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做工和材质模仿得确实精湛,不用专业仪器还真是很难检测出来,这下谁买谁就是冤大头喽。”
看来,另外一枚还在那不为人知的神秘家族手中。
伊云月闻言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弯起,差点笑出声。
连忙捂住了嘴,幸灾乐祸地小声说:
“那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是哪个冤大头会把它拍走。”
一旁的蒋卿卿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没想到这台上的价值连城的十眼天珠竟是假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隔离他们二十多米远的展台上那枚小小的天珠,又看向身边气定神闲的庄扬。
这么远的距离。
仅仅凭肉眼,他就能断定是假的?
这眼力简直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
她联想到昨天他在泊公馆一眼看穿那把匕首的破绽,似乎又没那么惊奇了。
这时,拍卖师报出了起拍价:
“十眼天珠,起拍价——八千万!”
这个价格一出。
台下瞬间议论声更大了。
但举牌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八千万,这赌注太大了。
万一打眼,那后果不堪设想。
绝大多数人都抱着观望的心态,不敢轻易出手。
坐在最前排的刘贺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根本看不出这天珠的真假,只能看向身旁戴着穷奇面具的年轻男人:
“诶,张大师,这天珠你拿得准吗?”
“你要是拿得准,我可就举牌了?”
他的任务就是代表背后的家主拍下这天珠,自然这资金走要刘家的账,事后由穷奇和饕餮带走,送到家主手里。
目的就是为了让外人知晓,这十眼天珠最后流入谁的手中。
所以今儿他纯粹是个工具人,听从这两人的判断就行。
至于真假,他可不关心。
穷奇面具男双眼死死盯着台上的天珠,显然在认真鉴定,没有立刻回答。
旁边的饕餮面具男也紧盯着天珠。
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们的任务就是确保送到家主手里的东西是真货,价格反而是次要的。
刘贺见两人不打搭理自己。
自然不敢催促,只能那玩着手中的号码牌等待着。
而台上的拍卖师见无人应价,开始喊第二次。
“八千万第一次!有没有哪位贵宾出价?”
“......”
台下依旧一片沉默。
“八千万第二次!”
还是无人举牌。
庄扬的视线一直是盯着刘贺方向。
见他们也没动。
心想着,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他们根本不是冲天珠来的?
再次思绪翻腾时。
拍卖师拿起木槌,提高了音量:“八千万第.....”
眼看‘三次’就要出口,宣布这天珠即将流拍。
“八千万!”
刘贺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就在刚才,穷奇面具男终于鉴定完,对着饕餮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但只是说了句,“只有九成把握是真的。”
即使是九成把握,总没一成把握没有强强吧。
于是,面戴饕餮面具的中年男立刻示意刘贺举牌。
结果而想而知,无人竞争。
拍卖槌落下。
“八千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获得十眼天珠。”
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庄扬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哂笑。
果然。
他们是冲天珠来的。
所以,他的想办法了解他们背后的家主是谁......
伊云月见竟是刘贺拍下这假货天珠,忍不住小声唏嘘:
“啧啧啧,没想到这冤大头竟会是他。刘家这次,怕是要丢脸丢大发了。”
庄扬耸了下肩,到没说什么。
蒋卿卿自然也不关心谁当了这冤大头。
“哎,这凤鸟冠冕怎么还没出场......”
话还未说完。
工作人员将她心心念念的凤鸟冠冕,小心翼翼端了上展台。
拍卖师激情洋溢地介绍着这件唐代公主贵妇的奢华头饰。
“唐鎏金点翠嵌宝凤鸟冠冕,起拍价九百万。”
台下开始有人试探性地举牌。
价格也随之一点点攀升。
“庄扬庄扬,那冠冕是真的吗?”
蒋卿卿捏紧了手中的号牌,紧张地问,手心已捂出了汗。
“不急,让我看看。”
庄扬笑了笑。
随即目光凝聚在台上那件华光璀璨的冠冕上。
左瞳金光乍闪。
[唐鎏金点翠嵌宝凤鸟冠冕,保存完整,市价值至少两千万。]
竟然是真货。
于是,他肯定地点点头:
“是真的,你放心拍吧。”
有了庄扬的定心丸,蒋卿卿心中大定,开始沉稳地加入竞拍。
最终,在几轮激烈的竞拍后。
她以两千五百万的价格,成功拍下了这件令蒋老爷子魂牵梦绕的冠冕。
既然目标达成,后面也没有想要的物件,他们三人自然也不再多留。
庄扬率先起身,“咱们去交割吧。”
“好。”
伊云月和蒋卿卿也起身跟上。
三人低调地离开座位,前往后台进行交割。
顺利办完手续,蒋卿卿脸上洋溢着喜悦地抱着装有冠冕的锦盒,似乎能看见爷爷瞧见这冠冕时乐不拢嘴的模样了。
可正当三人刚走出拍卖会场那道厚重的侧门。
迎面就撞上了同样完成交割,正往外走的刘贺三人。
那个戴着饕餮面具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里面装的,正是那枚价值八千万的十眼天珠。
庄扬三人停下脚,脸色沉了沉。
嚯,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离开也能碰上。
刘贺三人见状,也下意识停下脚。
顿时气氛瞬间凝滞。
刘贺三人显然也不想多生事端,冷哼一声,准备侧身绕过他们离开。
“等等。”
庄扬的声音突然响起。
“?”
刘贺三人脚步一顿。
庄扬的目光越过刘贺,毫不避讳地看向在那个拿着天珠盒子的饕餮面具男身上。
“这位饕餮先生,请留步。”
此话一出。
旁边的蒋卿卿和伊云月都错愕地看向庄扬。
完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饕餮面具男听有人叫自己,缓缓转过身来。
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令人看不真切。
但那双露出的眼睛却骤然变得锐利,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审视,冷冷地看向庄扬。
他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庄扬的下文。
刘贺瞬间炸了毛,指着庄扬就骂:
“草泥马,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叫住我们到底想干嘛?找死是不是?!”
他以为庄扬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