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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开训动员大会回到宿舍,冷艳锯的心里几乎装满了校长、政委的谆谆教诲。

颜朗一脚踹开宿舍大门,铁皮门撞在墙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都给我滚出来,到操场集合,你们他妈的以为这是养老院吗?”他手里攥着花名册,脸上的刀疤在晨光中泛着狰狞的光。

\"兔崽子们!\"颜朗扯着嗓子吼道,唾沫星子喷在第一排学员脸上。\"旅军官培训学校集训实行末位随机淘汰制!\"

训练场上三百号人瞬间绷直腰板。冷艳锯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余光瞥见李拥军的喉结上下滚动。

颜朗面无表情地站在队伍前方,他那布满伤痕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冷酷和威严。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记分板,那红色的数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能直接穿透人们的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每人100分起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达不到训练要求,违反规则一次扣十分,上不封顶!”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就在大家还在为这严苛的规定而震惊时,颜朗突然咧嘴一笑。他那露出的板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加分项——因为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加分!”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似乎在嘲笑这些新兵们的天真和幼稚。

\"报告!\"队伍中间有个愣头青举手,\"那要是...\"

\"砰!\"

颜朗一拳砸在他的的左眼上,泪水四溅:\"问得好!扣十分!现在你只剩90分了!\"

训练场里一片死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有那一声声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训练的艰苦和残酷。

颜朗背着手,迈着稳健的步伐,在训练场上缓缓地踱着步。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有力,仿佛整个训练场都在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颤动。

突然,他停了下来,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过眼前的一群士兵。然后,他用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说道:“一周后!”这三个字就像一道惊雷,在训练场上空炸响,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接着,颜朗继续踱步,他的作战靴无情地碾碎了几只早起的蚂蚁。那“嘎吱”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那些即将被淘汰的士兵们的一种嘲讽。

“前一百名留下!”颜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故意拖长了声调,让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字。

“剩下的——”他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提高了声音,“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炊事班都不要这些猪仔!”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刺进那些被淘汰的士兵们的心里,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羞辱和绝望。

第一天武装越野,就给了新兵们当头一棒。冷艳锯眼看着颜朗在花名册上划下一道道红杠——有人因为水壶没灌满扣分,有人因为鞋带散了扣分,甚至有人因为喘气声太大被扣分。

晚饭时,李拥军盯着记分板直哆嗦:\"冷哥,我已经被扣二十分了...\"

\"怕个球!\"张老实把压缩饼干捏成渣撒进汤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此处不留爷,大不了回去养猪!\"

冯大嘴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颜朗当年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放屁!\" 炸雷般的吼声在背后响起。颜朗鬼魅般站到了他们身后。

李拥军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进汤碗里,溅起的汤汁在他迷彩服前襟画出一幅抽象画。

他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颜朗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那只独眼里燃烧的怒火,简直能把人烤成炭。

\"教、教官...\"李拥军的声音抖得像被电击的青蛙,\"我、我们就是随便聊...\"

\"聊个屁!\"颜朗一巴掌拍在餐桌上,震得几个不锈钢餐盘跳起了踢踏舞。他脸上的刀疤在食堂惨白的灯光下泛着狰狞的紫红色,像条蓄势待发的蜈蚣。\"老子当年是同期第一个拿到狙击手资格的!\"

整个食堂瞬间鸦雀无声。新学员们端着饭盆的手集体定格,连炊事班掌勺的老彭都停下了挥舞的大铁勺。只有天花板上的老式吊扇还在\"吱呀吱呀\"地转着,投下晃动的阴影。

冷艳锯注意到颜朗的右手在微微发抖——那是他去年在边境任务中受伤的小心灵。关节摩擦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在死寂的食堂里格外刺耳。

冯大嘴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在下巴尖上悬成一颗将落未落的水珠。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气音。

\"全体都有!\"颜朗突然暴喝一声,\"饭后加练!武装越野二十公里!\"

食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张老实手里的压缩饼干\"扑通\"掉进汤里,溅起的汤汁正好糊了李拥军一脸。

\"后十名再加五公里!\"颜朗的吼声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让你们长长记性!\"

冷艳锯默默扒完最后一口饭,余光瞥见颜朗转身离去的背影。教官的作训服后背上有一大片汗渍,形状像极了龙国地图。他突然想起新兵连时听过的传闻——颜朗脸上的刀疤,是为了救一个新学员被毒贩的砍刀留下的。

远处传来熄灯号的旋律,悠长地飘荡在夜色中。冷艳锯站起身,作训靴踩在食堂油腻的地板上发出黏腻的声响。二十五公里,今晚怕是要跑到天亮了。

\"冷哥...\"李拥军哭丧着脸,\"我这张破嘴...\"

冷艳锯拍拍他肩膀:\"省点力气吧,待会儿有你受的。\"他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亮,突然咧嘴一笑,\"不过能看看凌晨三点的军营,也挺好。\"

冯大嘴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听说...颜教官当年二十五公里越野用了...\"

\"闭嘴!\"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脸上的刀疤涨得通红:\"老子是那届唯一满分毕业的!\"他一把揪起冯大嘴的衣领,\"造谣诽谤教官!扣二十分!\"

夜深人静时,冷艳锯偷偷翻看记分表。月光下,密密麻麻的红叉像血一样刺眼。

他摸出偷偷藏的针线,开始缝补作训服上磨破的裂口——明天还有更残酷的考验等着他们。

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难道旅军官培训学校真的是人间地狱,冷艳锯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晚上九点钟准时熄灯入睡,旅军官培训学校的教官高深莫测一声不吭,看不出任何的反常。旅军官培训学校的走廊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壁灯。

学员们早已洗漱完毕,一个个挺尸般平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毕竟谁也不想在睡前最后一刻被颜朗逮到加练。

冷艳锯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数到第三百七十八下时,走廊尽头传来了作战靴叩击地面的声响。

\"嗒、嗒、嗒——\"

脚步声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神经上。李拥军用气声嘀咕:\"来了来了...\"

下一秒,宿舍门被推开。颜朗背光站在门口,月光将他脸上的伤疤映得格外狰狞。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扫视着每一张床铺,目光像探照灯般从新兵们紧绷的脸上掠过。

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蚊帐外的飞蛾扑腾翅膀的声音。

冷艳锯的喉结动了动,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颜朗的视线立刻钉了过去,冷艳锯瞬间屏住呼吸,活像被蛇盯住的青蛙。

三十秒的死亡凝视后,颜朗终于伸手摸向墙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晚安,小崽子们。\"他的声音里带着诡异的愉悦,\"祝你们做个...\"

开关又被按响一次,刺眼的白光突然炸开。所有人条件反射地眯起眼,只见颜朗咧着嘴,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大板牙:\"...充满紧急集合的美梦。\"

门关上的瞬间,走廊里传来他哼走调的小曲声。新兵们集体长舒一口气,张老实用被子蒙住头哀嚎:\"完犊子!今晚肯定要拉紧急集合!\"

冷艳锯在黑暗中摸了摸作训服口袋里偷偷藏的压缩饼干,心想这大概就是旅军官培训学校版的\"温水煮青蛙\"——你永远猜不到教官的平静背后,藏着什么变态的训练计划。

冷艳锯私下给教官起了个外号“疤痕,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左眼下一直到嘴巴,据说是在参加全军战术比武时,钻铁丝网时留下的纪念勋章。

到了一个新环境,冷艳锯经常会失眠。在混混沌沌的睡梦中,蒙头而眠的冷艳锯多半是被子盖住了嘴鼻,不一会就感到感到呼吸困难。

在梦中,冷艳锯看到一群面目狰狞的鬼怪扑向自己身上,妖魔狂叫着把冷艳锯戏于股掌之上,冷艳锯撒腿就跑,鬼怪穷凶极恶地在后面穷追不舍……

冷艳锯拼命想喊时,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喊不出来。想逃时,自己的两腿仿佛被鬼手拽住往后拉,逃不了。万般无奈,透不过气来,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