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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秦淮如几乎要扔下掸子,扑过去抱住儿子痛哭。

“不行!不能心软!现在心软,就是害了他一辈子!

必须让棒梗记住!刻骨铭心地记住!”

“不敢了?”秦淮如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喘着粗气,停下抽打,用鸡毛掸子指着棒梗,眼神依旧冰冷。

“你拿什么保证?!你发誓!对着你爸的牌位发誓!你要是再敢偷人家一根针,再敢动人家一分钱!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秦淮如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她指着供桌上贾东旭那张模糊的黑白遗像,声音凄厉。

“说!对着你爸说!让他听着!”

棒梗被母亲眼中那疯狂的恨意和冰冷的绝望吓呆了。

棒梗瑟缩着,看向供桌上父亲那张面无表情的照片,又看向堵在门口、闭着眼浑身发抖的奶奶,最后看向如同厉鬼般的母亲...

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棒梗只想让这顿毒打快点结束!

“我...我发誓...”

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对着贾东旭的牌位。

“爸...我...我棒梗发誓...我再...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再偷...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下十八层地狱...永世...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棒梗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上,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棒梗压抑的抽泣声和三人粗重的喘息声。

秦淮如手中的鸡毛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秦淮如身体晃了晃,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棒梗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遍体鳞伤的儿子,看着他那双红肿眼睛里尚未消散的恐惧和...那深埋眼底、如同毒蛇般悄然滋长的、浓得化不开的怨恨...

秦淮如知道,这顿打,或许暂时打掉了棒梗的贼胆,但也彻底打碎了母子之间最后那点可怜的温情。

那刻骨的恨意,如同附骨之疽,已经深深种在了棒梗的心里。

贾张氏这时才敢睁开眼,看到孙子的惨状,心肝俱裂般地扑了过去。

“我的棒梗啊!我的心肝啊!你怎么样啊?疼不疼啊?快让奶奶看看!”

贾张氏肥胖的身体笨拙地跪在棒梗身边,想要查看伤势,嘴里发出心碎的哭嚎,仿佛刚才堵门的那个人不是她。

秦淮如看着眼前这“祖孙情深”的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和疲惫。

秦淮如挣扎着站起来,看也没看地上的祖孙俩,踉踉跄跄地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冰冷的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冷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心底那一片冰冷的荒芜。

屋外,四合院的夜色依旧深沉。贾家屋内的惨嚎声终于停歇。

棒梗趴在地上,奶奶的哭嚎仿佛离他很远。棒梗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根沾着血迹和灰尘的鲜红鸡毛掸子,小小的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翌日清晨,四合院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寒雾中。

昨夜贾家的“狂风暴雨”似乎已经平息,只留下一种异样的寂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泥泞,沉甸甸地压在院子上空。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精神头十足。昨晚听着棒梗那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演出”,简直比喝了二两牛栏山还舒坦!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系上那条标志性的油渍围裙,在自家小厨房里忙活开了。

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不多时,一股诱人的葱花炝锅的香气就飘散出来,霸道地驱散着晨雾的寒意。

何雨柱正麻利地摊着鸡蛋饼,金黄的蛋液在热油里“滋啦”作响,香气四溢。

就在这时,正对月亮门月亮门人影一闪,徐蒙推着他那辆半旧的二八杠自行车出来了,一副准备去学校为人师表的样子。

何雨柱眼睛一亮,隔着自家窗户就吆喝开了。

“哟!徐老师!早啊!这么早就去学校?早饭吃了没?没吃进来对付一口?刚摊的鸡蛋饼,热乎着呢!”

何雨柱这招呼打得热情洋溢,脸上那笑容,灿烂得能把寒雾都驱散了,显然心情极好。

徐蒙脚步微顿,把自行车支好走到何雨柱家门口,看了一眼锅里金黄诱人的鸡蛋饼,又看了一眼何雨柱那张红光满面、写满“我昨晚看了一出好戏”的脸,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淡得如同晨雾。

“谢了,柱子。学校有安排,得早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