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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风裹着秋夜的凉意灌进领口,苏悦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站在天台边缘,望着林小夏一步步走近时发梢被风掀起的弧度——和母亲旧相册里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连发丝翘起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苏总。\"林小夏的声音比在办公室里更轻,尾音仍带着闽南腔调的软,\"您...是怎么发现的?\"

苏悦摸出兜里的U盘,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国际刑警的协查通知,后颈的痣,还有你接电话时那句'海平线从未消失'。\"她顿了顿,喉结滚动,\"我妈失踪前最后一条短信,就提到了海平线。\"

林小夏的手指猛地攥紧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苏悦耳后那颗醒目的红痣,突然跪了下去,膝盖撞在水泥地上的闷响惊飞了几只夜鸟:\"苏小姐,我是林姨的女儿林夏,当年您母亲为了保护我们母女,把我送出了国。

赵天成他们一直以为我死了,所以上个月我才被派回来当卧底......\"

苏悦的呼吸骤然急促,她蹲下身想去扶人,指尖却在碰到对方肩膀时发抖:\"我妈呢?

她是不是......\"

\"苏夫人还活着!\"林夏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赵天成当年根本没杀她,是把人关在东南亚的私人海岛监狱里。

我这半年搜集的证据里,有三段监控录像——上周三凌晨三点,您母亲被转移到了一艘挂巴拿马国旗的货轮上,目的地是国内!\"

天台的风突然停了,苏悦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把她塞进保姆车时说的\"等妈妈回来\",想起这么多年在苏家受的白眼,想起陆寒第一次见她时眼里的冷——原来所有的委屈,都是因为母亲还在等一个破局的机会。

\"为什么现在才说?\"她声音发哑。

林夏从胸牌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二十年前苏夫人抱着小苏悦,林姨站在旁边比耶的合影。

照片背面有一行钢笔字:\"若夏夏能见到悦悦,告诉她,妈妈从未放弃回家。三天前我截获了赵天成和外籍顾问的通话,他们计划用您母亲的名义伪造一份股权转让书,彻底吞掉苏氏。\"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照片边缘,\"苏小姐,我需要您的帮助,把我交给警方换取豁免权,只有这样我才能出庭指证!\"

苏悦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陆寒发来的视频——萌萌趴在儿童房的飘窗上,小脸蛋压得通红,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小熊软糖,睡梦里嘟囔着\"妈妈抱抱\"。

她盯着女儿的睡颜看了三秒,突然起身把林夏拉起来:\"跟我去警局。\"她掏出手机按了快捷键,\"陆寒,让老周的车立刻开顶楼来,带防弹玻璃的那辆。\"

凌晨四点的警局审讯室亮如白昼。

苏悦隔着单向玻璃看着林夏把U盘里的资料逐条说明,当监控画面里出现苏夫人被蒙着眼睛押上货轮的身影时,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苏总。\"陪同的刑警队长递来热可可,\"我们已经联系了海关和海警,那艘货轮预计明早六点靠岸。

至于您说的外籍顾问......\"他调出一份档案,照片上是个金发蓝眼的中年男人,\"亨利·卡特,前国际商业间谍组织核心成员,五年前以经济顾问身份潜入国内,一直在赵天成背后操盘。\"

苏悦的手指停在亨利的照片上,突然笑了:\"有意思,他以为自己藏得深,却不知道商业联盟那些蠢货早就把尾巴露出来了。\"她掏出手机给行业协会的王会长发消息:\"八点半,帝豪酒店顶楼会议室,我要谈'诚信联盟'的事。\"

同一时间,陆氏集团总部的法务部灯火通明。

陆寒站在落地窗前,听着下属汇报:\"苏总那边的证据已经同步过来了,税务记录和审计报告我让人连夜重做了三遍,第三方机构的人早上七点到。\"他转身时西装肩线笔挺,\"另外,商业联盟那边今天要开临时股东大会,我让人在他们会议室装了微型摄像头——\"

\"够了。\"苏悦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她眼下带着青黑,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陆总,你只需要在股东大会上,把我们准备的'惊喜'准时播放就行。\"

上午十点,商业联盟的股东大会现场。

苏悦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陆寒紧随其后,两人的影子在大理石地面交叠成一把剑的形状。

联盟首领张宏远拍着桌子站起来:\"苏悦,你涉嫌商业欺诈的证据我们已经递交给......\"

\"递交给谁?亨利·卡特?\"苏悦打断他,指尖轻点遥控器。

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里是张宏远和赵天成在游艇上举杯,身后的保险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美元,最上面那张纸上赫然盖着商业联盟的公章。

张宏远的脸瞬间煞白,他扑向投影仪却被陆寒的保镖拦住。

\"各位。\"苏悦转身面向台下的企业代表,\"陆氏和苏氏已经主动提交了所有审计报告,而商业联盟所谓的'指控',不过是他们和国际间谍勾结的遮羞布。\"她的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动摇的大佬,\"我发起的'诚信联盟',现在接受加入申请。\"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汇聚成浪潮。

张宏远被警察铐住时,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苏悦,你妈早就死了!\"

苏悦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摸出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货轮已靠岸,目标人物安全送医。\"

医院的消毒水味裹着暖意涌进鼻腔时,苏悦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望着病房里那个瘦得脱形的女人,喉头发紧。

二十年前那个会蹲下来给她系鞋带的母亲,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白发散在枕头上,像团揉皱的雪。

\"妈。\"她轻轻握住那只布满针孔的手,\"我是悦悦,我把坏人都抓了。\"

病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还是和记忆里一样,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傲气的弧度。

她抬起手,用指腹蹭了蹭苏悦耳后的红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的悦悦......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我为你骄傲。\"

苏悦的眼泪砸在母亲手背上,烫得她一颤。

她刚想说\"我等这句话等了二十年\",床头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护士推着抢救设备冲进来时,她被挤到墙角,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陆寒早上说的\"萌萌今天要去幼儿园表演\",想起公司还有一堆文件等她签字,想起母亲昏迷前最后那个微笑。

她抹了把脸,掏出手机给陆寒发消息:\"医院这边需要守夜,你接萌萌放学时记得给她买草莓蛋糕。\"

走廊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绷紧的弦。

有些仗,才刚打完第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