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霖的确是生得貌美如花,楼雁回光是抓爬墙头的男子便是撞到了好几个。
所幸这样的场面楼雁回一直都是不喜欢的,所以早早地便是从热闹的人群中脱身而出。
反正今天的这一场赏花宴的主角是楼夕瑶和沈妙霖,和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脱去了身上的那一种病态,沈妙霖看上去多了几分的生机。
看着沈妙霖脸上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连带着楼雁回也真心的为她感到开心。
只是好好的珍惜吧,珍惜为数不多的还在灿烂着的日子。
【妹宝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楼夕瑶现在在到处的找妹宝呢!】
【没关系啦,反正今日一过的话长公主就要去和亲了,只要妹宝不出手的话楼夕瑶就可以不用管了。】
【虽然这样的手段实在是低级,但是架不住好用啊。】
【本来也就是,现在长公主的容貌倾城,就算是真的闯入了什么胆大的人招架不住竟然也觉得很正常,大抵我的三观也是出现了问题的。】
看着弹幕一句一句的讨论着自己有些听不懂的哈,楼雁回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沈妙霖和亲的事儿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至于什么时候和亲,和亲到什么地方却是未知的。
竟然就发生在今天?
这么快?
楼雁回的步子一顿,身侧的抱夏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郡主?”
楼雁回立即转过了自己的身子,“走,回去找公主殿下。”
说完便是掉头朝着宴席的中心走去,今日都是一些女眷的聚会,自然是要轻松散漫得多。
更何况沈妙霖从来没有这么洒脱过,今日自然是要放纵一些。
现在的宴席上,众多贵女都笑作一团,原是喝了酒,每个人都有些亢奋。
因为一点点的小事,便是欢笑不停。
看着众多美女摇摇晃晃作乐的模样,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恍若仙境。
粗略的看了一圈,楼雁回却是没有看见长公主的身影的。
正欲起身去找,却是被一个醉醺醺的女孩拉住了手。
小姑娘生得漂亮,笑呵呵的模样像是福娃一般,格外的讨人欢喜。
她紧紧地攥住了楼雁回的手指,便是将她朝着人群里面拉。
“永康郡主一起来玩呀!姐姐们都在这里作诗呢!郡主姐姐也来呀!”
原本是想要将这个小丫头的手一把甩开的,但是看着快速滚动的弹幕之后,楼雁回便是歇了这样的心思。
【就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妹宝甩开了,所以小丫头被好多人取笑。】
【小小的年纪承受了太多自己不能承受的东西,差点抑郁死了,还以为自己招惹到了妹宝。】
【其实妹宝还是太没耐心了,不然的话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也不会搞到最后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妹宝吧?谁让她去拉妹宝的手的?】
楼雁回虽然没有拒绝,但是已经面露不爽了。
小姑娘将其拉到了人群中央,顿时便是四五个美少女将其团团围住。
而斜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楼夕瑶还能是谁?
刚才大家都喝醉了,趁着酒劲儿,楼夕瑶吟了一首诗,让众人拍手叫好。
这下子,楼夕瑶不仅是小神医,更是出口成诗的小诗神了!
楼夕瑶笑眯眯的看着楼雁回,脸上带着明显的两坨红晕。
“姐姐,既然都来了,便是不要扫兴嘛,大家一起作作诗饮饮酒,多快活啊,这般死板做什么?”
听到这话楼雁回只觉得好笑,自己拒绝便是死板了?
她这般便是自由洒脱了?
呵,还真是可笑。
楼雁回觉得自己大抵是走不掉了,她回首去看身后的抱夏,随即示意抱夏上前来。
她在抱夏的耳边轻声道:“你去找找长公主,找到之后立即回来告诉我。”
抱夏这才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楼雁回看着楼夕瑶,又看了看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便是露出一个笑来。
“好哇,今日本郡主便是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说完,便是直接拿起了一边的酒杯,微微举起手来便是一饮而尽。
她眉眼含笑,“刚才是我错过了,不知道众姐妹刚才作的是什么诗?”
有人举起手来搭话道:“其实我们几个哪里懂得那么多?平日里也只是胡乱读几本书罢了,1比不上七皇妃饱读诗书,出口成章。”
“我们方才乃是以花为题,随行而作,郡主要不要试试?”
“试试吧!郡主试试吧!”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楼雁回也只是笑而不语。
自己哪里会作什么诗?
别说是作诗了,就算是让自己说出几句生涩难懂的话自己都是说不明白的。
【妹宝什么时候会作诗了?我怎么不知道?】
【妹宝难道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们不知道的嘛?】
【楼夕瑶其实也不会,只是来之前专门找人给自己准备好了,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装醉念出来就可以了,一点儿都不公平。】
【有没有搞错啊,这种时候难道还要讲究什么公不公平的事儿吗?这可是权谋,当然是谁的手段更高一筹就谁更厉害呗!】
楼夕瑶撑着自己的半个身子坐了起来,似笑非笑。
她的手中有力似无力的拎起半壶酒水,仰头便是往嘴里松了一口。
“要是永康郡主不会的话也没有关系的,只是坐下和我们一起喝喝酒也是不错的啊。”
看着她眉眼间都是嘲讽的笑意,周围也有些轻声的笑了起来。
京城中的所有叫得上名字的贵女都是受过了先生的教导,更不要说自幼便是楼府嫡女的楼雁回了。
更何况现在楼雁回还是永康郡主,自己的哥哥还是御史大夫。
要是真的半天憋不住一个字来的话,才是真的滑天下之大稽。
面子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叫板上几句。
楼雁回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光是饮酒作诗也难免会觉得无趣,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