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一晚上,天一亮他就到巫师的树屋去,他想见见阿霖。
可树屋的门一开渊就傻眼了,开门的不是巫师,而是之前那个躺在床上醒不过来的雄性,他好像是巫师的伴侣。那个雄性一脸的不善,“敲那么大声干什么,阿羽刚睡下。”
“我,我来找阿霖的。”渊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这个时间才睡下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
提到自己的恩人,黎的神色才好看了不少,“他没在我家,阿羽说了,他想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他还要跟阿羽温存温存呢,没空搭理这个人。
渊听到柏霖昨天并没有回部落便有一些担心,担心他在外面遇到危险,担心,担心他再也不回来了……
但巫师的伴侣说阿霖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那是不是就说明阿霖没有抛弃他?
想到这里,渊的心情又明朗起来。看到土坡上那熟悉的草,那是前天晚上阿霖连同桃子一起带回来的,渊从家里拿了能装水的东西,在河跟土坡来回跑了几趟才给那些草浇完水。
阿霖带回来的东西,要好好养着。
黎抱着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在他的头上落下一吻。其实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些年唐羽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在认真听,在他伤心和自责的时候他特别的想抱抱他。
阿羽带来的那个人说是他在排斥改造他身体的力量,可是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
但,确实是他自己的原因,他让阿羽等的太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昨天他醒的时候没看见守着他的阿羽,天知道他那时候有多慌张,身体都没有缓过劲来就往床下扑,好在他开门就看到了他的阿羽。
他的阿羽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里,默默流泪的样子让他心疼。
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黎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原本是心疼阿羽想让他早点休息的,哪知阿羽缠着他不放,硬是坚持到天亮才睡下。
刚刚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桃子,要不他先去拿几个桃子洗干净放到房间里?
黎刚想动就感觉怀里的人将他抱的紧了一些,他只好将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现在陪着阿羽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
柏霖和系统在山洞里睡得正熟,身下是铺的柔软的木床,盖的是温暖的大棉被,洞口有木头制作的门,门后还用一根棍子抵着。
柏霖和系统一直睡到正午才起来,柏霖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
系统也伸了个懒腰,【是啊~】
一人一统在河边洗漱完,系统想着昨天在空间里看到的帝王蟹就忍不住流口水,【爹爹,我们把空间里的帝王蟹吃了吧,它们长得老大了,一看就很好吃!】
“可以啊,再拿一些米出来,咱们用帝王蟹来熬粥。”
【好耶!】
系统随机挑选一只帝王蟹处理好,柏霖只需要煮粥。但系统挑的这只帝王蟹太大了,他们的铁锅装不下。
【那……蟹腿煮粥,身体烤着吃?】
柏霖摇摇头,“身体煮粥,蟹腿烧烤。”
系统想了想那粗壮的蟹腿和大钳子,肉确实挺多的,【行。】
帝王蟹煮的粥非常的鲜美,系统的肚子吃得溜圆,它实在是走不动了。柏霖可没像系统那般没有节制的吃,七分饱后就放下碗筷到河里玩水。
正午的水不冰人,柏霖索性在里面游泳,还能顺便给自己洗个澡。
一连五天柏霖都没有回部落,渊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惶恐,他怕柏霖真的不回来了,就连唐羽都觉得柏霖离开就不回来了,起了一个卦后才放下心来。
要是柏霖走了,他上哪儿蹭饭去?
他还指望着柏霖带葱姜蒜这些东西回来,上次柏霖可说了,这些东西他都找齐了。要是让他去找,估计再过个几百年也找不到。
在家里待不住的渊抬脚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戟在房子的不远处冲他喊,“首领,夫人他回来了!”
原本还正常的步伐瞬间奔跑起来,渊往戟的方向跑着,“阿霖在哪儿?”
“在广场上。”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渊扔下过来传递消息的戟就迅速往广场的方向跑去。广场上基本都被柏霖狩猎回来的猎物给占满,一个个都被嫩绿的藤蔓捆绑的结结实实。
柏霖就在坎崖下面跟巫师交谈,巫师旁边的雄性部落里的人没有见过,直到渊走过去跟人打招呼后他们才知道这是巫师的丈夫。
“东西找齐了就行,怎么安排看你的意思,我家阿黎你随便使唤,该他的。”
黎没有反驳唐羽的话,而是顺着自己老婆的话往下说,“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房间里躺着呢,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家里也给你腾好了屋子,随时可以住进来。”
“好啊,那我今晚就到你家去。”柏霖从一大堆的猎物中选了几只肥美的野鸡和一头小鹿和一头野猪,被藤蔓缠着脖颈的动物乖乖的跟着他走。
柏霖将手中的一把藤蔓全塞到黎的手中,“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养着,阿羽想吃的时候你就杀给他吃。”
黎冲着柏霖点点头,看了一眼充当木头人的渊才牵着自己的老婆回树屋。
渊看着柏霖的眼睛亮亮的,很是期待柏霖能跟他说句话,可惜柏霖径直掠过他到猎物堆里挑选自己想吃的动物。
渊的眼睛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柏霖想着自家石屋外面的一大片空地,可以做个围栏饲养这些动物,来个可持续发展。因此他挑选的动物中都有怀孕的母兽,野鸡倒是不用管,只要公鸡和母鸡关一起就会下蛋。
柏霖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母鹿、母野猪、小野猪、野鸡和傻狍子,嗯,以后不愁肉吃了。
他又从其中挑选了几只野兔出来走到渊的面前,“你把这些东西给族人分了。”
说完他就走了,之前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现在依旧不是很想搭理他。
除非他把砌灶的东西找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