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青龙国参赛队后面的是玄武国的队伍。
他们的参赛者年纪要大一些,约莫十五六岁,更像是少女,按照国际规定,十八岁之前都是未成年人,说这群少女是儿童也没毛病,就是有点占便宜了。
且这群少女一个个如花似玉,穿的衣服也比较暴露,瞧着似乎是准备跳拉丁之类的。
最后上来的是白虎国的队伍,这次白虎国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参赛者穿的演出服中规中矩,看着应该是民族服饰,十有八九是跳民族舞了。
三个队伍刚刚打一照面,眼神就带着火星,虽然没说什么,但那倨傲的姿态摆在那里,谁都不服谁。
纪阿婆因为这些漂亮的小姑娘产生浓浓的危机感,紧张地抓住江淼的手腕,“淼淼,咱还有赢的可能吗?万一输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先想好一会儿怎么安慰孩子......”
她刚说完就看见一群古风打扮的少女出现在入口。
少女红妆绿裙,面覆薄纱,环佩叮当,一举一动都跟画一样。
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孟仲好不容易积攒的自信心瞬间瓦解,再一看隔壁的高贺,已经白了脸,钱怀挺则一改之前的从容不迫,半个身子往前倾,好像要瞪大眼睛把朱雀的参赛者看清楚一样。
“不.....不是!她们为什么遮着脸?”钱怀挺表示深深的疑惑。
江岩瞥了他一眼,好像看白痴一样。
“钱理事难道看不出来她们要跳古典舞吗?古代仕女戴面纱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钱怀挺尴尬地笑了笑,转过头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早就算好了,特地安排这群年龄极限的少女参赛,跳的还是比较勾人的舞种,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比赛第一是玄武国,万万没想到朱雀这边竟然这么舍得!
这群小姑娘身上穿的,戴的,样样不一般,且全都是一般人没见过的好东西,他们的第一有点危险。
孟仲则一脸艳羡,“江部长,这下我是真的服了!你们为了这次比赛做足了准备,拿下冠军也是情理之中。”
钱怀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憋着一口气道:“还没开始比赛,孟部长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孟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苏念念带着队伍直接上了比赛场。
几个小姑娘齐齐朝四面八方的观众鞠躬。
主持人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到说话都打飘,“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朱雀国的参赛队伍为大家献上一支古典舞《戏春》。”
苏念念几人当即围成一个圈,做好准备动作。
随着音乐响起,几人缓缓抬起腿,勾起的裙摆好似一朵绽放的黄绿色花朵。
随后花朵又合了起来,一人脱离中心,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原先大花朵瞬间变成一个个花瓣,花瓣在风中自由自在旋转飞舞跳跃。
时而碰撞,时而分散,时而静默,时而欢动。
那些高难度舞蹈动作无不让人拍手叫绝,且整支舞蹈显然是精心排练过的,乱中有序,构图精妙,好似一副活了的春景图。
此图只存在年长者的记忆,在众人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一舞终了,以苏念念为首的舞者站成一排,揭下面纱,露出那一张张精致绝伦的面容。
体育馆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直到她们全都下场声音才渐渐消了下去。
下了场的苏念念第一时间寻找父母的身影。
很快就发现跟她招手的江淼,立刻朝她奔了过来。
结果刚过来就被纪阿婆给搂进了怀里,心肝宝贝一直叫。
“天呐天呐,念念,你跟阿祖说说,刚刚那动作是怎么做的?你们刚才一个拉着一个,好像飞起来了,怎么办到的?”
苏念念捂嘴轻笑,“阿祖,我们那个是借力了,双方发力,还要互相信任,多练就会了。”
纪阿婆虎着脸摇头,“你可别糊弄我,我就是练一辈子也练不出你们这功夫,跟你们一比,我们跳的广场舞跟闹着玩似的!这冠军我拿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阿祖跳得可好了,其他参赛队伍完全没法跟你们比。”苏念念一脸笃定。
纪阿婆被哄得心花怒放,握着苏念念的手怎么看怎么喜欢。
接下来上场的是白虎国参赛队,他们的民族舞也挺有特色的,这群舞者应该也是专业的,只不过风格不同,有古典舞珠玉在前,民族舞显得没那么惊艳了。
轮到玄武国队伍的时候,对方果真跳了国标舞,好看确实好看,也挺吸引人的,就是动作比较单一,难度系数不高。
最后上场的是青龙国参赛队,他们跳了啦啦操,还别说,虽然也没什么难度系数,但胜在简单易学,且能带动气氛,还是赢得了一众喝彩。
最终冠军被朱雀参赛队拿下,亚军出乎意料的是青龙参赛队,玄武参赛队只拿了第三。
钱怀挺大呼有内幕。
“玄武参赛队就算不是冠军也应该是亚军,凭什么只给季军?”
面对他的质疑,裁判商量后,一本正经给了回应,“我们从舞蹈难易程度,完成度,整体呈现效果等方面综合打分,朱雀参赛队的古典舞无论在难度和技巧方面远胜其他三个队伍,她们的服装也是最完美的,动作更是没的说,这个冠军毋庸置疑。
至于第二名为什么给青龙参赛队.....我们说了是综合考量,虽然他们的动作难度比不上玄武参赛队,但她们的完成度高,且整体呈现效果更好,更有感染力。
这是我们的解答,完毕。”
这下孟仲舒心了,不阴不阳地调侃道:“钱理事,我明白你们想要赢的心,但投机取巧始终不是正道,还是得在经济民生上面下功夫才是正理,你说是吧?”
钱怀挺皮笑肉不笑,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当下就起身走了。
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江淼等孩子们拿了奖杯就兴匆匆地带着她们上车回家。
一路上发现把守的佣兵多了十倍不止,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