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微博热搜几乎被江野和方温言霸屏了。
性格孤僻,背刺兄弟,流连夜店,傍富婆。
在剧组耍大牌,欺负新人同伴。
私生活混乱……
甚至还有人拿着江野进警局的照片就看图说话,说他是个杀人犯!
个别理性的粉丝把之前警局的警情说明和江野的澄清微博翻了出来,可是却杯水车薪。
网友只想吃瓜。
他们也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更甚至,网上还有针对方温言的言论。
说她是婚内出轨江野,所以才要死要活地和前夫离婚。
甚至蛇蝎心肠不惜将前夫送进监狱。
谣言愈演愈烈。
极光视界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
仿佛放弃了江野一般。
“都五天了,这样真的能行吗?”方温言放下手机,眼巴巴地看向正在化妆的林南星。
自那次被私生饭找上门后,林南星就将方温言接到了自己家里住。
“哎呀!安啦!他们心里有数!你就被担心了!”
林南星给自己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转眼,看着满脸担心的方温言,轻轻叹了口气。
“好啦!言言!那天江野不是说了么,欲扬先抑,先让舆论发酵下,等时机到了,自然就有反击的!”
“可是……”方温言眉心紧蹙,“那些粉丝现在九层都已经粉转黑了,她们现在脱粉回踩,江野几乎是被人贬低到了尘埃里……”
“哟!小妞,这就心疼啦?”林南星一根手指挑起方温言的下巴,满脸坏笑,“就这么看不得你男朋友受委屈啊?”
方温言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打掉林南星作怪的手,“我是只担心江野吗?我还担心公司好吗?”
“还有你的凌总!这公司可是他的心血!这段时间他都忙得没空跟你约会了吧!”
方温言斜着眼睛看着林南星,“不知道是谁想情郎想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问了我好几遍说不知道凌骁什么时候回来呢!”
林南星扯了扯嘴角,见林南星坏笑,头一昂,双手叉腰地大声道,“我那是在想记者发布会上给江野配什么衣服比较好!谁说是在想他了!男人就该好好忙事业!我怎么可能是想他想得睡不着!”
“是哦!”方温言撇撇嘴,看着林南星口是心非。
“好啦,言言!”林南星按住方温言的肩膀,“事情就快结束了!”
“你不用为你家那个弟弟担心!他可贼了!不会有事的!”
“他不是说了吗,他进入娱乐圈只是为了圆一个梦,证明他有音乐才能,他有能力站在高处。”
“至于那些女友粉什么的,他不需要!”
林南星推着方温言走到客厅,将电视遥控板塞到她的手中,
“你呀,就放宽心不要上网去看那些新闻了!”
“你也在娱乐圈待过,这个圈子里的消息,有多少真多少假,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就安安心心追你的剧,我保证,再过三天,等记者发布会一开,网上的舆论就会反转的!”
方温言捏着遥控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凸起的按键,内心无比地纠结煎熬。
但见林南星关心的样子,她只能扯了扯嘴角,将满腹的愁绪全部压在心底。
她看着林南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嗯!”林南星抱了抱她,“别担心了,这件事情你就让你男人去解决吧!”
她放开手,“姐妹,不得不说,经过这次事,我对江野刮目相看!”
“原以为他把你小好几岁会不太成熟,没想到真遇到事情,他是真上啊!”
林南星朝方温言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姐妹,挑男人的眼光有进步!江野比那个沈时谦好太多了!”
“好了好了!真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要迟到了!”
林南星起身,拎起背包就往门外跑,“冰箱有菜,中午你自己随便做点简单的吃,晚上我给你带大餐回来哈!”
“好……”
看着林南星风一样离开的背影,方温言轻声应了一句。
房间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她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
江野和南南在她面前说得很轻松。
什么等三天后,公司给江野开一场记者发布会,针对这次的事件做一个说明,一切就会柳暗花明。
但方温言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就算江野说服公司配合他转型的计划,不做爱豆,而是做一个专注唱歌和演戏的纯粹艺人。
可是任何艺人的成功都是建立在粉丝基础上的。
如今江野的粉丝脱粉高达九层,网上全是唱衰他的声音。
代言解约,戏约被截胡,网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黑料和黄谣,甚至还有私生给他寄死老鼠和刀片。
公司如今也在苦苦支撑。
原本随着江野爆火,有多家资本在和凌骁接触,想要投资极光视界。
可是现在,都黄了!
这一周以来,凌骁一直被这些事情缠身,南南虽然在她面前粉饰太平一切安好的模样,但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不然也不会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方温言苦笑一声,为什么感觉她就像个衰神一样,身边的人总会出事!
之前是爸爸妈妈,后来是南南。
好不容易遇到奇遇,重活一回,先是天一道长羽化,后来小青也为救她被劈死。
还有江野,他那么耀眼,却因为她,先是得罪了夏欢颜差点被封杀,好不容易扭转局面,红极一时,却因为和他的关系被拉下神坛。
他真的能从地狱再杀回去吗?
方温言只感觉头疼欲裂。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方温言揉着眉心,拿过手机。
“喂?”
“言丫头啊!你没事吧?”
听着电话里张立德苍老的声音,方温言喉头一哽,眼眶瞬间泛红。
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底的委屈、疲惫和无助,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传过去,可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张爷爷……我……我没事。”