾着点刚碾好的茯苓粉——他正和徒弟小周整理药柜,玻璃罐里的当归、黄芪、附子码得整整齐齐,标签上的字是岐大夫手写的,笔锋带着点中医的温润。

“师父,您闻这空气里,是不是飘着巷口张记油条的香味?”小周揉了揉肚子,眼睛瞟向窗外。老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广场舞的音乐从街角传来,穿校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跑过,手里攥着热乎乎的豆浆。

岐大夫笑着摇头,指尖敲了敲柜台上的《景岳全书》:“就知道吃。昨天王阿姨来复诊,说她那‘口渴病’好多了,今天该来拿二诊的药了。你再想想,她那病,当初为什么吃了半年凉药,反而越吃越重?”

小周挠了挠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着儿女的劝说声:“爸,您慢点儿,岐大夫又不会跑……”

一、退休教师的“怪病”:喝得多尿得多,凉药越吃越虚

进来的是58岁的李建国,退休前是县中学的语文老师,此刻他脸色蜡黄,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还沾着点汗渍。他一坐下就喘着气,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药袋,里面装着之前吃的“滋阴降糖丸”——这是社区诊所开的,吃了三个月,口渴没好,反倒添了夜里起夜七八次的毛病。

“岐大夫,您可得救救我!”李建国的声音带着颤,“我现在啊,白天抱着水壶喝,一天能喝四暖瓶,可越喝越渴,嘴巴里跟含着沙子似的。晚上更要命,起夜次数多到数不清,觉也睡不好,体重掉了快二十斤,儿女都说我瘦得脱了相。”

小周在一旁记着症状,抬头问:“李老师,您之前在社区诊所,医生没问您别的?比如喝了水想不想咽,尿的颜色怎么样?”

李建国愣了愣:“问了啊,我说我喝得多尿得多,还瘦,医生就说我是‘消渴’,得滋阴降火,开的药都是凉性的,什么麦冬、玉竹、玄参,吃了仨月,一点儿用没有,反而腿越来越软,上楼梯都得扶着扶手。”

岐大夫没说话,先让李建国伸出舌头——舌面淡胖,边缘还带着齿痕,舌苔白得像一层薄霜。接着他指尖搭在李建国的腕脉上,闭目片刻,眉头轻轻皱了皱:“李老师,你这脉,数大而虚,重按下去就没劲儿了。你再说说,喝水的时候,是真心想喝,还是觉得‘不喝不行’?”

“哎?您怎么知道!”李建国眼睛一亮,“我其实不想喝,喝多了肚子胀得慌,可嘴巴干得难受,不喝又不行。而且尿的颜色特别清,跟白开水似的,不像别人说的‘尿黄’。”

岐大夫这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很笃定:“你这不是‘阳消’,是‘阴消’啊。《景岳全书》里写得明白:‘消渴有阴阳之分,不可不察。阳消者,火盛烁阴;阴消者,阳不化气’。你之前吃的凉药,治的是‘阳消’,可你是‘阴消’,越吃凉药,阳气越虚,病情能不重吗?”

小周赶紧翻出《景岳全书》,指着那一页给李建国看:“李老师,您看,师父说的就是这个。您想想,咱们身体里的阳气,就像锅里的火,水要靠火才能烧开,变成蒸汽往上走,滋润嘴巴和喉咙。要是火灭了,水烧不开,只能沉在锅底,嘴巴自然就干了——这就是‘阳不化气’,津液不能上承,所以口渴;阳气虚了,管不住水,水就直往下走,所以尿多。”

李建国听得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就觉得身上发冷,夏天都得穿长袖,手脚常年是凉的。之前社区医生说我是‘内热’,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热,反而总觉得肚子里有股寒气。”

“这就对了。”岐大夫起身走到药柜前,手指划过一个个药罐,“你这是脾肾阳虚,寒湿在肚子里积着,虚阳浮在外面,看着像‘热’,其实是‘假热’。《柳选四家医案》里说:‘每有渴饮溲多,用温药而愈者,以其积寒而火不归元,是即阳不化阴之意也’。你之前吃的凉药,把仅有的阳气又给浇灭了,能不越来越重吗?”

说着,岐大夫提笔开方,小周凑过去看:八味丸加减,熟地黄、山茱萸、山药各二十克,茯苓、泽泻、牡丹皮各十克,附子八克(先煎),肉桂五克,再加益智仁十五克。写完,岐大夫把方子递给李建国,特意叮嘱:“附子这味药,大辛大热,是温肾的‘君药’,《神农本草经》里说它能‘温中行气,破坚积,寒湿痿躄’,但它有毒,必须让药店里的师傅代煎,先煎一个小时,再放别的药,千万不能自己煎。”

李建国接过方子,眼眶有点红:“岐大夫,我之前瞎吃药,耽误了这么久,现在听您一说,心里总算亮堂了。我这就去抓药,按您说的煎。”

“别急。”岐大夫叫住他,“最近别吃生冷的,西瓜、梨这些寒性水果别碰,多吃点小米粥、山药,养养脾胃。一周后来复诊,我再给你调方子。”

李建国连连应着,脚步轻快地走了——比起进门时的愁容,此刻他脸上多了几分盼头。小周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师父,要是社区医生能辨清阴阳,李老师也不用遭这三个月的罪了。”

岐大夫叹了口气,拿起《黄帝内经》翻到《奇病论》:“你再读读这段:‘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现在人生活好了,顿顿有肉,甜食不离口,很多人觉得‘消渴’就是吃出来的内热,可忘了还有‘阳不化气’的情况。咱们当中医的,最忌‘以偏概全’,得仔细问、认真看,才能断准病。”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岐大夫在吗?我来送点新鲜的生姜!”

二、菜市场老摊主的“怪癖”:嚼生姜不觉得辣,腹泻口渴缠了五年

进来的是72岁的刘大爷,青川县菜市场的老摊主,卖了三十年蔬菜。他手里拎着一兜刚挖的生姜,块头大,带着泥土的清香。刘大爷常年穿一件蓝色的劳动布外套,脸上刻着岁月的皱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可今天,他的笑容里带着点愁容,走路也比平时慢了些。

“刘大爷,您这生姜看着就新鲜,刚从地里挖的?”小周赶紧接过生姜,放在柜台边的竹篮里。之前刘大爷来诊过几次腰痛,岐大夫用了独活寄生汤,几剂就好了,从那以后,他总时不时送点自家种的蔬菜来。

刘大爷坐下,搓了搓手:“可不是嘛,我家后院种的,刚挖出来就给您送来了。不过今天来,是想让您给我看看身子——这老毛病,缠了我五年了。”

岐大夫给刘大爷倒了杯热水:“您慢慢说,哪儿不舒服?”

“口渴,尿多,还总腹泻。”刘大爷喝了口热水,眉头皱起来,“一天喝三暖瓶水,喝了就尿,尿得还多,有时候卖菜忙着,都来不及去厕所。腹泻更要命,一天拉两三回,都是稀的,吃了止泻药也不管用。这五年啊,体重掉了十五斤,力气也没了,之前扛五十斤白菜不费劲,现在扛二十斤都喘。”

小周边记边问:“刘大爷,您平时饮食怎么样?有没有爱吃的或者不爱吃的?”

“爱吃生姜!”刘大爷立刻说,“我每天都得嚼几片生姜,别人觉得辣,我觉得一点都不辣,反而觉得舒服,肚子里暖暖的。我儿子总说我‘怪癖’,说生姜辣,吃多了上火,可我不吃就觉得肚子里发凉。”

岐大夫听到这儿,眼睛亮了亮,示意刘大爷伸出舌头——舌淡,苔白腻,像一层薄薄的奶油敷在舌面上。接着摸脉,脉沉迟而形大,按下去没力气。岐大夫又让刘大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心手背:“您这手,常年是凉的吧?就算夏天,也不觉得热?”

“对对对!”刘大爷点头如捣蒜,“我儿媳妇总说我手凉,不让我抱孙子,怕冻着孩子。我也觉得身上冷,冬天穿三件棉袄还觉得不够。”

“您这也是‘消渴’,但不是阴虚内热,是脾肾阳虚。”岐大夫语气肯定,“《伤寒论》里说‘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通脉四逆汤主之’,您这情况,就是少阴里寒,阳气不足。”

小周疑惑地问:“师父,刘大爷说他‘善饥’,刚才还说早上吃了两个馒头,不到十点就饿了,这不是胃火盛的表现吗?怎么会是脾肾阳虚呢?”

岐大夫笑着解释:“这是‘虚阳浮越’啊。肾阳是‘命门之火’,能温煦脾胃,让脾胃运化水谷。要是命门火衰,火不归元,浮到胃里,就会扰动胃腑,让胃里总觉得‘空’,想吃饭——这不是真的饿,是虚火在闹。就像锅里的火快灭了,火星子飘上来,看着像有火,其实锅底已经凉了。”

刘大爷听得直点头:“可不是嘛!我虽然饿,吃多了却不消化,肚子胀得慌,有时候还反酸。之前去医院,医生让我少吃,可我不吃就觉得心里发慌。”

“您那腹泻,也是脾肾阳虚闹的。”岐大夫继续说,“脾是‘后天之本’,肾是‘先天之本’,先天的火能温煦后天的脾。要是肾阳不足,脾阳也虚,不能运化水湿,水湿留在肠子里,就会腹泻。《金匮要略》里说‘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您这寒湿,就得用温药来化。”

说着,岐大夫提笔开方:真武汤加减。黑附子八克(先煎),干姜八克,白术十克,茯苓十克,山药二十克,五味子十克,鸡内金六克,生地黄二十克,玄参二十克。写完,他递给刘大爷,耐心解释每味药的作用:

“附子和干姜是‘君药’,附子温肾,干姜暖脾,脾肾同调,把先天和后天的火都补起来。白术和茯苓健脾祛湿,山药补脾胃、固肾气,《本草纲目》里说山药能‘益肾气,健脾胃,止泄痢’,正好治您的腹泻。五味子能收敛,防止温药太燥,把津液散掉。鸡内金能助消化,您吃多了不消化,它能帮着运化。生地黄和玄参是滋阴的,为什么在温药里加滋阴的?《景岳全书》里说‘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阳气要靠阴液来滋养,不然补了阳,阴液不够,阳气也留不住。”

刘大爷接过方子,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兜里:“岐大夫,您说得太明白了!我这就去抓药,按您说的煎。对了,附子有毒,是不是也得让药店里的师傅代煎?”

“没错。”岐大夫点头,“附子先煎一个小时,再放别的药,煎好后分两次喝,早晚各一次。最近别吃凉的,西瓜、黄瓜别碰,菜里多放点儿生姜,您爱吃生姜是好事,能帮着温散中寒。”

刘大爷笑着说:“好嘞!我家后院有的是生姜,以后我天天嚼几片。等我好了,再给您送新鲜的蔬菜!”

看着刘大爷的背影,小周感慨道:“师父,原来‘消渴’还有这么多门道。之前我以为,只要是口渴多尿,就用滋阴的药,现在才知道,还得辨阴阳。”

岐大夫拿起刘大爷送的生姜,闻了闻:“中医治病,讲究‘辨证论治’,没有‘一刀切’的方子。就像这生姜,有的人吃了上火,有的人吃了舒服,关键看体质。咱们当中医的,得像老农民种地一样,看土壤适合种什么,不能瞎种。”

三、复诊:温药显效,老患者的“消渴”终于好转

一周后,李建国先来了。他穿着一件新的浅灰色衬衫,脸色比上次红润了不少,走路也比之前稳了。一进门,他就笑着说:“岐大夫,您的药太管用了!这一周,我晚上起夜就两三次,能睡整觉了,口渴也轻了,一天喝两暖瓶水就够了,手脚也不那么凉了。”

岐大夫让李建国伸出舌头,舌苔比上次薄了些,齿痕也浅了。摸脉,脉虽然还是虚,但重按下去有了点力气。“不错,阳气慢慢恢复了。”岐大夫点点头,“再吃一周,把方子调调,减点附子的量,加些菟丝子,补补肝肾。”

又过了五天,刘大爷也来复诊了。他脸上带着笑容,脚步轻快,进门就说:“岐大夫,您的药太神了!三剂药喝完,我一天就喝一暖瓶水,尿也少了,腹泻也轻了,一天就拉一次,还是成形的。之前总觉得饿,现在也不那么饿了,吃一碗饭就能饱。”

岐大夫摸了摸刘大爷的脉,脉沉迟但比之前有力了,舌苔也薄了些。“很好,寒湿在慢慢化。”岐大夫说,“再吃十二剂,把玄参去掉——玄参有点凉,您现在腹泻轻了,不用再用凉药滋阴了,加六克防风,《本草纲目》里说防风能‘祛风胜湿,止泄痢’,帮您把肠子里的湿邪除干净。”

刘大爷接过方子,高兴地说:“好嘞!等我彻底好了,就给您送一大筐生姜,让您冬天煮姜茶喝!”

看着两位患者好转的样子,小周心里暖暖的。晚上关店后,他坐在灯下,翻着《岐大夫的悬壶故事》的草稿本,把这两个“消渴”案例记了下来。岐大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周,你记住,中医治病,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看整个人的阴阳平衡。《黄帝内经》里说‘阴平阳秘,精神乃治’,只要阴阳调好了,病自然就好了。”

小周点点头,看着草稿本上的字,突然想起什么:“师父,咱们这两个案例,是不是可以给读者提个醒——要是有口渴多尿的毛病,别瞎吃凉药,得先辨清阴阳。”

“没错。”岐大夫笑着说,“很多人觉得‘消渴’就是‘上火’,其实不然。就像李老师和刘大爷,都是‘消渴’,但一个是‘阳不化气’,一个是‘脾肾阳虚’,用的都是温药,要是用反了,只会越治越重。咱们写这些故事,就是想让更多人了解中医的‘辨证论治’,别再走弯路。”

窗外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老街上的灯渐渐灭了,只有岐仁堂的灯还亮着。灯光下,《景岳全书》《黄帝内经》的书页轻轻翻动,仿佛在诉说着中医的智慧——那些藏在经典里的道理,那些辨阴阳、调气血的妙方,正通过岐大夫这样的中医,在现代城乡的烟火气里,续写着治病救人的故事。

四、后记:阴阳平衡,才是治“消渴”的根本

一个月后,李建国和刘大爷都彻底好了。李建国不再口渴多尿,晚上能睡整觉,体重也长了五斤,又能像以前一样,早上去公园打太极;刘大爷的腹泻停了,口渴多尿的毛病也没了,每天在菜市场卖菜,精神头十足,还总跟顾客说:“岐仁堂的岐大夫,是个好中医,能辨清阴阳,不瞎开药!”

这天,青川县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生来岐仁堂交流,听岐大夫讲了这两个“消渴”案例,感慨道:“之前我们总觉得‘消渴’就是阴虚内热,用的都是滋阴药,现在才知道,还有阳虚的情况。以后我们也得多学经典,多辨证,不能再误治患者了。”

岐大夫笑着说:“中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经典里藏着太多智慧。就像《景岳全书》里说的‘消渴有阴阳之分’,只要我们认真读经典,仔细辨体质,就能给患者治好病。”

小周把这两个案例整理成文章,发表在县文化馆的公众号上,标题是《岐仁堂里的“消渴”故事:别让凉药,耽误了阳虚的病》。文章发出去后,很多人留言:“原来口渴多尿不一定是上火,涨知识了!”“岐大夫说得对,看病得辨阴阳!”

看着这些留言,小周心里很有成就感。他对岐大夫说:“师父,咱们以后多写点这样的故事,让更多人了解中医,相信中医。”

岐大夫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神农本草经》,轻轻翻开:“好啊。中医的根在经典,魂在辨证,只要我们守住这份根和魂,就能让更多人受益。就像这‘消渴’,不管是阴虚还是阳虚,只要辨准了,用对了药,就能治好。这就是中医的魅力——看的是病,治的是人,调的是阴阳。”

夕阳下,岐仁堂的木门上,“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老街上的烟火气渐渐浓了,广场舞的音乐又响了起来,孩子们的笑声飘进药堂——在这片热闹的现代城乡里,岐大夫和他的岐仁堂,正用一个个治病救人的故事,把中医的智慧,悄悄种进人们的心里。而《岐大夫的悬壶故事》这本书,也因为这些鲜活的案例,变得更加厚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